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身前的血手印,直接把外套脫了扔掉了。
雷雨鼻子都歪了,口鼻躥血倚在牆邊直打晃,這一拳陳瑜還是收着力的,要不直接就把他打廢了。
“陳瑜,咱們走吧!惹大事了!”董婷婷趕緊抓起陳瑜的手,就想拉着他跑,卻被陳瑜一把又拉了回來。
這一拉,勁沒用好,不小心大了,直接讓董婷婷撞到他懷裏去了。
撞得陳瑜有些心慌,趕緊站直了身子後退了兩步,有些尷尬地說道:“走什麼?生意還沒談成呢!”
本來董婷婷害羞得臉快燒着了,聽陳瑜這麼一說,一驚,臉又白了,“你瘋了?你沒聽他說嗎?他們大老闆是陳三爺,陳家的人你也敢得罪?”
“陳家人怎麼了?難道跟我們不一樣?三頭六臂?怕他們做甚?”陳瑜無所謂道。
“陳瑜,這不是中海,人人都給你面子,這是京都,陳家在京都就是天,咱們惹不起的,不說別人,就說我哥吧,前幾年他和陳希昀鬥氣搶了一塊地,結果那年他銷出去的車都給返回來了,賠了好大一筆錢,好幾年都沒緩過來,這就是得罪陳家的下場!”
“這麼囂張?陳希昀是誰啊?”陳瑜好奇道。
“陳家四小姐的兒子,現在人在國外,國內也有不少產業,爲人很囂張跋扈,雖然他們家的產業不是陳家的,借有陳家做靠山,生意做的還是挺大的……哎呀,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啊?咱們趕緊跑吧!”
“我晚飯還沒喫呢,坐下,陪我喫飯!”陳瑜一點都不慌,坐下來該喫喫該喝喝,把董婷婷都整無語了。
董婷婷還要說些什麼,這時陳瑜的手機響了。
“喂,徐老,有事嗎?”
“沒事沒事,你不是說九點半就差不多該回來了嗎?我在葉家大門外等你半個多小時了也沒見你出來,就想問問陳先生,今晚還回來嗎?”
這個徐老,還真是貼心,大晚上的竟然親自開車去接他了,真是個不錯的老頭。
“對不起啊徐老,我把這事忘了,我現在在外面和朋友喫飯呢,要不你也一起過來吧,一會還要來一位你的老朋友呢!”
“我的老朋友?誰啊?”
“來了就知道了!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掛了。”
陳瑜把地址發給了徐宗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想一會兒徐宗明和陳子祥碰面的情形,就忍不住想笑。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董婷婷往椅子上一坐,雙臂環住自己偉岸的事業線,氣呼呼地說道,她真是搞不明白了,陳瑜的腦袋都在想些什麼。
雷雨昏了幾分鐘之後醒了,發現陳瑜在那該喫喫、該喝喝,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慢慢地往門口蹭去,心裏想着三爺怎麼還不趕緊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有人敲門,雷雨一喜,趕緊開門,門外的人卻驚叫一聲,嚇了一大跳。
“你誰啊?!”雷雨歪着鼻子一臉血,衝門外的人吼道,結果被陳瑜一腳踢開了,伸手將徐宗明拉了進來。
“這是誰啊?這怎麼回事啊?”徐宗明一點防備都沒有,讓雷雨嚇得夠嗆,臉煞白煞白的。
雖然嚇得夠嗆,但陳瑜在這,讓徐宗明安心許多,喝了口酒,內心總算平靜下來了。
給董婷婷和徐宗明之間做了簡短的介紹之後,還沒等喝第二杯酒,他們包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幾個黑衣打手進來之後,立刻將陳瑜三人圍了起來,接着,叼着雪茄的陳三爺就進來了。
雷雨的救兵終於來了,激動得他當場就哭了,嗷地一聲就撲向了陳子祥。
陳子祥剛一進門,還沒搞清楚狀態,就看見一血乎啦的東西朝他撲來,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是一拳,直接把雷雨打了個烏眼青,摔到地上去了。
“尼瑪的,你要嚇死老子啊!我還以爲詐屍了呢!草!”弄了陳子祥一臉的血,氣得他大罵了一聲。
雷雨委屈得泣不成聲,這張臉算是毀了,以後還不將大把的小姑娘給嚇跑了啊?
“誰給你打成這逼樣了?誰啊?!”陳子祥瞟了雷雨一眼,抖着眉毛問道。
“我啊!”陳瑜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你……你你你!”
陳子祥頓時嚇得踉蹌了幾步,雪茄掉了,正好掉進了雷雨的鞋裏,把他燙得跳着腳,鬼叫着滿屋子跑,鞋甩飛了才停了下來。
“陳老闆,好多天沒見你了,恢復得怎麼樣啊?”一旁的徐宗明也起身了,衝陳老闆呵呵笑道。
以前徐宗明對陳子祥點頭哈腰的,現在用不着了,陳子祥雖是陳家人,但是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陳二爺比外人更厭惡他,他既沒人也沒錢,沒人給他撐腰,他現在就一臭狗屎,徐宗明根本就不怵他。
何況徐宗明還有一大筆賬要跟陳子祥算,以前陳老三訛他的錢沒辦法,現在徐宗明手裏的那些他簽過字的合同,就可以拿出來好好說道說道了。
陳子祥汗都下來了,誰能想到等着他的會是這兩尊大佛啊。
一個是把他一擼到底的陳瑜,另一個是自己的大債主徐宗明,平時躲都躲不及,這怎麼還撞上了?
“老闆,就是這小子!要跟咱們籤合同,我提的條件他不答應,就動手打人,還用難聽的話罵您老人家,您可不能輕饒他啊!”
啪!啪!
兩個響亮的大耳光迴盪在整個包間裏,所有人都愣了,雷雨捂着兩邊腫脹的臉,一臉驚愕地看着陳子祥。
“大老闆,罵你的人是他們,不是我,你是不是聽錯了啊?”
啪!
又是一耳光,抽得陳子祥手都疼了。
“滾!你被開除了,以後不用來上班了,別再讓我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雷雨嚇得腿都軟了,一臉驚恐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着他就被倆黑衣打手給扔了出去。
“你們都出去!”陳子祥擺了擺手,屋內的打手都退出了門外,陳子祥這才嘿嘿一笑,掏出了他那幾百元一支的雪茄,恭敬地遞了上來。
“陳總,徐總,抽菸!抽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