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夏皇正氣無多，也不敢輕易的使用乾淨，如今倒是陷入爲難之中。
不過，還好的是，這絲夏皇正氣，似將這尊強者喚醒了一些，他的腦海好似清醒了一些。
“上……上古已隕？”他呆呆的問。
“嗯，上古已隕。”
“還是敗了……”
悠長的嘆息傳來。
隨即，他又道：“但至少，還有一些希望，還有你們這些希望，不過，你……太弱了，太弱了，實在是弱不禁風，當不起大任。”
“如今，我人族的年輕至尊，有多強？”
永恆中期還弱嗎？
葉無道有些無法理解。
強者閉着眼睛，急忙再問：“快說，如今的年輕至尊，到底什麼實力？”
“不知前輩說的是活了多少歲月的年輕至尊？”葉無道問。
“千年內！”
“恐怕只有我這一尊了，不，還有其他幾尊，但是實力，都在永恆初期，只有我，是永恆後期。”
葉無道說道：“還有一尊掌握冰霜大道的永恆後期，不過活着的歲月，過了千年，一千多年。”
他所說的，便是冰霜舞仙。
“什麼！？”
強者不可思議道：“僅僅不過十指之數？！”
葉無道皺眉：“前輩，的確是這樣，永恆太難，宛若登天，若不是機緣巧合，我也不會登頂永恆，許多上古的仙，不也是永恆嗎，這……用得着奇怪嗎？”
強者身體顫抖，身體不時抽搐，口中傳出低泣之聲。
“淚流光了，就連流淚的權利，如今也被剝奪，夏皇人族的未來，被那幫邪惡的傢伙斷了，他們還想將我們滅族，如此歹毒可怕……”
“本王想要痛哭，卻是哭不出來……”
“他們去死！才能給你們造化！”
“自私！自私！！”
他的聲音中，帶着強烈的怨氣。
葉無道能感受到，他距離真正的墮落，只有一步之遙。
那是心靈上的墮落，而並非肉體上的墮落。
是思想上的墮落。
他怨恨沒有強者來幫他，怨恨付出了一切之後，等到的卻是沒有希望。
哪怕只有一絲曙光，或許他也不會如此怨恨。
強者身邊的黑霧，逐漸凝聚成幾個幽魂，在陰暗的天空下，發出桀桀冷笑。
“我就說嘛，夏皇人族不值得效忠，唯有黑暗纔是宙宇的未來，太虛境的未來，是黑暗的，黑暗便是我們嚮往的色彩！”
“哪有什麼正義，什麼希望，不過是夢幻泡影而已，一切都是自黑暗之中誕生，如今不過重回黑暗，桀桀桀！”
“再入黑暗吧，不要睜開你的眼！”
那一聲聲邪惡的冷笑，宛若惡魔低語，無比的可憎。
葉無道咬牙，振振有聲的出口反駁。
“放肆！”
“你們這些幽魂又算什麼東西，羣仙衆皇並未離我們遠去，他們只不過去了更遠的地方，爲我人族抵禦強敵，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未來！”
“我夏皇人族，絕不做他人奴役的棋子，絕不會對他人卑躬屈膝！”
“即便是死！”
“也要站着死！”
“而不會跪着求生！”
這些幽魂都愣了愣，旋即看向了他，桀桀笑聲中冷嘲熱諷。
“滿口的正義道德，但是一心的唯利是圖，衆仙皇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