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輩分高地村民見着劉武喝得臉都紅了,就讓劉武輕輕抿了一口,表示一下心意就行。
喫着喝着,氣氛越是越來越濃。
有幾個村民們都喝趴了,倒在了桌子底下,雖然喝醉了,但臉上還洋溢着笑容,嘴中胡亂地喊着:“今兒真高興...高興...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哎呀...兄弟,我今兒喝了一斤了!”
“我喝了兩斤!”
桌子底下,兩個村民背靠着背,藉着醉意笑談着。
這頓酒宴,喫到快兩點才結束。
村民們也一一跟劉老根一家三口道別,那幾個喝醉的村民也被扶走了。
劉老根一家將村民們送出院子,連忙回來幫留下來的幾個嬸孃收拾着殘局。
很快,院子裏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張翠蓮滿臉露出感激之色,看着幾位嫂子笑說道:“幾位嫂子,中午多謝你們幫忙了,沒有喫好,這你們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就去做飯,讓大家晚上飽餐一頓!”
“翠蓮,這怎麼好意思吶?”五嫂笑了笑道。
“有啥不好意思吶,這還不是虧了各位嫂子幫忙,還有各位嫂子的男人,晚上統統地叫來,在熱鬧一回!”張翠蓮笑呵呵地說道。
“行!”
幾位嫂子見着張翠蓮這麼一說,連忙答應了。
有幾個嫂子立馬就回家喊自家男人,過來晚上再喝一頓兒。
張翠蓮與剩下的幾個嫂子聊着天。
劉老根看着自家媳婦與幾個嫂子聊着火熱,就鑽進了竈房。
劉武看着父親鑽進了竈房,也立馬跟了進來。
劉武見着父親劉老根正準備着晚上的飯菜,立馬說道:“爸,我幫你!”
“行!”劉老根笑着點了下頭。
父子倆忙活着一陣子,準備了兩桌子菜。
“好了,去喊你媽!”劉老根朝着兒子劉武說道。
“嗯!”
劉武輕吭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張翠蓮與劉武一起走進了竈房 。
張翠蓮穿起了罩衣,右手拿着鍋鏟,左手指揮着劉老根拿菜,看着兒子劉武坐在竈頭裏把火,說道:“小武,要大火哦,大火炒菜好喫!“
“嗯,知道了,媽!”
劉武再往竈洞裏添加了幾根木柴。
“滋滋——”
...
一家三口配合着,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將兩桌菜炒好了。
這時,幾個嬸孃帶着自家男人也來到了院子裏。
三人拿着託班將菜端上桌後,劉老根又開了幾瓶酒,招呼着大家入席。
“老根,我這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中午吃了一頓,晚上又來喫!”春嫂的男人劉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呀,劉勝大哥,這說的什麼話啊,要不是春嫂幫忙,今天恐怕人手都不夠!”劉老根笑着說,然後看着在座的嫂子和她們地男人:“各位嫂子辛苦了,今晚我要陪你們多喝幾杯,不醉不歸哈!”
“好!”
“老根,你要是喝暈了,翠蓮不讓你上牀哦!”三嫂開玩笑道。
張翠蓮見着劉老根偷瞄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臉上也不經意的露出一點紅暈。
“老不正經...”張翠蓮心裏偷偷罵道。
“來,翠蓮,這裏坐!”
“老根,這邊來!”
“小武,這裏!”
晚上開了兩桌,但人不多,有餘下的空位,劉老根一家也上了桌。
幾個男人把酒言歡,都是誇讚着劉武有出息,說劉老根生了個好兒子。
劉武中午喝了不少,雖然沒有醉,但是這晚上又喝,卻是有點兒下不了口。
一杯酒,被劉武敬了四五個叔叔。
而另一桌,女人很少喝酒,但今天這麼高興,有幾個嬸子也開起了酒葷,幾口下肚,臉上浮現出紅薰。
就在這時,一道殺豬般地慘叫劃破了夜空。
聽到這個聲音,院子裏的人一愣,感覺着聲音有些恐怖,讓人心裏發毛。
然而,那聲音剛落下,緊接着又一道慘叫聲劃破了村子裏的寧靜。
“殺人啦…出人命了...殺人了...”有人大聲叫道。
劉武一聽這聲音,感覺像是劉濤的。
院子裏的人也是一驚。
“這聲音是從劉黑虎家傳來的,不會是劉黑虎出事了吧?”
“走,快去看看!”
出了人命,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喫飯了。
一行人衝出了劉武家的院子,朝着劉黑虎家快速跑了過去。
“爸,媽,我去看一下!”
劉武朝着發愣地父親劉老根與母親張翠蓮說了一聲,便也衝出了院門。
等到劉武趕到劉黑虎的院子裏,這裏已經圍起了不少的村民。
劉黑虎躺在門口血泊的地面上,脖子上一道鋒利地刀口,還在流着鮮血,肚子上血肉模糊,連腸子都露出一截在外面,眼睛睜的大大的,泛白,而且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劉武看着劉黑虎這個樣子,已經是死了不能再死了。
“這到底是誰,這麼狠?”
劉武四處看了一下,見着劉老港站在劉黑虎的屍體旁,雙手沾滿鮮血,手上還拿着一把血淋淋地殺豬刀,但劉老港面孔上露出解脫痛苦地神色。
劉武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用說,殺死劉黑虎的就是劉老港。
劉老港肯定受不了自家媳婦王鳳與劉黑虎做傷風敗俗地事,一氣之下就殺了劉黑虎。
這時,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大聲說道:“不好了,王鳳也被殺了!”
村民們心駭不已,一夜之間,村子裏出了兩條人命。
“哈哈...他們兩個都是我殺的!”劉老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村民們渾身起雞皮疙瘩,太讓人寒粟了。
就在笑聲落下,劉老港咬牙切齒地道:“我恨死王鳳那個賤-婦,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他們倆的奸-情,但是我一直都在忍受,我還有孩子,我不想破壞這個家庭,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有一個破碎的家庭。”
說到這裏,劉老港痛心不已地哭了起來,心裏也恨,一個完整的家就此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