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呈現出一個特殊的形式,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八卦陣一樣。

    大長老閉上雙眼,口中不斷默唸着口訣。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頭頂竟然隨着他嘴脣不斷地蠕動念口訣,而開始冒起了白煙。

    並且,擺在地上的八塊龜殼,也隨之而顫抖起來,像是冥冥之中,窺探某種天機。

    “天機閣果然不同凡響啊!”

    “呵呵,兩門四方閣之中,天機閣的人僕卦,可以趨吉避凶,根據統計,兩門四方閣之中,天機閣的人平均壽命最長,他們的功法可是佔了很大的功勞。”

    “噓,別說話,有大動靜了。”

    不少人看着天機閣大長老,以地上不斷抖動的龜殼,個個睜大了眼睛。

    只見,天機閣大長老頭頂上的白煙,隨着他嘴脣蠕動,念口訣念得越快,頭頂上的白煙竟然越來越濃郁,像是着火了一樣。

    緊接着,大長老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在每一片龜甲上都滴上一滴鮮血。

    翁嗡嗡——

    瞬間,龜甲由輕微的顫動,變成了劇烈的顫抖起來。

    緊接着,擺在正中央的那本無字天書,原本乾乾淨淨的書面上,竟然開始出現線條出來。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支筆正在書本上畫畫寫字一樣!

    然而,現場是沒有人拿着書畫畫寫字的,書上的線條,是自動出現的!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睜大了眼睛,看着書上不斷出現的線條。

    按照天機閣大長老之前的說法,最終,這些線條會組合成一個人的相貌。

    而這個相貌的主人,就是兇手!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兇手即將浮出水面!

    很快,書上,一個模糊的輪廓產生了。

    所有人目光死死盯着,尤其是煉器門和清水閣的人。

    對他們而言,他們的弟子死了,跟兇手不共戴天,必須剷除!

    然而,就在書上的輪廓即將成型的時候。

    突然,八片不斷顫抖的龜甲,竟然直接翻了過來。

    咔嚓一聲!

    龜甲直接裂開!

    而書上,線條突然凌亂起來,就像是無形之中,一個小孩子拿着筆在上面胡亂的塗畫一樣,剛剛畫出了線條出來的紙張,直接亂成了一團糟!

    “噗!”

    正在衆人愕然之時,頭頂還在冒着白煙的天機閣大長老,突然臉色煞白,猛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大長老!”

    “大長老您沒事吧?”

    天機閣上下,頓時大喫一驚,連忙去攙扶險些倒在地上的大長老。

    “這…什麼情況?”

    “眼看兇手就要浮出水面了,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震驚無比,沒想到會突發這種情況。

    “天機…天機不可窺探…並且…兇手,實力很強,至少,遠在老夫之上!”

    天機閣大長老臉色慘白無比,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並且,這一口鮮血,竟然已經發黑了,看起來,就像是中毒了一樣。

    “這…怎麼會這樣?”

    “兇手的實力,竟然還遠在天機閣大長老之上?”

    “這麼說來……”

    立刻,有人把目光看向了林天。

    少部分人,則是看向了清水閣掌門。

    畢竟,能夠比天機閣大長老的實力還要強很多的,貌似,現場只有這兩人了。

    而清水閣長老,顯然是不可能殺害自己宗門的大弟子的。

    那麼兇手……

    似乎,所有的矛頭,再次指向了林天!

    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清水閣上上下下,臉色難看無比。

    煉器門和天機閣,也不遑多讓。

    林天眼睛微微眯了,頗爲意外的看了兩眼地上碎開的龜殼,並且在書本上潦草無比的線條上看了看,略微若有所思。

    “林哥哥,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旁邊,瑤瑤手指戳了戳林天,忍不住問道。

    “兇手,有點狡猾。”

    林天微微笑了笑,旋即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別耽誤時間,比試繼續開始吧。”

    林天看向清水閣掌門,神色淡然平靜的說道。

    “好吧……”

    儘管,心裏還是懷疑林天就是兇手。

    但是,包括清水閣掌門在內,誰也不好多說什麼。

    人家已經說了,不服就出來單挑。

    他們哪怕心裏有怨言,也只能是憋着。

    “把你們大師兄的遺體收好,現場的痕跡不要破壞,等大比徹底結束之後,再徹查這件事情!”

    最終,清水閣掌門親自下令。

    有關於清水閣大弟子被殺一事,暫時被壓了下來,等大比結束之後,再動員整個清水閣的力量,徹查這件事情!

    除了少數一些弟子留下來打掃案發現場之外,其他人,都回到了練武場。

    不過,由於林天的對手死了,他等於是直接獲得了勝利。

    因此,回到練武場上的林天,坐在了長老席上,閉着眼睛,閉目養神。

    而,原本坐得非常靠近林天的幾名長老,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特意把自己的位置挪開了些,跟林天保持距離。

    “我不服,他好幾次這樣了,這麼多輪比賽,他只打過一個人,其他的都是人沒有出現,就算他自動勝利了,憑什麼!”

    有煉器門的弟子看林天不順眼,不服的提起抗議。

    “就是,比賽進行了四五輪了,每次他的對手都不出現,只打過一次,他憑什麼進四強?請諸位長老,剝奪他的資格!”

    一有人挑起事端,立刻,有人跟風起來。

    林天眼睛微微眯了眯,掃了眼搞事的這羣人。

    淡然說道:“不服,隨時可以跟我來比,一個上,或者一羣人一起上,我都可以。”

    “……”

    又是這句話。

    意思,簡單明瞭。

    不服就幹!

    然而,誰敢真的上?

    “林某,不喜歡別人跟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叫,不服的人,請上擂臺,如若不敢上擂臺,又偏偏要喋喋不休的話,別怪林某不客氣!”

    林天霍然眸光從幾名煉器門的弟子身上掃過,聲音也隨之冰冷了幾分。

    頓時,原本還打算騷動說不服的幾人,臉色一陣發白,一個個身上冷汗都冒了出來,不敢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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