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聽說你鍼灸非常厲害,能不能把他扎醒?”交.警隊長已經等不及了,問陳瑜道。
陳瑜也有點納悶了,估摸着時間,馮榮彬應該早就醒了纔對啊,難不成他是裝的?
“我試試吧,不過不一定成功。”
陳瑜取來了金針,扎進了馮榮彬的人中穴,就看馮榮彬渾身抽了一下,可是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咋回事?陳大夫的鍼灸術不靈了?”
“我第一次來這,慕名來找陳大夫看病的,好像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厲害啊?”
“一個簡單的暈倒都搞不定了,陳大夫去了趟京都之後變化很大呀,不會是把老本行都忘了吧?”
“呵呵,陳大夫也不是神醫,也有失手的時候呀。”
林語嫣聽着衆人對陳瑜的議論十分不爽,她靠過來小聲問陳瑜道:“怎麼回事啊?扎人中不管用了嗎?”
陳瑜嘲諷的一笑,拔出了針,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這老同學還挺厲害。”
“你說他是裝的?不會吧?”林語嫣推了推馮榮彬,這傢伙就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不過她能從他的表情看出來確實是裝的,沒有意識的人面部肌肉是放鬆狀態的,可不是像現在這樣,竟然還有良好的表情管理。
“無賴!我真後悔幫你!”林語嫣氣道,要不是周圍圍觀的人太多不好下手,她肯定拿最粗的注射器扎醒他。
“陳大夫,我看他不像裝的啊,別再耽誤了事,鬧大了可不好。”
馮榮彬的演技還真成功騙到了一些人,向地上的他投來了擔心的目光。
“我來試試他,看他到底是不是裝的。”一個年輕男子自告奮勇地上前來,蹲在馮榮彬跟前看了半天,然後伸手在他臉上狠狠地掐了上去。
男子一邊狠掐一邊小聲嘀咕道:“就因爲你,害得我女朋友這幾天都不搭理我了,天天跑這來看你,我掐死你個小白臉!”
這小子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出氣,下手當然輕不了,要不是周圍人都看着,他怕是要把馮榮彬臉上的肉掐下來一塊了。
“加油!使勁!掐死她!”林語嫣在心裏默默給這小子加油,作爲醫生她不能虐待病人,但作爲一個旁人可就沒那麼多說道了。
再說了,交.警還在這呢,就算她和陳瑜不出面阻攔,也不犯啥毛病。
馮榮彬臉上的肉都被掐白了,陳瑜看見他藏在身後的手指死摳着地面,快要控制不住表情,馬上要露餡了,這時候來人搗亂了。
“行了!有完沒完?住手!”交.警做爲執法人員,怎麼能看着有人趁人之危、公報私仇呢?趕緊上手把這小子拉開了。
“簡直是胡鬧!醫生都弄不醒他,你就能了?回去!”
小夥子被交.警拉開了,被狠狠地訓斥了幾句,小夥子撓了撓頭,驚歎道:“這都能忍?看樣還真暈了啊,陳大夫的醫術也不怎麼樣嘛。”
得,這小子幫了倒忙了,這下子大夥對陳瑜的質疑聲更高了。
“林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也不能因爲他跟你老公有矛盾,你就污衊人家吧?幫着自己家人沒錯,可你也不能不講理吧?”
“送了輛豪車就是不一樣啊,昧着良心護短,林醫生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虧我還一直把她當女神呢!真敗好感。”
“真沒想到,陳大夫和林醫生變成這樣的人了,非說人家是裝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連基本的醫德都沒有,還當什麼醫生?”
“以後再也不來寓康了,太噁心了!”
“自己不行,非說人家是裝的,臉都掐成那樣了,能是裝的?反正我是裝不出來!我也不信馮先生能裝得出來,他那麼文質彬彬的人,哪受得了這種疼?”
“最後要是弄個車毀人亡,這小夥子就太可憐了啊,喜歡林醫生有什麼錯?至於把人家弄成這樣嗎?蛇蠍美人!一點都沒錯。”
這回大夥不只是罵陳瑜了,連林語嫣了一起罵了,現場大呼小叫的一片混亂,連交.警都無奈了。
面對這些不明真相、極其不理智的喫瓜羣衆,陳瑜很無奈,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會被認爲是不懷好意,他瞟了馮榮彬一眼,發現他正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熱鬧呢。
陳瑜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真恨不得把馮榮彬的狗腦子當球給踢了。
“陳先生,現在情況對您很不利啊,他這暈厥要是撞車造成的,很可能他就不擔責了,那您這噴漆的費用可就要自己出了!”方濤湊過來和陳瑜嘀咕道。
不管別人如何想,方濤是絕對站在陳瑜這邊的,不是他認爲陳瑜無辜,也不是因爲他有什麼好心,只是單純的想和陳瑜套個近乎,畢竟明磊車行的兩臺有史以來最貴的車都讓陳瑜給買了,光是這兩臺車每年的保養費就有不少,如果都在他的車行裏做的話,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必須巴結。
“費用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我也不能被這孫子給算計了,方總,我想請你幫個忙。”陳瑜看了一眼方濤,冒出來一個好想法。
“說幫忙就太客氣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方濤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的殷切表情,小聲遞話道。
陳瑜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畢,方濤一拍手,給了陳瑜一個贊,然後負着手、踱着步子去翻看在一邊的勞斯萊斯去了。
“方總,這車還有修的價值嗎?”陳瑜故意問道。
“這毀得太嚴重了,要修的話,有很多東西要換新,還要重新調試,算上人工的話,費用比較高,而且零件都要原裝的,組合起來算一下的話,恐怕比買新的還要貴哦。”方濤說着,踢了一下車門,車門就哐啷一聲掉了,引得衆人一陣驚呼。
陳瑜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馮榮彬,他沒什麼表情,看樣這車他是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