看着爺爺興奮開心的面容,稍稍平復了內心中的緊張。
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四周。
“爺爺,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必多說。”
老者撫須含笑,臉上卻露出一絲堅定。
“不管用什麼方式,爺爺也一定要治好你的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落雪山爺爺也一定要拿到手!”
“爺爺……”
清雪感動的看了爺爺一眼,抿了抿嘴。
卻見前方有一個若隱若現的方形之物。
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眼,驚呼道:“爺爺,你快看,哪裏有座墓碑!”
“墓碑?”
老者眉頭一蹙,順着看了過去,卻見到那墓碑上的四個字。
洛家洛源之墓。
洛家?
就是那個,這幾天在江城幾乎天天都上新聞頭條的洛家?
莫非,這裏是他們的祖墓?
清雪有些擔憂道:“爺爺,這,這裏會不會是洛家的地盤啊,我們擅自過來……”
“無事。”
老者面色略帶凝重的搖了搖頭。
“洛家也不過是江城的二流世家,爺爺會找他們談談,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落雪山爺爺也要拿到手。”
“可是……”
清雪還是有些猶豫,可她話還沒說完。
老者的面色突然微微變了變,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
而他自己,卻神色凝重的看着上山的路。
只見道路之上,兩個人影,緩緩的從山下走了上來。
“軍……少主,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
天奎望着那滿臉警惕的老者,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那老者目光微微眯起,一雙星目凝視林天和天奎,沉聲問道:“你們兩人是誰,深更半夜,到這裏來幹嘛?”
天奎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老爺子,你可真有意思,這個問題該我們問你纔對吧。”
說着,他眼中頓時閃過寒芒:“說吧,你們到此有何貴幹?”
“哼!”
老者輕哼一聲,輕撫長衫,昂首道:“我們自是來旅遊爬山的,莫非你們還能管的住我們爺孫倆去哪兒?”
“爬山?”
天奎笑了笑,明顯不信:“深更半夜,跑到落雪山來爬山,老爺子真是好興致。”
“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連這個也要管?”老爺子輕哼一聲:“難道這落雪山是你們的不成,他人就不能上來?”
天奎目光微微一凝,冷笑道:“呵,老頭子,我還告訴你了,這落雪山還真是……”
“好了。”
林天平靜擺了擺手,打斷了天奎。
隨即負手緩緩向前,走到了星光之下。
見到來人的容貌,那老者頓時愣了一下。
身旁的小女孩,更是直接驚呼的捂住了嘴巴,眼中星光點點。
‘好,好帥啊……’
此時的林天,在星光之下,一張白皙英俊的面容讓人過目難忘。
挺拔的身子,宛如一把出竅的利劍。
星目劍眉。
軒蓋如雲,溫文爾雅。
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形容他這樣的人!
“年輕人,我們之前見過嗎?”
老者看着林天,不知爲何,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他何曾有過這般感覺?
但不知爲何,這個年輕人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膜拜。
林天神色平靜,深深地看了那老者一眼,最終搖了搖頭。
“沒有。”
“這樣啊……”
老者面露疑惑,沉吟了一聲,卻是有些不解和懷疑。
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那,那個大哥哥啊……”
清雪此時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林天。
抿了抿嘴後,一張可愛的俏臉紅撲撲的盯着林天。
“大哥哥,你好帥啊,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林天平淡的目光掃過清雪,看着匯聚在她身旁的白色氣息後。
眉頭卻是霍然一皺,內心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稍微思索片刻後,才淡淡回答道:“林天。”
清雪俏臉一喜,嘴角泛起一絲略帶羞澀的笑容,小嘴巴不斷呢喃着名字。
“林天…林天……嘻嘻,林哥哥,我記住了,我的名字叫清雪,你也要記住哦!”
林天目光微微眯起,深深地看了那女孩一眼。
尤其是在她的丹田之上,似乎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黑霧在瀰漫着。
龍影……
林天心中頓時泛起這兩個字,微微沉應片刻。
他才擡起頭,深邃的目光平靜看着清雪。
“我,記住了。”
清雪頓時歡呼一聲,挽住老者的手臂,欣喜叫道:“耶,爺爺,你聽到了嗎,林哥哥記住我的名字啦!”
“嗯,太好了呢。”
老者溺愛的撫摸清雪的小腦袋,隨即輕輕嘆了口氣。
擡頭看向林天,面色凝重的拱了拱手道:“老朽名爲清水,今日到此是爲了……”
“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至少現在不是。”
林天平靜的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清水的話語,踏步向着洛老爺子的墓碑走去。
聽到這句話,清水眉頭頓時一蹙,沉聲道:“莫非小兄弟就是落雪山的主人?”
“是與不是,那又如何?”
“那就是了。”
清水深深吸了口氣,鄭重拱手。
“還請這位小兄弟,能夠答應老朽一個要求,將這落雪山讓與我,老朽必會給小兄弟一個滿意的價格!”
“老朽拿這山有大用處,還請小兄弟能夠割愛,只要小兄弟答應,任何代價老朽都願意付出!”
林天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面露茫然的清雪。
又擡頭看向清水,淡淡道:“就算你有了落雪山,有些事情你也是解決不了的,至少你希望解決的事情解決不了。”
聞聲,老者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小兄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林天神色不改,淡然道:“離開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清水眉頭頓時深深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再次朝林天拱手。
“小兄弟,老朽拿這座山脈真的有大用,如果小兄弟實在不願意割愛,那老朽只能……”
“只能?”
林天回過頭,似笑非笑看着他:“只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