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菸頭亮起的火光,判斷出他的位置,明知黑暗中他看不見,她仍是朝着他睜大了雙眼,拼命的發出嗚咽聲。
她所有的掙扎與抗拒,傅庭謙權當感知不到。
他慢條斯理的抽着煙,聽着她激憤抵抗的聲音,終於有種說不上來的愉悅。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傅庭謙便嗤之以鼻。
上次她還說自己怕了,會很乖……結果也沒見得怎麼安分下來,轉眼纔過去多久,她又開始興風作浪招人厭。
這女人,就是欠教訓。
一支菸燃盡,傅庭謙沒有再繼續多待的念頭。
丟掉菸蒂,放下交疊的腿,他踱步到她跟前,隨後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打開了相機。
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把手機對準了她。
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池念瞳孔驟然劇烈的緊縮,愈發激烈的發出掙扎,“嗚嗚……!”
不!不要!
傅庭謙薄脣劃過涼薄,完全不理會她。
閃光燈伴隨咔嚓一聲,在池念劇烈反抗中,一張屬於她的相片形成。
傅庭謙絲毫沒有欣賞的興趣,把手機舉到她跟前,彎脣,“記住這張照片,不想讓它被公之於衆,以後別再惹我,懂?”
她猛烈搖頭,渾身每一根汗毛豎起,“嗚嗚嗚嗚!”
傅庭謙微微彎下腰,巴掌在她臉蛋上拍了拍,“還不老實,是還沒被教訓夠,還想試點別的,嗯?”
一聽,池念整個人都僵滯住,頓時不敢動了,驚恐的眼睛擴大到極致的望着他。
她終於肯安靜下來,傅庭謙總算滿意。
“你想離婚,想淨身出戶都隨你,但是想要蔓之給顧時箏那女人道歉,沒可能。”他起身,身形挺拔而筆直,彷如藐視衆生的主宰俯視她,“新劇的事,你還想按照之前談判那樣進行,就拿着合約來找我,否則,其餘免談。”
包廂的門被人從裏面霍然打開,顧時箏以及蘇蔓之望見傅庭謙從容不迫的走出來,各自都怔了一下。
顧時箏惱火道,“傅庭謙,念念呢?”
傅庭謙連聲音都不吱一個,五官冷峻的半點不將她的憤怒放在眼中。
蘇蔓之快速上前,“庭謙……”
起先她還提心吊膽的不安着,但看他西裝革履,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她忍不住朝他身後的包廂下意識投去一眼。
裏面黑漆漆的,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傅庭謙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走吧。”
蘇蔓之收回視線,欲言又止地道,“你和池念她……”
傅庭謙顯然對此不想多提,抿脣不語,拔腿便走。
蘇蔓之看着他,心裏滿是疑慮,然而由不得她多想什麼,眼看着傅庭謙離開,她只好跟上。
顧時箏本來是不想就這樣輕易放他們離開的,可她實在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他們。
瞪着他們目中無人離去的背影,她立刻轉頭,迅速衝進包廂。
“念念?”
從門口投射進來的光線,在目光短暫的適應了後,讓她逐漸發現不遠處沙發裏的女人。
凝見池念滿是狼狽,身上除了最後那點的遮擋物,其餘被扒得精光,顧時箏倒吸了口涼氣,簡直難以置信,“傅庭謙那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