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面對身爲王族子弟的周幽,蔣隱也只配去做一個馬屁小廝。
“行了,說說吧,有什麼新消息了?”
嚥下口中的糕點,周幽拍了拍手,有些不耐煩。
“想來,現在江城應該已經躁動起來了吧?”
“是,正如周少所料!”
蔣隱點了點頭,隨後將報紙拿到了周幽的面前。
“這是今天的消息,看來江家和林天那邊已經拿出對策了。”
“哦?”
周幽挑了挑眉,煞有興趣的拿來看了看,隨即輕笑起來。
“呵,有意思,這江明雖然只是個偏僻小地方的家主,倒是意外的有幾分頭腦,居然和本少想的一模一樣。”
“這……”
蔣隱愣了一下,連忙道:“周少,江家如此做,就是想將局攪渾,恐怕會將更多地勢力牽扯進來,我們是不是……”
“怕什麼!”
周幽冷笑一聲,臉上帶着一絲不屑。
“他喜歡把事情鬧大,不是正中本少爺下懷嗎?就算將整個雲省的勢力都召集到江城來,那又如何?”
“嗯,周少所言極是。”
蔣隱稍微思索了一番後,也點了點頭。
“就算是整個雲省的家族勢力都出動,在周少面前,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呵,蔣家主很會說話嘛。”
周幽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邪魅一笑。
“這次本少爺既然認真,並且還調動了周家王族子弟前來助陣,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管他們用什麼招數,找來什麼人,在王族面前,都不過是一直螻蟻!”
“本少爺這次倒要看看,那個林天,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蔣隱也點了點頭,只是,他的臉上,微不可查還是閃過了一絲擔憂。
不爲其他,只因爲……
不久之前,也有一個王族子弟來了江城。
這件事,他也是最近才得知。
只是,那個王族子弟的下場,卻並不太好啊……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來證明雲省朱家朱豪的死和林天有關係。
但蔣隱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閃過幾分擔憂。
不過,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將這件事告訴周幽。
無他,如今的蔣家,要靠着周幽才能和江家和林天對抗。
要是周幽因爲這件事,有了猶豫和退縮,那蔣家的未來,就徹底沒希望了。
更重要的,還有蔣五的仇……
蔣隱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拳。
小五,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那個林天,我很快,就會將他送下去和你見面!
……
鳳凰城,另一頭。
孫家別墅中,孫香此時迎着日出的晨光。
坐在陽臺,品鑑着從西洋送來的名貴咖啡。
她穿着絲綢的吊帶睡意,白皙的肌膚,讓人看到就移不開目光。
尤其是那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要是讓定力稍差的人見到,怕是當場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只是,那張禍國殃民的嫵媚俏臉上,此刻卻是帶着一絲的惆悵和擔憂。
手中,也同樣是一份剛剛送到的江城日報。
和周幽的自信不同,看到江明的決定後,孫香心中,總有幾分不言而明的擔憂閃過。
明明知道,消息是蔣孫兩家放出去的。
爲何江家和林天還能如此淡定處之,甚至推波助瀾,加薪添柴?
他們,就這般自信嗎?
放下手中報紙,純銀所鑄成的勺子,輕輕攪拌手中的拿鐵。
孫香的眼中滿是凝重,輕輕嘆了口氣,卻依舊想不通心中的疑惑。
“香兒,你心亂了。”
身後,慕然傳來的沙啞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孫香連忙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從陽臺外,一個老嫗推着輪椅走了出來。
正是孫老太太!
“奶奶,你,你怎麼下牀了!”
孫香臉上泛起震驚,連忙上前從侍從手中接過輪椅,小聲問道。
走到老太太的身後,孫香才真正愣住。
在她的印象中,老太太年歲近一百一十歲。
頭髮早已花白殆盡,甚至稀稀疏疏都枯黃衰落。
但此時,在孫香眼中,卻看得明明白白。
老太太的髮根處,竟然生長出了新鮮的,帶着幾分烏黑的秀髮!
這,這怎麼可能?
孫香眨了眨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很驚訝嗎?”
老太太沉聲問道,彷彿一眼,便看穿了孫香心中所想。
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依舊淡然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爲何要讓你聽從指令去做了吧?”
孫香張着嘴,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
到了現在,要是還不知道,那就真的是蠢貨了。
誰能抵擋住生命永續的誘惑?
就算知道那是邪道,但這般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
誰又能拒絕呢?
孫香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後,才小聲詢問。
“奶奶,那些大人的手法,真的有如此功效嗎?”
“說真的,我還是很難相信,這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神鬼莫測的力量,就好像是……”
“噓!”
還沒等孫香說完,孫老太太頓時轉過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
“噤聲!別在背後議論大人,這是死罪!”
“是,是!”
孫香俏臉略微慌亂,卻是連忙低下了頭。
孫老太太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拿起桌上的報紙,隨意的看了一眼後,。
便不耐煩的扔開,聲音不鹹不淡,帶着沙啞道:“孫香,我猜你現在是猶豫了吧?”
孫香眼角微微抽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重重頷首。
“奶奶,不瞞你說,這次江家和林天如此氣勢洶洶而來,看上去自信十足,我不得不小心些。”
“小心?”
孫老太太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小心,你是害怕。”
被老太太一語戳破想法,孫香也沒有隱瞞和逞強的意思,坦率的點了點頭。
“我的確害怕了,畢竟,如今孫家的家業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聽到這句話,孫老太太才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她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的確,這些年我將家主之責都壓到了你的身上,不管如何說,都是爲難你了。”
“這也是我的失職。”
孫香趕緊擺手:“奶奶,您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