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越說越氣,胸膛都劇烈起伏起來,大口喘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哮喘一樣。
大長老和二長老相視一眼,皆是眉頭深深一皺,臉色鐵青。
不過,卻沒有動身的意思,並且,也沒有放下要替張長老報仇的這種狠話。
“二位長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們不顧煉器門的尊嚴了?就這麼看我和煉器門成爲天下的笑柄嗎?”
張長老難以置信的看着大長老和二長老,萬萬沒想到,兩人竟然沒什麼反應?
簡直是讓人寒心!
“你可知,那姓林的是什麼人?”
見張長老如此動怒,大長老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介散修而已,能算個什麼東西!”
張長老不屑一聲,冷哼道。
“散修?呵,虧你說得出來。”
二長老冷冷掃了他一眼,冷哼道,“剛剛掃蕩了雷州,平了一大王族的人,被你說成是區區一個散修?”
“什麼?”
張長老頓時一怔,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的意思是,他是…青龍戰神?”
“除了他之外,不然你以爲還有誰有能力兩巴掌抽飛你?”
二長老冷哼道。
“這…怎麼可能,清水閣的五長老沒有告訴我他是青龍戰神啊!”
張長老滿臉懵。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林天的真實身份。
“哼,蠢貨,被人家當了槍使還不知道,人家顯然是故意不想告訴你!”
二長老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張長老這時再回憶起來,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清水閣的五長老面對林天的時候,那麼的慫,當時他還心中不屑,覺得清水閣的長老不過如此,膽小如鼠。
現在看來,人家是直到林天的真實身份!
而他這個不知情的,完完全全,被當了猴耍!
“可惡!該死的清水閣長老,竟然陰我!”
張長老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一口惡氣涌上心頭。
“不行,就算他是青龍戰神又如何,我也要報仇,我清水閣何曾怕一個青龍戰神?再者說了,他殺了我煉器門兩位弟子,若是我們不報仇,豈不是讓人以爲我們怕了?傳了出去,以後讓別人笑話嗎?”
“嗯……這件事情,先放着,我剛剛已經見過清水閣的長老,他告訴我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林天就是殺人兇手。”
大長老明顯穩重不少,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頓了頓,繼續說道:“事情比想象中的要複雜,明日就是大比之日,任何事情,等大比過後,再做決定。”
“不是,大長老,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張長老不甘心道。
“蠢貨,沒聽到大長老說等大比之後再算賬嗎?”
二長老脾氣比張長老還要火爆幾分,可能煉器打鐵的人火氣都大,言語粗鄙。
張長老心裏自然是有怨氣,不過大長老和二長老都這麼說了,他想報仇也沒辦法,只能是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黃昏。
林天所住的閣樓外,不少弟子已經觀望了一天了。
就等着煉器門的人來報仇。
結果,煉器門這邊,卻遲遲沒有半點動靜。
“什麼情況?煉器門不報仇了?“
“不是說煉器門睚眥必報嗎?我等瓜子都快嗑完了,怎麼還沒有來?”
“行了,別等了,散了吧,估計煉器門是慫了。”
“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人家煉器門是重點關注明日的大比呢,想着秋後算賬。”
“呵呵,隨你們怎麼想吧,我剛剛收到消息,我陰陽閣的長老已經趕到了,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呵呵,我也走了,告辭。”
很快,守在閣樓外等着看熱鬧的喫瓜羣衆弟子們,白白等了一天,卻一直不見煉器門的人過來報仇,最終興致磨光,興致缺缺的三三兩兩的散去。
“林先生,據說煉器門來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煉器門的人向來脾氣火爆,以護短出名,你不擔心煉器門的人來找你麻煩?”
閣樓走廊上。
林天正揹負着雙手,目光平靜,瞳孔之中倒映着夕陽的餘暉。
身後,傳來玄陽的笑聲。
聞言,林天轉身,看了玄陽一眼,微微一笑:“他們,不敢。”
玄陽頓時一愣。
若是別人,敢說煉器門不敢做什麼,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個笑話。
畢竟,煉器門,連王族的面子都敢不給,又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但是現在,這句話從林天的嘴裏說出來。
並且,是以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聽起來甚至讓人感覺非常溫和,但,卻讓玄陽竟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彷彿,林天所說的這句話,就是唯一的真理一樣。
“看來,是我低估了林先生啊。”
玄陽苦笑一聲,說道。
“是你高估了煉器門罷了。”
林天微微笑了笑。
“林先生謙虛了,若不是有你,恐怕,我們兄妹二人,連闖關都闖不上來。”
玄陽感慨道。
他忽然有種感覺,認識林天,可能,是他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
林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繼續看向了夕陽。
不過他的餘光,卻瞥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是一棟閣樓,裏面住着一些散修……
第二日。
到了大比的時間。
清水閣練武場,人滿爲患!
基本上,兩門四方閣的核心弟子,幾乎都來了。
一部分,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闖關進來的。
而另外一部分,則是隨着門派的高層,不用闖關,直接進入。
當然,除了兩門四方閣之外,還有一些散修,數量也不可小覷。
天機閣,血剎閣,陰陽閣,煉器門等宗門,各自有長老帶隊,分別坐鎮練武場的一方。
比試還未開始,空氣之中,已經瀰漫着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