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和宋家不一樣。”厲墨寒沉聲道:“童家的女兒嫁給了龍城的高官做妻子。”
付心怡清冷道:“就算她嫁給的是玉皇大帝,我該報仇報仇。”
就算是拼了這條命,她也在所不惜。
“你就不知道求我?”厲墨寒神情不悅。
她就沒把他當成是自己人。
付心怡撇撇嘴:“厲少,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童家的靠山不可撼動的話,我們就離婚吧,這樣我就少了一分牽掛。”
她不能害了他。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厲墨寒俊美的臉滿是慍怒:“我是那種人?”
付心怡訕然:“你不是,可我怕。”
她的擔心是正常的。
安城,他或許還能幫上忙。
如果到了龍城,怕是就不能了,畢竟鞭長莫及。
“你給我記住。”厲墨寒擒着她的下巴,兇巴巴的看着她:“我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我這個天塌不下來。”
付心怡心裏一暖,她感動道:“厲少,謝謝你。”
厲墨寒一沉,“叫我的名字。”
“什麼?!”付心怡詫異。
“叫我的名字。”男人沉聲命令着。
付心怡小巧精緻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可是稱呼這種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別廢話,你知道我沒耐性。”厲墨寒冷冷道。
付心怡扁扁嘴,“墨……墨寒。”
“哼,這不是叫得挺順嘴的,矯情什麼。”厲墨寒放開手。
付心怡對這個男人無語了。
他一點都不懂什麼叫矜持!
“喫飽了就休息,把傷養好。”厲墨寒嗓音慵懶道。
“嗯。”厲墨寒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喫着東西。
他的喫相一向優雅矜貴,看着就賞心悅目。
付心怡看了一眼:“你什麼時候走?”
男人眉目微微凝結:“走,去哪裏?”
“回家啊,你不回家嗎?”付心怡十分詫異的問。
“不回,守着你。”厲墨寒淡漠道:“免得你半夜死了沒人收屍。”
付心怡:“……”
有必要這麼惡毒?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她剛手術完就強行出院,害得自己傷勢加重。
她乖乖閉嘴。
不過想到厲墨寒說的話,她心裏實在是喜悅非常。
“你知道嗎?”付心怡緩緩道:“我五歲被送到鄉下,有一段時間我不敢睡覺。”
厲墨寒已經喫完,放下碗筷,看着她。
“我害怕,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我媽媽渾身是血慘死的模樣。”付心怡吸了吸鼻子:“我需要開着燈才能睡覺,可是付貴花不允許我這開燈,因爲她說費電錢。”
“後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厲墨寒關心道。
他從未問過,是怕她傷心。
但是她既然提到了,他就想知道。
付心怡輕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憐我,我去鄉下不到一個月竟然就從後山裏挖出一顆人蔘來,那棵人蔘有三十年,賣了十萬塊。”
“三十年的人蔘,絕對不是山裏就有的,那要去山的最深處,你去哪裏幹什麼?”厲墨寒抓住了重點,他深深地蹙眉:“付貴花想要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