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真心話,安妮是艾因的陪嫁丫頭已然貼近她一些。
其實當安妮發現自己有那個想法的時候亦會覺得對不起她們家主子,只是人心都是自私的安妮更多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艾因說道:“那改日我去求了皇上把你嫁出去吧?”
嫁出去?
那她不就不能當成皇上的妃子了嗎?
安妮忙搖頭:“不不不,奴婢只想要陪着小主,伺候小主,您可千萬別趕奴婢走啊。“
說着還傷心的哭泣了起來。
要是艾因沒有聽見皇上說的那句話,她說不定還會心疼安妮,可現在她只覺得安妮的眼淚甚是諷刺。
心裏惦記着艾因,皇上處理完了朝政便下朝去看她了,艾因正在看趙懷落抄寫的佛經,嘴裏亦跟着唸叨了起來。
自從懷了身孕之後,她便開始相信報應之類的東西了,她之前做過的事情生怕會報應在孩子的身上,多念念總沒什麼壞處。
看的正認真皇上便來了,艾因放下了手裏的佛經想要給皇上請安被他給阻止了。
艾因說道:“外頭又是風,又是雪的皇上怎麼過來了?”
“朕想着你自然便過來了,怎麼樣?今日可好些了嗎?”皇上說着手溫柔的撫摸着艾因的肚子。
才一個月的肚子還感覺不到什麼。
艾因幸福的笑了:“太醫囑咐臣妾要好生修養,其他無大礙,每日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以外,臣妾沒有出過門。”
“雨天路滑你也不必每日去給皇后請安。”皇上說着。
懷孕的女人便是有這麼好的特權。
瞥眼間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安妮,她今天打扮特別漂亮。
她穿着一身的黃色掐牙花軟緞圓領琵琶襟宮裝,看起來頗爲享受。
知道皇上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的丫頭看,艾因便喫起了醋來。
蕭力行適時的說道:“啓稟皇上,冷遇大人求見。”
冷遇?冷若霜的父親?
皇上說道:“讓他在養心殿裏等着朕。”
作了一個揖之後蕭力行這才退了下去。
皇上囑咐道:“好生歇着,朕有空再來看你。”
等皇上一離開,艾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地給了艾因一個耳光,打的她頭暈眼花的。
安妮捂着自己的臉頰一臉淚水的看着艾因,哭着跑了出去。
深呼吸了好幾口艾因這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延禧宮
縱然只是被罰抄寫佛經,可在這寒冷的冬季握住了筆的手皆是顫抖的,沒握多久手裏的筆便跌落在了桌子上面。
星月一臉心疼的看着趙懷落,用自己的手給她暖一暖。
“奴婢去給您弄個湯婆子吧,看您的手冷的。”星月說道。
趙懷落反握住了星月的:“在這偌大的後宮裏除了姐姐,我便只能信任你了。”
聽了趙懷落的話,星月感動的熱淚盈眶。
抄寫完了第一卷天兒都已經黑了,要不是下人拿來了晚膳,趙懷落都不知道現下已然是天黑了,懷着身孕還不覺得餓呢。
吃了幾口便聽見小德子說:“啓稟小主,皇上來了。”
放下了筷子趙懷落作揖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皇上怎麼過來了也不讓蕭公公來提前通知一聲?”
什麼東西都沒準備顯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握住了趙懷落的手,皇上帶着她坐下來:“想看看你喫的是什麼。”
視線掃視了一圈桌子上面的東西皇上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便喫這些東西?”皇上手指着桌子問道。
趙懷落淡然一笑:“臣妾喫這些東西亦喫的習慣,。”
她猶豫着要不要將懷孕的事情告訴皇上。
看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皇上說道:“落兒,朕與你之間安妮何時開始已然有了祕密?”
是啊,是從什麼開始的呢?趙懷落自己亦不知道。
噁心感襲來趙懷落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嘔吐了起來,一旁的蕭力行都看懂了,皇上自然亦是明白的心裏升起了一股怒意。
被召喚來的何太醫已然亦是遭到了皇上的訓斥,何嘉只能低着頭任由皇上罵着。
趙懷落忍不住想要替何嘉說話,皇上將饅頭對準了她:“這麼大的事情你也瞞着朕,是不是朕寵壞了你了?不把朕當回事兒了?”
“皇上的心裏和眼裏只有艾貴人,臣妾便是有心相信告訴皇上,亦沒有機會呀。”趙懷落說道。
心裏的委屈感亦是更加的濃烈了,眼眶已然是紅了起來。
看着梨花帶雨的趙懷落,皇上的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伸手將她給摟在了懷裏。
趙懷落不爭氣的失聲痛哭,彷彿要將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皇上則是一言不語的摟着她,任由她的眼淚打溼了自己的龍袍。
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就怒罵了。
懷裏抱着五阿哥,肚子裏還懷着一個趙懷落感覺十分的滿足。冷若霜抱着自己的兒子來到了延禧宮陪着趙懷落,這裏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將七阿哥給抱了過來,五阿哥不開心的嘟起了嘴巴,大家的心都被萌化了。趙懷落颳了刮自己兒子的鼻子,一臉寵溺的看着他。
其實今後不管皇上對她如何,她還有兩個孩子可以依靠。她本以爲自己的兒子不會似七阿哥那般,未曾想他亦發起了高燒還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
熟睡中的趙懷落是被嬤嬤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她剛剛打開門便看見嬤嬤甲一副着急的樣子。
嬤嬤甲的聲音亦是顫抖的:“小主不好了,五阿哥突發高燒還口吐白沫。”
一聽這話趙懷落連衣裳都來不及披上便衝到了五阿哥的廂房裏。
五阿哥哭的甚是厲害,趙懷落心疼壞了責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幾個嬤嬤:“你們是怎麼照顧五阿哥的?五阿哥發了這麼嚴重的高燒,你們竟然都不知道。都該死!“
“小主贖罪呀,這五阿哥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燒了起來,奴婢實在是不知爲何啊。”嬤嬤甲一臉無辜的看着趙懷落。
懷裏的五阿哥哭的更加的厲害了,何太醫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吐了好幾口的白沫了。何太醫又是鍼灸,又是灌藥的算是將五阿哥的命給保住了,只是還沒有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