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抿脣,點頭:“好,我以後不說了。”
她嗅到書房裏充斥着藥氣,想了想還是說道:
“九爺,我這五年學了一點醫術,我看你病情加重,如果可以,我想給你看看......”
“不必了。”傅九葉語氣果斷,“如果你想在我身上玩什麼花招,我勸你不要妄想。”
他對她的防備很深。
“其實我沒有......”
“啪!”沈未晚想要解釋,卻被傅九葉一個響指打斷了。
傅九葉胳膊搭在書桌上,修長若梅骨的指尖劃過文件夾,睫羽染上一層寒霜:
“好了,既然你回來,那......遊戲繼續。”
沈未晚嘴角微白:“這一次,你又要送我去什麼地方?”
沒有藥箱在身邊,她有些不安。
傅九葉擡眸:“不,這一次的遊戲很簡單:讓暖暖抱你。”
是的,他還是懷疑沈未晚和晚晚之間的聯繫。
雖然一切證據都表明沈未晚不是晚晚,但她的下意識小動作,和這雙眼睛實在是像極了晚晚。
暖暖的主人是晚晚,除了她,它不可能願意抱任何人。
所以他需要驗證一下沈未晚的身份。
在確認完身份之前,他不會讓沈未晚去做冒險的事情。
任何一個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
他怕自己後悔。
“讓暖暖抱我?”沈未晚有些疑惑,“這......這算是什麼遊戲?”
遊戲的難度,突然......呈滑坡式降低。
暖暖確實冷漠至極,生人勿進,但它有弱點。
那就是饞。
上一世她給了它買了很多喫食,大約一個月,暖暖就願意親近她了。
三個月後,暖暖就願意擁抱她了。
這不算什麼難事。
傅九葉挑眉:“怎麼,不敢?”
沈未晚搖頭,笑了笑:“這有什麼不敢的,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會盡力去做。”
傅九葉好看的眉頭皺起,輕輕擺手:“出去把門帶上,這場遊戲結束之前,不要再來見我。”
沈未晚抿脣:“我......”
上一世她花費了三個月才讓暖暖擁抱她,這一世肯定也行。
但問題是,傅九葉的腿拖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不,不止是腿,傅九葉的身體似乎也拖不了三個月了。
他的身體被毒侵蝕得很厲害。
“九爺,我其實......”
“出去!”
語氣冷冽,不留一絲餘地。
......
傅氏莊園。
送走沈木心之後,傅路便噠噠噠快步跑回放,翻出自己的小電腦和書本不停的翻看。
沉迷於學習。
次日,他略有啓發,根據沂水莊園的信號痕跡,開始追蹤那個讓他受挫的信號。
傅路精神奕奕的盯着電腦,躊躇滿志:
“這一次,我非得扒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不可!”
......
玉山。
“啊——”小糖果起牀,打了個哈欠,往外招了招手,“妞妞,我的鞋子呢?”
黑狼甩着尾巴,叼着一雙小皮鞋走了進來。
小糖果剛醒,潮紅的小臉蛋如一顆水潤的小蘋果。
她摸了摸狼頭:“妞妞真乖。”
話音剛落,防衛系統就發出了紅光。
小糖果皺眉,赤着腳就下牀,走到隔壁屋,盤腿坐到椅子上,確認信號來源,不由得皺眉。
她反覆敲擊鍵盤,不一會兒,電腦就平靜了下來。
“喲,一大早起來怎麼又不高興了?”蕭梟遞給小糖果一杯牛奶,“咋了,誰又惹你了?來,告訴我,也好讓我高興高興。”
小糖果接過牛奶,斜了蕭梟一眼:“文城那邊,又有人順着媽咪的信號追蹤過來了。”
“文城?”蕭梟挑眉,“所以呢?”
小糖果將牛奶一口飲下,脣角沾染了牛奶而顯得純白一片,襯得她奶氣十足:
“他們很煩人。”
“哦?”
小糖果再次得出一個結論:“爹地是個蠢貨。”
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
正在替小糖果穿鞋的蕭梟:“......”
小糖果眉頭緊蹙:“梟梟,能不能儘快治好我的病?我想下山找媽咪。”
蕭梟撇嘴:“我也想盡快把你扔下山,但你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你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小糖果:“......”
......
傅氏莊園。
傅路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腦屏幕,小臉蛋得意洋洋:
“就快攻進去了!嘿嘿嘿,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有人能攔得住小爺我!”
話音剛落,電腦便再次黑屏。
傅路的臉和電腦屏幕一樣黑。
“我去!”傅路大罵一聲,險些直接把電腦給砸了,“對方什麼來頭啊?!怎麼囂張?!”
他氣呼呼的叉腰,可勁的踢着沙發,許久才冷靜下來。
“等一下,我記得爹地那邊好像有一本黑科技的書。”傅路摸了摸下巴,“倒是可以借來看看。”
“順便還可以看看爹地也沒有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一舉兩得。”
傅路打定主意,穿好衣裳便匆匆的下了樓:“劉叔,備車,我要去爹地那邊。”
“好。”
二樓。
一身着休閒服的老人站在落地窗前,垂眸打量着急匆匆上車的傅路,眸光微深:
“小路最近去沂水莊園的次數,是不是過於頻繁了些?”
錢祕書抱着文件站在一旁:“老爺,小少爺親近九爺,也是應該的。”
老人搖頭:“九葉需要靜養,以小路的脾氣,應該不會去打擾他,看來最近沂水莊園是出現了什麼吸引小路的東西,或者......人。”
錢祕書頷首:“老爺,聽說九爺帶了一個女人回沂水莊園,整整三天了,那女人還沒有離開。”
老人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興趣:“就他那身子,會對女人感興趣?”
對傅九葉的情況他很瞭解,如果找不到神醫或者鬼醫,他活不過三個月。
枯木一般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對女人產生興趣?
肯定有問題。
“難道......”老人若有所思,“去查,看沂水莊園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沈未晚。”
“是。”
“如果是沈未晚......”老人囑咐了一句,在脖子上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做得乾淨一點。”
能親手害死自己女兒的人,難保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
傅九葉已經不行了,傅路絕對不能出事。
否則這傅家,遲早會落入旁系手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