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劉武突然聽到,從身後傳來了幾個熟悉的聲音。

    一個男人說:“牛董,您不要擔心,這次只要我們拿下那株三百年紫參,我們的新藥方所需要的所有藥材就全都配齊了,到時候,你的病肯定能治好!”

    說話的,是於家的於佳。

    也就是前幾天被逼着舔小便池的那一位。

    這時,牛家的本家牛達開口道:“哎呀,那真的是要提前多謝於老弟了,等我的病治好,我一定會加強和於家的合作關係,到時候我和我的家族,都會拿出一些資源來幫助於家,我們兩家強強聯合、友誼永存!”

    於佳也很激動,興奮的說:“那我也要提前先感謝牛董了,哈哈哈哈。”

    劉武轉回頭去,看見由遠及近走過來的,正是於佳和牛達。

    跟着兩人的,還有潘書語。

    潘書語此時也沒有了當日舔小便池時的窘迫,她一隻手夾着一個愛馬仕的限量包,一隻手挽着於佳的胳膊,走路眼高於頂,完全是一副貴婦人的姿態。

    在幾人身後,還有一個長相跟於佳有幾分相似的人跟着,劉武不認識這傢伙,這人是於佳那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在於家一直被各種嫌棄的於銘。

    而就在劉武看到幾人的同時,幾人也發現了劉武。

    牛達、於佳以及潘書語,這三個人,都跟劉武有着血海深仇,簡直恨他入骨,此時一見,頓時都是滿眼怒火,恨不得生撕活剝了他。

    而於佳看到他,更是怒火中燒,嘴裏彷彿又泛起了小便池的那種騷到極致的噁心氣味。

    潘書語想到當初,也是忍不住一陣乾嘔,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的舌頭喫什麼都沒味,感覺什麼都臭烘烘的,這一切都是拜劉武所賜!

    見到劉武,背景與實力最強的牛達率先開口,他咬着牙道:“原來是你這臭土鱉,咱們又見面了!”

    劉武淡漠一笑,說道:“上次叫爸爸、叫爺爺叫的那麼爽快,一轉眼就變稱呼了?你這孫子未免太不孝了吧?”

    牛達聽他提起那件事,更是恨的捏緊了拳頭。

    那件事讓他丟盡了顏面,還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簡直是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但他知道打不過劉武,也不敢動手,只能冷笑道:“那叫好漢不喫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這種廢物懂什麼?別以爲你會打打架,就是個人物了!這個世界很黑暗的,你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劉武冷笑道:“我看你現在是隻能屈,不能伸了吧?這段時間,有沒有找回你男性的雄風啊?”

    牛達一聽劉武罵自己能屈不能伸,頓時氣的直咬牙!

    “你特麼不要囂張!”牛達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會重振雄風,你放心,這件事老子一定不會饒了你!”

    李弘濟冷聲呵斥道:“牛達!我已經屢次警告過你,對劉先生要恭敬客氣、不得冒犯,你若是再針對劉先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牛達一見李弘濟爲劉武說話,就氣的腦仁疼。

    自己的親媽還一直在催促自己,儘快跟李弘濟修復關係,邀請李弘濟去京城參加她的八十四歲壽宴。

    可是,這李弘濟實在是有些冥頑不靈!

    整天跟劉武這種臭土鱉混在一起,他到底是圖什麼?

    不過,牛達也不敢當衆再忤逆李弘濟,只能悻悻的說:“李叔叔,您可千萬要擦亮眼啊,這年頭騙子太多,很多老年人都被社會上那些別有用心的騙子欺騙,有的爲了讓你買點假貨,甚至跟在你屁股後面認你當乾爹;有的淨拿一些假冒僞劣的東西,冒充靈丹妙藥賣給老年人,您老精明一世,可千萬別老馬失蹄啊!”

    一旁的於佳也滿臉不屑的笑了一聲,接口道:“這種廢物騙子,也就是在江城這種小地方,才能蹦躂幾天,真到了大地方,還不得嚇死他?也就是小地方這幫沒見過世面的東西,纔會被他欺騙裹挾!”

    劉武笑了笑,說:“上次尚頂會所的廁所是不是不夠大?你這嘴還是臭的很,會展中心的廁所可厲害了,光男廁所就二三十個小便池,你要不要再爽一把?”

    於佳表情極度難看,但也帶着七分的忌憚,說:“你...你不要覺得忽悠了宋伯,在江城就能橫行無忌了!”

    吳天奇一直站在後面,此時聽到於佳針對劉武,立刻冷着臉開口道:“於佳,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劉先生大放厥詞?”

    他們吳家是於家的藥材供應商之一,之前也多有聯繫,只是他沒想到,於佳竟然對劉武不敬!

    於佳剛纔並沒有看到他,此時掃了吳天奇一眼,眼帶不屑道:“吳天奇,咱們兩家也有十幾年的合作經歷了,怎麼連你也幫這個廢物說話?”

    吳天奇冷哼一聲,說道:“劉先生的本事,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你侮辱劉先生,便是侮辱我吳家,我們吳家從此之後,和你們於家斷絕所有合作關係,所有藥材,都不會再爲於家供應!”

    於佳臉色微微一變,失去了吳家這個供應商,他們也會有些麻煩。

    但丟什麼不能丟了面子,於是他便咬牙冷聲道:“失去了你吳家這個供應商,我們於家照樣活得滋潤,但你吳家,斷了跟我們的合作,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吧?”

    吳天奇臉色如常,堅毅道:“吳家的藥材全國知名,就算不跟你們合作,對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大影響,倒是你們於家,要是沒了我吳家的藥材,我看你以後的藥品質量拿什麼保障!”

    跟在於佳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此時非常抱歉的對吳天奇道:“吳總您別太介意,我哥剛纔都是開玩笑的,咱們兩家合作這麼久了,冒然終止合作,對咱們雙方都沒好處...”

    話還沒說完,於佳一回頭,一腳踹在了他身上,冷聲道:“於銘!這裏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我想做什麼需要你來教?記住你的身份,你就是個裱子生的雜種,再跟我嘰嘰歪歪的,就滾回你的長白山去!”

    於銘被一腳踹翻在地,疼的死死捂住肚子、臉色一陣漲紅。

    但他也不敢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起來,重新站到了於佳身後,一言不發。

    劉武多看了於銘一眼。

    從他的身上,劉武多少看到了一點,這個年輕人能隱忍。

    這樣的被人鄙視、被人瞧不起、甚至是被人折辱,還是選擇隱忍,可能他在靜靜等待着一個崛起的機會。

    此時,潘書語纔開口對於佳說道:“親愛的,犯不上跟一個廢物,和一個雜種生氣,我們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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