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們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除非歐蔓蓮老闆的腦子讓門夾了!”
“陳總,您一定弄錯了,再看看這個呢?”
面對衆人的質疑,陳瑜放下了手中的盒子,長嘆了口氣,無奈一笑。
“是弄錯了吧?”董婷婷有些小期待地看着他。
“這裏面裝的,纔是我們婷美的藥泥!”陳瑜說完,遞給了技術總監,他是負責生產的一把手,每一盒藥泥都經過他的手,可以說除了陳瑜之外,他是對藥泥最瞭解的人。
技術總監挖了一坨藥泥在手背上抹了抹,又仔細聞了聞,然後一臉震驚地對衆人說道:“陳總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們婷美產的藥泥,絕對不會錯的!”
“不會吧?”檢驗員搶了過來,用指尖沾了一點,仔細看了看,然後直接塞進了嘴裏,驚呆了一衆人。
“這不是能喫的啊,快吐出來。”
“瘋了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靠,原來我低估你了,你纔是咱們婷美的狠人。”
“要不要打120?”
檢驗員仔細地在嘴裏品嚐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咱們婷美的藥泥,很苦,有一股藥香,不刺激,是純天然的。”
“你怎麼知道別人家的不是這個味?”銷售總監質疑道。
“別人家的是化學成分,酸澀,刺激,有微毒,不能喫!”檢驗員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有女生問道。
檢驗員沒說話,只是輕輕舔了下嘴脣,還吞了口口水,衆人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董婷婷一手拿起婷美藥泥,一手拿起歐蔓蓮死海泥,有些情緒激動地叫道:“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難道我們不是在給他們賺錢嗎?”
回想了一下陳瑜剛纔說的話,董婷婷就心神不寧的,怎麼都想不通,頭都痛了。
“陳子祥給我們七成的利潤,看樣是後悔了,想榨乾我們的血,然後將我們一腳出去。”陳瑜嘆氣道。
“太可惡了,哪有這樣的人啊?這簡直就是流氓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們簽約了!誰能想到華夏第一的化妝品公司還能幹這麼齷齪的事,噁心!”
董婷婷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是她張羅的事,現在惹了一身的騷,公司還面臨要倒閉的危險,想一想這幾個月以來的辛苦,她就心難受,想哭。
“董總,這也不怪你,是咱們運氣不好,歐蔓蓮以前確實是個非常有實力的公司,那時候的老闆還是陳希傑,是他一手創辦並把歐蔓蓮打造成華夏第一品牌的,可我們簽約的時候,這公司就落到陳了祥的手裏了,聽說他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銷售總監每天和客戶打交道,自然聽說得比較多。
“那你怎麼不早說?!”董婷婷心裏有火,怒斥銷售總監道。
“我也是剛知道的啊,誰能想到陳希傑能把這麼大一公司轉到他三叔的名下啊?有錢人的世界,咱搞不懂。”銷售總監氣喘吁吁地說道。
“真的要解約啊?那我們進軍京都的計劃,是不是就破滅了?”董婷婷心有不甘地說道。
“不會,我已經有新想法了。”陳瑜說着摸向了口袋,拿出了一張名片。
“陳希傑!我的天吶!陳瑜你不會認識他吧?”董婷婷驚呼道,衆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今天下午來診所找我了,要和我合作開化妝品公司,讓我回絕了!”陳瑜淡淡地說道。
“陳希傑去診所找你?要和你合夥開公司?陳瑜你在說胡話吧?是不是受刺激了?”董婷婷伸手去試陳瑜額頭的溫度,卻被陳瑜躲開了。
“陳總,說句不敬的話,您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現在騙子最愛冒充的人就是陳希傑了,我看您八成也是遇到騙子了。”
“我可聽說陳家人從來不親自談生意的,都是交給手下的人乾的,”
陳希傑就是個差養尊處憂的大少爺,從京都跑到中海這麼遠,就爲了陳瑜?
衆人一臉不相信,陳瑜也沒辦法,要換他,他也不信。
他要是再晚來一天就好了,自己白天剛拒了人家,現在又回去找,簡直不要太丟人了。
“今天就這樣吧,容我想想。”
到底是爲公司考慮,還是爲面子考慮呢?
陳瑜彷彿面對的是重大的人生決擇,至於到底要不要給陳希傑打電話,還是多想一會再說了。
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屋裏的人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雖然今天沒能解決問題,但能把事搞明白也是不錯的一天,只要知道是誰在搞鬼,就一定有辦法把事搞明白。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們該生產的生產,該賣的賣,先把中海市場穩住,至於京都那邊,你們就等消息吧!”陳瑜說完起身就要走。
董婷婷一把抓住了陳瑜的胳膊,銷售總監他們幾個便識趣地離開了。
見人走了,董婷婷更放棄了,揪住陳瑜的胳膊不放,“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咱們到底要怎麼辦啊?”
“我在京都有一些關係,讓他們先代表我去和陳三爺談一下,讓他們終止這無恥的行爲,不行咱們就告他們!”陳瑜絕口不提陳希傑的事,求人這事陳瑜還是很難的。
“你是不是說徐宗明啊?陳子祥會怕他嗎?”董婷婷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陳老三欠了徐宗明不少的錢,我想徐宗明多少對陳老三還是有威懾力的,要是實在拿不住他,我們再另想他法。”陳瑜嘆道。
“那行吧,但不要拖得太久,我怕我們婷美會撐不住!”董婷婷擔心地說道。
“就這樣吧。”陳瑜嘆了口氣走了。
回到家裏,把事情和林語嫣一說,把她氣得夠嗆,非要給董婷婷打電話,跟陳老三解約不可。
錢可以沒有,但尊嚴必須要有,怎麼可能爲了點錢,跟那種人做生意,夠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