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有人跑到雲河酒店來鬧事?”
張經理聽完劉徹的敘述,眉毛一挑,向林天看了過來,語氣冰冷。
“小子,你知道雲河酒店是什麼地方嗎?豈是你鬧事的地方?!”
“張經理此言甚是!”
劉徹眼中閃過一絲竊喜,但臉上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之前就在勸說這位小兄弟,讓他不要衝動,只可惜,年輕人還是太過氣盛了……”
說罷,他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以作惋惜之態。
一旁的洛家衆人見到劉徹竟然這般紅口白牙,早已怒目而視。
但在身份和地位的壓制下,卻連開口說話的膽量都不敢有。
唯獨莫泰安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一聲。
“劉家人在顛倒黑白這事上,還真有一套。”
劉徹眼中寒芒頓時一閃,猛然回頭看向莫泰安。
“莫家主,你莫要血口噴人,剛纔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都可以給我作證!”
“明明是這小子在雲和酒店鬧事不走,甚至還出言不遜!這是大家看到的事實,難道你莫家主還想爲這等狂悖之徒出頭嗎?!”
劉徹厲聲呵斥,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只是他眼中閃過的冷笑,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聽到這番話,莫泰安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作勢就要開口。
然而,張經理卻冷哼一聲打斷了莫泰安。
“沒想到莫家主也到了,怎麼,莫非莫家主今天是想和我雲和酒店過不去不成?”
莫泰安臉色微微一變,猛然擡頭看向張經理。
後者此時也冷冷的注視着他,絲毫未有退縮之意。
莫泰安嘴角抽搐。
雲和酒店可不是普通的豪華酒店。
其背後站着的,正是天機樓所佈下的暗線,就和地下世界的青虎門一樣!
若非如此,天機樓也不會把這次拍賣會的地點放在這裏。
對於晉升大會的參與者來說,去招惹天機樓的人,實屬大大的不智!
莫泰安頓時猶豫了下來,卻下意識的看向了林天。
林天此時負手而立,臉色淡然依舊,彷彿根本不在乎眼前發生的事情一般。
見到莫泰安閉嘴,那居高臨下俯視衆人的張經理頓時嗤笑一聲。
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冷冷看向林天。
“小子,現在我以雲和酒店經理的名義命令你,立刻給劉家主和我下跪磕頭道歉,否則,今天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他又擡頭看向林天身後的洛家衆人。
“還有你們這羣二流世家的廢物!一個都跑不掉,都給我跪下磕頭!”
張經理的表態,讓一旁的劉徹眼中閃過狂喜之色!
雲和酒店和自己站在了一起,這樣,他劉家在晉升大會上的勝算,又增添了幾分!
而周圍的圍觀衆人,此時眼中也閃過驚疑之色。
雲和酒店親自下場支持劉家?這意味着什麼?
要知道,歷屆的晉升大會,從來都沒有主辦者親自下場支持某一方的事情發生過!
這豈非是欽定?
雲和酒店背後是天機樓的背景,卻是誰也掩蓋不了的!
若是如此,莫非天機樓早已想好了由誰來獲取這次晉升大會的勝利嗎?
莫泰安此時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天機樓竟然會選在這個時機表達自己的態度。
而且,還是用這般不做遮掩的方式!
這也更讓他確信,這次的拍賣會,就是針對林天而來!
而他莫家,也在這場針對當中,糟了池魚之禍!
“小子,本經理讓你跪下,你難道沒聽見嗎?”
見到林天遲遲不動,張經理眉頭頓時一皺,居高臨下俯視林天。
語氣之中帶着深深的冷漠和不屑,似乎連和林天說話,都是一種恥辱一般。
聞言,林天臉色第一次有了變化。
他緩緩擡起頭,神色漸漸冷了下來,眉頭微蹙。
見狀,莫泰安內心突兀一跳。
他知道,林天要行動了!
然而,就在林天準備開口之時,衆人的身後,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冷笑和腳步聲。
“呵,今天的雲河酒店,還真是熱鬧非凡啊!”
只聽一個滄桑中帶着些許譏諷的聲音突然傳來。
衆人齊齊挑眉,就連高高在上的張經理也不例外,頓時擡頭看去。
卻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此時身姿挺拔,負手一步步的走上了紅毯,向着衆人走來。
見到來者,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紛紛大變。
而劉徹臉上驟然狂喜,莫泰安的臉色,卻頓時沉了下來。
“這,這難道就是省城的白羽先生?!”
“啊?岐黃山的隱士,傳說中和朱家都不分伯仲的那位老先生?竟然是他!”
“沒想到,這次的拍賣會竟然連白羽都來插了一腳,這可真是……”
“嘶,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這還用說嗎?你看看上面人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站在劉徹這一變的!”
“什麼,竟然白羽先生都和劉徹站在了一起?那劉家這次豈不是必勝無疑?”
“恐怕就是如此了,唉,莫家可惜了……”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莫泰安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的確沒想到,劉家竟然拉來了這麼多的幫手!
然而,他內心也並未太過緊張和絕望。
畢竟,那天他在洛家,是親眼見證過這個讓省城忌憚的白羽先生,是如何給林天下跪的!
白羽負手而立,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一步步向這邊走來。
周圍的圍觀羣衆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前恭敬一拜:“恭迎白羽老先生!”
聞聲,白羽滿意一笑,頓時擡手對着人羣揮了揮,隨即直接走上了臺階。
劉徹和張經理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起迎接。
“白先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劉徹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那日他哥哥劉浩去岐黃山,就是爲了將白羽拉到自己的陣營,如今看來,確有奇效!
“白老先生駕到,張某有失遠迎啊!”
張經理此時的態度也極爲客氣。
雖然雲河酒店在省城的地位特殊,但面對眼前這個影響力不弱於朱家的岐黃山隱士。
卻不敢有一點的怠慢和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