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清楚，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消除這份不安。
但是他可以證明，只要是她想要的。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後放到牀上。
付心怡看着他如浩瀚星辰的眼睛，心像是被什麼攆過一般的疼。
她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厲墨寒一怔，他大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下去。
那一夜，兩個人一起體驗了什麼叫做極致的快樂。
情動至深，付心怡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男人親吻着她好看的眼睛，嗓音沙啞：“別怕，我會一輩子愛你的。”
——
天亮了。
付心怡一夜未睡，她側身看着躺在身邊陷入沉睡狀態的男人，忍不住在他的眉心，鼻樑和下巴都親了一下。
她知道今天就該跟他告別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付心怡嗓音沙啞：“外公外婆還有媽媽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他們養我疼我一場，我不能讓他們白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父親的話，我想他不會騙我的，他是害死我外公的兇手之一，我就沒辦法和你在一起，雖然我也很愛你。”
她輕嘆了聲。
“也許我們本就不該相遇，也不該在一起。”付心怡吸吸鼻子：“到了龍城，你會有新的生活，新的開始，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
不要再想起她。
她不值得。
她下了牀，把人皮面具貼回到臉上，然後穿好了衣服。
她把滿屋子的狼藉收拾乾淨，然後給男人換好了衣服。
她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厲聖言站在樓梯下，英俊成熟的臉十分深沉：“怎麼樣？”
“他睡得很沉，藥效能維持到龍城以後。”付心怡淡漠道。
“你果然說話算話。”厲聖言就道。
“按照我們之前說的，你會告訴我，我外公去龍城都見過誰。”付心怡側眸看着他。
“當然，我不會食言。”厲聖言深沉道：“他到龍城，以私人的身份去過容家，我還可以告訴你，他剛到龍城的時候，蘇家也在盯着他。”
付心怡深深的蹙眉：“容家和蘇家？”
“剩下的你自己去查，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有力的證據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絕對會束手就擒。”厲聖言沉沉的看着她。
“好。”付心怡頷首：“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說完，她讓開了路，讓厲聖言上樓。
厲聖言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着幾個人。
他們一起上樓，把厲墨寒擡下來。
付心怡想看着他上車，卻被厲聖言攔下：“多看一眼就多一絲傷害，付小姐，留步。”
付心怡眼眶猩紅。
厲聖言轉身而去。
這時，厲老夫人走過來，嗓音沉沉的問：“孩子，你會後悔嗎？”
“會。”付心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就後悔了，可是沒有辦法。”
“唉，我就知道。”厲老夫人深深地一嘆：“我們也要去龍城了，今後你要照顧好自己。”
付心怡點點頭，她剋制着眼淚：“老夫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