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馮鬱錦只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個是冷寒找的那位高人設計的。”
“哪位高人,你見過嗎?”馮慶緊跟着問。
看到了他眼底的在意,馮鬱錦也不由自主的重視了起來:“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師傅,她不願意露臉,每次都把稿子發到郵箱來。”
“那你有郵箱的地址嗎?”他急急忙忙的問。
“有,我找找。”馮鬱錦拿出了手機,找出郵箱,點開來給馮慶看。
“我可以見見那個冷寒嗎?”
他激動地問。
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馮鬱錦邊想着,邊回頭看宮時淮。
宮時淮點點頭,“那我們今晚帶您去。”
當大家把東西搬到新的寫字樓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他們吃了飯才往易家走去。
由於宮時淮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易楓就把冷寒叫到了易家。
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易楓一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她和馮鬱錦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所以他也理解了這個女人爲什麼之前一直不肯露面。
冷寒面對易楓的疑問,只是聳肩,說他不清楚。
易楓只好招呼好他們,等待着馮鬱錦的到來。
晚上七點左右,三人到了易家,進門。
一進門,馮慶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人,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已經衝了上去。
“欣欣!”他激動地叫她。
那女人擡起頭,看向馮慶。就在這一刻,馮鬱錦看清了她的臉,愣在原地。
“欣欣,你終於肯回來了。”馮慶上前,緊緊地抱住冷南欣。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難掩其中的激動。
冷南欣抱了抱馮慶,而後推開他,看向馮鬱錦:“錦錦,媽媽很爲你驕傲。”
媽媽?
馮鬱錦看着冷南欣那蒼白卻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一時間以爲自己幻聽了。
“快上前去。”宮時淮在旁邊提醒她。
見她還沒有反應,宮時淮乾脆牽起她的手,帶她往前走。
直到走到冷南欣面前,馮鬱錦也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錦錦,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冷南欣拉住馮鬱錦的手,把她摟在懷裏,輕輕道。
感覺到了懷抱的溫柔,與眼前人真實的呼吸,馮鬱錦瞬間泣不成聲。
“乖。”冷南欣輕輕地拍着馮鬱錦的後背,柔聲道。
易楓和冷寒在遠處看,易楓扭頭,又一次確認:“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知道什麼?”冷寒滿臉笑意,說。
“切,不夠意思。”易楓白了他一眼,切了一聲。
哭夠了,也確定母親真的回來了,馮鬱錦扭頭告狀:“媽,爸他這幾年一直欺負我。”
冷南欣溫柔的看着她:“來,說給媽聽聽。”
馮鬱錦真的靠在了她的懷裏,一一數落馮慶這幾年的不好,聽的馮慶面紅耳赤。
在聽完了之後,冷南欣拍了一下手,說:“得了,這女兒還是我的,這男人,我不要了!”
“誒呀,別啊老婆大人,別別別。”
屋內一片歡聲笑語,巫家此刻卻依舊十分沉寂。
巫棱沒有太多表情,語氣裏滿是疏離:“主要還是宮家、韓家和易家的幫助。”
巫錚點點頭,巫棱剛想離開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說到易家,這幾天,你去和易家談一下吧,把葉舒嫁過去。”
巫棱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她到了陽臺上,看着滿天星辰,眼裏有些迷茫。
這天上的星星是多麼的璀璨奪目。
她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信息,閉了閉眼,下定決心似的撥了過去。
“喂?”不過才響鈴兩下,易楓就接了電話。
他的聲音,很好聽。
巫棱沉默了幾秒鐘,纔開口:“明天,你有空嗎?”
易楓那邊很吵,巫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走了幾步之後,那邊才安靜下來。
“明天……我應該沒空。”易楓抱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是工作上的事情嗎,要不我現在去找你?”
巫棱壓住了心底的情緒,清了清嗓子,說:“不是工作的事情,是……”
易楓似乎沒有聽到她還沒有說完,他開口說:“明天,我想去找葉舒,可以嗎?”
巫棱的聲音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她艱難的說:“可以,她明天有時間。”
說完,她就像逃一樣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易楓如約的來到了巫家,直言有事情要找葉舒,巫錚開開心心的把葉舒叫了出來。
看着他們的背影,巫錚滿意的嘆了口氣,回頭,對站在陰影處的巫棱說:“做的不錯,夠效率。”
巫棱沒回應他的內容,岔開話題:“那我先去公司了。”
“好。”巫錚並沒有在意巫棱的反應,他還沉浸在剛纔滿意的情緒中。
巫棱早已習以爲常,她邊走着,邊想易楓可能是故意的。
他可能是避免尷尬吧,幫自己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
她邊想邊走,一時間沒有注意前面,差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走路不能三心二意,要好好看路。”一個男人低頭,說。
巫棱沒有心思與他交談,她繞過他就想往車裏走。
“等等,”感覺到自己手腕被抓住,巫棱這才擡頭,驚愕的看向這個男人。
竟然是冷寒。
“做什麼?”巫棱看着眼前這張和易楓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
“做我女朋友。”冷寒俯身,很認真的看着她,說。
“耍我?”巫棱下意識的就開口。
“沒有耍你,我是認真的。”冷寒說着,鬆開了她的手。
“反正你心裏是易楓,我心裏也另有他人,咱倆不如湊一湊吧,湊一對過過日子。”冷寒低頭,看向她,說。
巫棱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冷寒很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上車吧,我送你去公司。”
在巫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邊,韓家,冷南欣已經和冷南靜相認了。
“姐姐。”冷南靜死死地抱住她,淚流滿面,“我還真以爲……”
“真以爲我死了?”冷南欣笑着說:“謝謝你,幫我女兒。”
“說什麼呢,你的女兒也是我的侄女。”冷南靜喃喃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