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律師氣勢滔天,字字珠璣,而景家的律師給不出有利的證據,景家也落入下風,而此時王霸誕以及他的倆個同夥開始漸漸地得意了起來。
他們身旁的父母,還有親友們看着景家已經兵敗如山倒,倨傲眼神中滿露不屑。
這個案子,早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在分析完內部那邊傳過來的資料之後,他們請的大律師自信滿滿地保證,一定能夠打贏這場官司,可以力保王家少爺的安全。
不同於景家,那些趕來的景家親友們看着庭審上的激烈爭辯,自己這邊的律師似乎底氣不足,王家佔了絕地的優勢,他們的臉上也越來越絕望。
此時,劉武的臉上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只是眼中卻是越地明亮了起來。
現在宣判,王霸誕等人涉嫌謀殺一案,因證據不足,維持原判,罪名不成立。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隨着法官的宣判,景小珍的母親卻是當庭大聲嚎哭了起來。
景小珍的父親在一旁默默地流着淚,抱着因爲這事而已經一夜之間白了大半頭的妻子,沒有去安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着,讓人看着心碎不已。
而相對於景小珍父母的悲慼,王家那邊卻是喜氣盈天,這次總算是了斷了這件事,而互相握手慶祝,而王家一箇中年男人這時朝着法庭上的法官,微笑着輕輕點頭示意,似乎是在表示感謝。
王霸誕等人滿臉得意,已經準備從被告席走出來,和家人慶祝了。
看到這一切,坐在最前排的劉武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臉上開始閃過了一絲寒森的笑意。
而在一旁正等着他動作的王二狗等人,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頓時齊齊的將目光注視在劉武身上。
就在這時,王二狗等人一臉興奮,心情激動。
因爲劉武要有動作了。
隨着劉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法庭之中,頭頂上的天花板處卻是突然傳來噼裏啪啦地一陣輕響。
衆人們在驚愕中擡頭,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些懸掛着的燈管,閃過了幾縷火花後,突然“嘭”的幾聲爆炸了。
瞬間衆人們驚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庭中的光線一下就陰暗了下來,唯有兩個開在走廊上的窗戶有着一些天光透了進來。
正當衆人驚慌的時候,法庭內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淒厲悲叫聲:“公道何在...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這聲音讓人聽得不寒而慄,就像被撕心裂肺了一般。
所有人都是無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
就連早有準備王二狗等人,聽得這個聲音心頭也是嚇得一顫。
然而王霸誕等人聽得這個淒厲的叫聲之後,卻發現這聲音是那麼的耳熟。
突然,他們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
而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王二狗,對於這個聲音和這句話同樣很熟悉,這正是景小珍在臨死之前留下血書上的話。
想到景小珍臨死之前血書上的話,王二狗等人都不禁心寒了起來,連忙看向了劉武。
“這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難道人死了之後,還會還魂喊冤嗎?這也太出奇了吧!”
不過看得劉武臉上那淡淡的寒森笑意,王二狗心知肚明,這聲音肯定是劉武弄出來的。
就劉武的本事,他打心眼裏佩服,弄出這樣的聲音也算不了什麼。
頓時他不由的鬆了口氣。
可是景小珍的父母聽到這個熟悉而淒厲聲音,在一愣之後,兩人卻是一臉的又驚又悲又喜,以爲冤屈而去的景小珍因爲不滿這個結果而出現了。
景母當下朝着四周快地張望着,大聲地悲聲呼喊着:“小珍...媽想你想的好苦啊...小珍,快讓媽媽看看你...”
“小珍,你到底在哪兒,你怎麼不出來見見爸爸,我的女兒...快出來讓爸爸看看...”景父同樣悲慼大喊道。
兩人四處張望着,撕聲呼喊着,卻並沒有能看到期望中自己女兒的身影出現。
景父老淚縱橫,一把跪倒在地上,舉着手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胸部,朝着四周悲聲悽呼道:“小珍,是爸爸媽媽沒用,不能給你報仇,你要怪就怪爸爸,是爸爸沒用,讓你去了也這樣不安心...”
景母這時也往前一撲,雙目淚流如注,揮舞着雙臂,痛泣地朝着四處張望着,大聲呼喊道:“小珍...我的好閨女...快出來見見媽媽,媽媽想你...我的女兒...小珍...”
有些自持鎮定的人們,也驚不住這樣詭異的氣憤,紛紛不禁惶然地四處張望着,心中害怕想着:“不會真是景小珍的鬼魂來叫冤吧!”
而那還在審判席上的法官,這時卻是稍稍地鎮定一些,臉上涌過一絲蒼白之後,卻是很快便回過神來,知曉這些聲音應該是從周圍的那些音箱裏傳來的。
當機立斷的趕緊關掉自己面前的麥克風,同時對一旁也是滿臉驚駭的法警大聲呼道:“快關掉所有的擴音器和話筒!”
兩個法警聽得這一聲喝,卻是也稍稍地鎮定了一些,趕忙去關周圍一些擴音器和話筒的開關,不過隨着他手忙腳亂地將幾個話筒和擴音器的開關關掉之後,剛鬆了口氣。
卻哪知道,那個淒厲的悲呼聲再次從四周那些音箱中傳來,而且越來地淒厲了:“爲什麼...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世間爲什麼沒有天理?
爲什麼沒有公道?
看着所有的話筒和擴音器都已經完全關掉了,但依然從裏邊傳出來的那些淒厲聲音,這下那法官也跟着臉色蒼白了起來。
至於王霸誕等人,卻早在被告席上嚇得一臉的慘白,他們驚叫着擁簇成一團,渾身瑟瑟發抖。
他們向來橫行霸道慣了,雖然算不上是罪大惡極,但是這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也沒少做,依仗着家裏的權勢,卻是也從來沒有出過事,卻沒想到今天這報應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這等的嚇人,讓人簡直是肝膽俱裂。
劉武安靜地坐在聽審席上,靜靜地看着這些人的表現,臉上的寒意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濃。
不過此時,腦海中的一個聲音,卻是打斷了他:【騷年,你的抓緊時間,要是電源被切斷的話,那一切都泡湯了。】
劉武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時也差不多了,當下便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出旁聽席,朝着被告席走了過去。
此時,景小珍淒厲的聲音依然在庭內聲聲地盤旋着,重複着離世那天那些淒厲悲切怨恨之極的言語:“這到底是爲什麼?”
這些悲慼淒厲的哀叫聲,讓王家的那些人,一個個嚇得是面色蒼白。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跳樓自殺的女人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女而已,再說還結過婚,被兒子玩了就玩了,給點錢打發完就是了。
誰知她竟然還要尋死,弄得沒事還要來拖累自家的孩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可是直到現在,直到他們聽到這些淒厲的悲叫聲的時候,才知道在他們看來並不是多大的事,對一個這樣的女子來說,這是多麼悲慘的事情,要懷着多麼大的怨恨纔會造成現在這樣一個摸樣。
他們以前從來不信一個,一個普通的少付能給他們造成什麼麻煩。
主要是這次對方的事兒在網絡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纔會有機會再跟他們王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進行兩次必輸的較量。
但是今天,他們卻是實在被嚇到了。
他們汗流浹背,額頭上也是冒着豆大的冷汗珠子,感受着那悽慘聲音中夾帶着寒慄的冷氣,不由讓他們雙手懷抱在胸前,堆成一團,驚惶地看着這似真又似假的一幕。
隨着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如果這世上真有鬼神,我願我死後,化爲厲鬼,日夜與那等禽獸糾纏不休,永生永世...”
這個時候,整個法庭中驚懼的氣氛也推到了最高點。
不過那名法官這時卻是已經從慌亂中再次回過神來,作爲一名老資格的法官,他見過無數窮兇惡極的人。
他也不相信整個世界真的有鬼,肯定是有人在搞鬼,當下卻是掏出手機,對着裏邊怒聲喝道:“我是雷姜,把第二法庭的電源給我切斷!”
這時,劉武已經走到了被告席前,眼中冒着寒光先地看着面色蒼白的王霸誕等人,像擠在一起怕冷的一羣畜生。
突然,劉武輕笑起來:“怎麼?你們也怕了麼?畜生怕什麼?”
“你們現在才知道怕啊,當時怎麼就不怕呢?”劉武低沉的笑着,眼中閃着凌厲而怪異的光芒。
突然,王霸誕等人眼神失色,思維也漸漸不受自己控制,如同老年癡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