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客房。
傅九葉此時已經恢復平靜,他淡淡的斜了病牀上的沈未晚一眼:
“她怎麼樣了?”
黎明收起聽診器:“沒事,就是有點虛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不過。”黎明調笑着轉頭,“九爺,你怎麼這麼關心她?”
傅九葉面色不變:“她欠我一條命,不能讓她死得這麼輕鬆。”
黎明嘴角一抽。
這種藉口誰信?
他來的路上,聽了百八十回傅九葉的驚人之語。
“她如果出了事,我要你們都給她陪葬!”
嘖嘖嘖,深情款款啊。
黎明給沈未晚打了一瓶點滴,眼神複雜的提醒道:“她只是像她,但她不是她。”
傅九葉手微微收緊,面色陰寒不已:“我知道。”
所以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
四個小時後。
天黑了。
沈未晚指尖顫動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她如鷹一般的環視一週,確認周邊沒什麼危險,這才放鬆了下來。
她揉了揉腦袋,環視一週。
屋裏陰暗,窗簾拉着,沒人。
“咔嚓。”
門開了。
燈隨之而亮。
適應了黑暗的沈未晚,下意識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待適應亮度之後,才放下手。
南靖推着傅九葉走了進來。
“醒了?”傅九葉聲音冰涼,眼簾低垂,裹着寒意。
他的身後,一保鏢拖着沈未晚的行李走了進來。
“打開它。”傅九葉指着行李箱。
沈未晚眯起眼睛。
不能打開。
既然她已經決定治好傅九葉的腿,還完恩情就離開,那她的身份就得瞞着他。
否則會給他惹來殺身之禍。
“不開。”沈未晚很果斷,“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沒資格讓我打開。”
屋裏氣溫驟降。
南靖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
整個文城,上一個敢這樣跟九爺說話的人,墳上的草都有他高了。
傅九葉視線落在密碼箱的鎖上,聲調冰涼:“沈未晚,你到底想隱瞞什麼?”
沈未晚避開傅九葉咄咄逼人的目光:“沒什麼,除了打開箱子,其餘你想要我去做的事情,我都會盡力去做。”
傅九葉冷笑,雙手環胸:“怎麼,你是想還債?”
沈未晚垂眸,腦海裏浮現出傅九葉爲她慘死的畫面,語氣染上一層悲感:
“我欠你一條命,我會還給你。”
傅九葉不怒自威,嘴裏像是嚥下了一口血似的,血腥氣十足:
“你是說,只要我想,你什麼都願意去做是吧?”
沈未晚點頭,堅定:“對,什麼都願意。”
“明天,去禁地後山。”傅九葉眼底勾起一抹陰狠,“把迷失在後山的暖暖找回來。”
他囑咐了一句:“沒找到它,你就別回來了。”
身後的南靖睜大了眼睛。
暖暖?!
那是一隻體型碩大,四肢短粗,重達兩百公斤重的白靈熊!
還是隻公的!
單是它前掌的力,就足以打死一隻成年鉅鹿。
整個沂水莊園,沒有人敢靠近它。
傅九葉讓沈未晚去找它,根本就是讓她去當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