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悅轉身而去。
付心怡走到門口,看她下樓,才把門關上,回到牀前。
“人走了。”付心怡就道。
厲墨寒緩緩睜開,黑眸凜冽而深沉:“五十萬?”
“怎麼,我趁機發筆財不可以?”付心怡挑眉,她也是辛辛苦苦幫他隱瞞。
再說了,又不是他花錢。
“我是覺得你蠢。”厲墨寒清冷道。
“大錯特錯,我非但不蠢,還很聰明。”付心怡嘿嘿的一笑:“我如果獅子大開口,秦悅一定不會輕易答應,而且我要得少,她就覺得我傻,會放鬆對我的警惕,這樣她就不會天天來了。”
“你覺得她會天天來?”厲墨寒挑眉。
“這麼大的事,她當然要天天來以防萬一,一想到我要天天應付她,豈不是很累。”付心怡就道。
“對了,那個昏迷不醒的保鏢呢?”付心怡問道:“把他弄來,我給他喬裝打扮一下。”
“我把他安頓在隔壁的屋子。”厲墨寒清冷道:“你不需要親自伺候他,攔住那些想要打探虛實的人就可以,聽明白了嗎?”
付心怡涼涼的笑:“怎麼你還怕我伺候他?”
“你只能伺候我。”厲墨寒霸道的宣佈。
付心怡輕哼:“少自以爲是了,誰願意伺候你呀。”
“不想伺候我,你想伺候誰?”厲墨寒擰着眉質問着。
“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付心怡提醒。
厲墨寒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給我等着!”
付心怡捂着腦門,氣道:“就你這樣也別想。”
付心怡:“……”
她能說親的這一下,比他吻她還讓她心跳加速嗎?!
平復好心情,付心怡就去隔壁房間了。
牀上果然躺着一個男人。
她走過去,給他檢查了一下,心中暗忖:這是成了植物人了。
然後她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盒子,把小盒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了他的臉上。
盯着病牀上和厲墨寒毫無差別的臉,付心怡露出滿意的微笑,這下子就不用擔心了。
——
第二天,天剛亮,高雲靜就來了。
她雖然妝容精緻,可是眼睛裏佈滿了血絲,神情也有些憔悴,一看就是從龍城快馬加鞭趕過來的。
站在客廳裏,她看着厲老夫人:“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胡說八道,說是我要害墨寒的?”
厲老夫人臉色陰沉:“你還有臉說!那個女人給墨寒下了毒,她自己也畏罪服毒。”
“什麼?!”高雲靜震驚。
她並沒有指使秋弱這麼做。
她的目的只是讓秋弱在這裏做她的眼線。
“媽,我真的沒有!”高雲靜蹙着眉:“這種事傳出去對我的影響很不好我怎麼可能這麼做,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你說誰栽贓你?”厲老夫人冷冷的問。
高雲靜神情一凜:“是秦悅!厲墨寒死了,對她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