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太太和洛文春跪下求饒,洛家衆人,此時紛紛露出不忿。
“林天,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太太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要如何?”
“唉,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到這個份上呢?”
“洛傾城,你也別得寸進尺了,別忘了你也姓洛!”
“林天,不管如何,我洛家曾經也在你落魄的時候給過幫助,你不能忘恩負義!”
衆人七嘴八舌,言語之中,更是對林天這番作爲多有指責。
洛文春見狀,也連忙擡頭說道:“林天,你可別忘了,當初老太爺彌留之際給你留下的話,是讓你守護好我洛家!”
“如今,你卻逼的我洛家人向你下跪乞求,你這像話嗎?對的起老爺子的在天之靈嗎?!”
一聽這話,老太太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沒錯!林天,就算我洛家有再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是我洛家的贅婿,我作爲長輩,訓斥你兩句又有什麼錯?”
“還有你,洛傾城,別忘了我是你奶奶,難道你非要把我洛家逼到這個份上?!”
老太太和洛文春的話,更是催化劑。
三言兩語,又將林天和洛傾城,推上了不仁不孝的風頭上。
聽着這些人的言語,洛傾城臉色微變,不怒反笑。
洛家,沒虧待過他們?
一家人?
洛傢什麼時候,把他們當成一家人了?
當遇到困難時,洛家隨時隨地想的,都是如何能將他們一家人給驅逐出去。
而到了現在,他們跪在下來乞求的時候,又有何臉面,來談所謂的親情?
當自己和林天,在爲了洛家的利益努力的時候,誰又在身後下絆子呢?
這些人,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林天,對不起老爺子呢?
到底是誰,真正的對不起洛家呢?
洛傾城嘴角,帶着一絲可笑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只感覺諷刺萬分。
她本就對自己的這些家人寒心,然而此刻,她心中更多的,卻是鄙夷!
在她的眼中,洛家衆人的面孔,此刻都是如此的醜陋!
心中厭惡間,正要開口說話。
林天卻擡手打斷了她,目光淡淡的看向洛家衆人。
最後,落在了老太太和洛文春的身上。
“你們說的沒錯,我的確答應過老爺子,要爲他守護洛家。”
林天語氣淡淡,此言一出,洛文春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喜色。
以爲林天妥協了,連忙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又何必要逼到這個份上,你可知……”
“但是!”
還沒等洛文春說完,林天突然冷聲打斷。
冷灼的目光掃向洛文春,後者猛然打了個寒戰,連忙閉上了嘴。
他緩緩起身,臉上面無表情,看着全場洛家衆人。
一字一頓說道:“我要守護的,是一個值得我去守護的洛家。”
“而不是一個只懂得趨炎附勢,諂媚討好,只懂得黨同伐異,排除異己,甚至爲了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親生孫女和侄女的洛家!”
“這樣的洛家,我不介意將它摧毀後再重建,如果老爺子如今還活着,我想,他也會站在我這一邊。”
讓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真的有必要,林天真的會徹底毀滅洛家。
在廢墟之上,再將它重新建立起來。
只是,那樣的洛家,和他們還有多少關係,就很難說了。
老太太和洛文春兩人,此刻徹底愣住。
他們沒想到,林天竟然真的有如此決心。
“你,你真的要做的這麼決嗎?”
老太太呆呆的看着林天,支支吾吾的問道。
“老太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林天目光淡淡的看向她,身子緩緩的蹲了下來。
“你怕被牽扯,你怕遇到麻煩,你怕被江城的大家族毀滅,你什麼都怕。”
林天深邃的目光中,透着讓人害怕的平靜。
卻是讓老太太身子一僵,隱隱顫抖了起來。
“沒關係,林某做事,必須要任何人背書,也不需要誰在背後支持,既然洛家想要置身事外,那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聽到這句話,老太太頓時愣了一下,顫顫巍巍道:“你,你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
林天嘴角,浮現一抹帶着寒意的笑容。
“我說,從今天到帝豪拍賣結束的時間,我林天和洛家,再沒有半分關係!”
“你們不是想和我劃清界限嗎,你們不是想抽身而退嗎?不用你們來做,林某幫你們達成!”
“洛氏集團,也會和你們徹底切割!”
說罷,林天緩緩起身。
揹着雙手,轉過頭看向洛傾城。
而後者,也給了他一個堅定地眼神,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天輕輕笑了笑,再次回頭看向老太太。
“從今天開始,無論是蔣家還是孫家,都不會再來找洛家的麻煩,如今落雪山的地契在我的手中,帝豪之事,與你們再無半點關係!”
“你們,好自爲之!”
說罷,林天轉身牽起洛傾城的手,便向着會議室外走去。
剛走到門邊,他腳步突然頓住。
臉色冷然的轉過頭,平淡而又深邃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洛家衆人。
“也希望,未來你們,不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後悔。”
言罷,林天和洛傾城,徑直離去。
王震天,也連忙跟着他們離開。
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
老太太,還是一臉呆滯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她本想逼迫林天,卻沒想到,被林天反過來將死了。
“媽,我,我們該怎麼辦啊!”
洛文春此刻也臉色蒼白,嘴脣微微顫抖的問道。
誰都沒想到,林天居然會做出這般決定!
老太太臉皮微微抽搐,卻是掙扎着站了起來。
臉色有些陰沉,咬牙道:“他自作主張,和我們洛家撇清了關係,正好如我們所願!”
“我倒要看看,就憑他們兩個人,到底能翻出什麼天來!”
“林天那傢伙,自以爲是,以爲自己有幾分權勢,就能爲所欲爲了?哼,蔣孫兩家豈是這麼好對付的!”
說罷,老太太臉上有閃過幾分狠色,死死攥緊了手中的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