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墨寒住在水岸別墅,蔓蔓當然……”尹月溪緩緩開口。
“她沒資格住到水岸別墅,你們也別想打水岸別墅的主意。”厲墨寒聲線一沉。
尹月溪看了一眼聶心語:“她就有資格?”
“她有。”厲墨寒冷聲道:“你們如果再廢話,我就把你們請出去,再讓管家錄視頻放到網上,不怕丟人你們就繼續說。”
尹月溪咬了一下脣瓣,她真是拿厲墨寒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他和容蔓蔓還沒結婚,她一點挾持他的理由都沒有。
她只能等!
容蔓蔓也低下頭去,咬咬牙,她也知道自己必須忍。
忍到結婚那天就好了,她安慰着自己。
喫完飯後,尹月溪拉着容蔓蔓上樓,說去看厲墨寒的房間,把婚房佈置一下。
她是故意給聶心語上眼藥的。
聶心語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送你回家,然後去公司。”厲墨寒沉冷道。
“你直接去公司吧,讓司機送我去就行了。”聶心語淡淡道:“我想多留一會兒。”
“這裏有什麼好留的?”厲墨寒蹙着眉。
“我想和尹月溪說幾句話。”聶心語就道:“你在場不方便。”
厲墨寒冷冷的看了一眼樓上:“我等着你。”
聶心語失聲一笑,“好吧。”
她轉身上樓。
走到厲墨寒臥室門前,她往裏面看了一眼,才發現裏面的東西都搬空了。
尹月溪拉着容蔓蔓的手,跟她說這裏擺什麼傢俱哪裏擺什麼櫃子。
她敲敲門:“單獨聊聊?”
尹月溪回頭:“跟我?”
“是的。”聶心語神情淡淡:“我和她可沒什麼聊的。”
“好。”尹月溪鬆開容蔓蔓,走到聶心語面前,“聊什麼?”
“去書房。”聶心語提議。
尹月溪看了她一眼,帶着她就去了書房。
容蔓蔓想跟着,聶心語回頭:“你不想讓我把厲墨寒叫上來,你最好老實待着。”
“你以爲這是你家嗎?”容蔓蔓咬着脣,厲墨寒不在場,她纔敢這麼跟聶心語說話。
聶心語幽翳的一笑:“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你覺得在這裏我和你說話,誰最有分量?”
容蔓蔓輕哼,咬着脣不說話。
聶心語漫漫的冷笑,轉身而去。
——
書房。
尹月溪坐在沙發上,清冷的看着聶心語:“怎麼想好了,肯把左桑桑交出來了?”
聶心語淺淡冷笑:“想得美,我是來問你,你真的喜歡過司空烈?”
聽到這個名字,尹月溪的臉都綠了:“誰告訴你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聶心語睨着她:“你的反應也太大了,我不過是問問,現在我可以肯定,確實有司空烈這個人了。”
尹月溪怔住,這下子才明白自己被設計了。
原來她是想確定有沒有司空烈這個人。
尹月溪坐不住,站起來,雙手握成拳頭:“聶心語,別怪我沒警告你,司空烈這三個字在龍城是禁忌,你敢在外面說出去,我敢保證你會立刻招來殺身之禍。”
你們?
尹月溪身體輕微顫抖,“可笑,我爲什麼要殺他?”
“因愛生恨,你那麼愛他,可他不愛你,所以你就殺了他。”聶心怡冷然的笑着:“我說的沒錯吧?至於說你喜歡其他人都是掩護吧?”
“你少胡說!”尹月溪氣道:“你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持靚行兇,以爲自己長得好身世好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
“這不就是現在的厲家嗎?”聶心語諷刺:“厲家不也是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在龍城橫行霸道?”
“那不一樣。”尹月溪嗓音一沉:“你沒見過他,你不會懂的。二十年前,司空烈名動龍城,不只是美貌還有他的手段。”
聶心語雙手抱臂:“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尹月溪自嘲的笑笑:“在那個好看的男人眼中,我連醜小鴨都不是。龍城多少女人爲了他肝腸寸斷,可是他把自己獨一無二的寵愛給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他一定是瘋了。”
“那個女人是誰?”聶心語蹙眉問道。
尹月溪擡眸看了一眼,冷冷的一笑:“你不知道?”
聶心語一怔。
“呵呵。”尹月溪譏誚的笑着:“看來你知道的也確實不多,這也沒辦法,司空烈死後,他所有的消息都沒抹除了。可是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那就大錯特錯,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她邁步就往外走。
聶心語用手壓壓眉心,一臉的沉鬱。
這時,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低醇的嗓音傳來:“看來是不歡而散。”
“我和她怎麼可能好言好語?”聶心語慢慢的轉身,看着他:“我們回去吧。”
“在我爲數不多的記憶裏記得尹月溪有寫日記的習慣。”厲墨寒沉聲道:“你想知道的或許就在她的日記裏。”
“日記?”聶心語深深的蹙眉:“在她房間?”
“二十年前的日記你覺得她會怎麼保存?”厲墨寒反問。
“藏起來,或者拍成圖片存在電腦裏。”聶心語眯眸:“你知道藏在哪裏嗎?”
男人搖搖頭:“我不知道。”
聶心語聳聳肩:“說了等於白說。”
“呵,又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厲墨寒冷冷道。
“你有什麼辦法?”聶心語挑眉。
“你等着就行。”厲墨寒低聲道:“現在跟我回家,已經一點半了,你該回家睡覺了。”
聶心語無語:“我不困。”
“你不困可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們困了。”厲墨寒擰着眉:“聶心語,你給我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分神,不然孩子生下來我就送走!”
“你敢!”聶心語氣急敗壞:“你敢讓我們母子分離,厲墨寒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咒我?”厲墨寒捏着她的下巴:“你個小毒婦。”
“你說什麼?!”聶心語炸毛。
“小毒婦。”男人故意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