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愣住。
藥丸立刻就在她的舌尖化開,冰冰的,甜甜的。
“你給我吃了什麼?”苗妙頓住。
“打蟲藥。”聶心語淡淡道:“雖然你身體裏的是蠱蟲,不過也是蟲子,所以我找了打蟲藥給你。”
“你……”苗妙幾乎要瘋了:“你懂什麼是蠱蟲嗎?”
“不懂,所以才把你抓來做實驗的。”聶心語嬌俏的臉沒有表情:“你現在就是我的小白鼠。”
“你這個壞女人!”苗妙氣得渾身發抖。
那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聶心語忽然找上門找自己挑戰竟然是爲了帶走自己。
也不知道聶心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完全不怕那些蠱蟲,連小黑都被她給制住了。
小黑被抓走,苗妙就昏倒在了地上,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這裏了。
她沒辦法逃出這裏,因爲沒有小黑在身邊,她就渾身無力。
“罵吧,反正也不會有人聽見。”聶心語雙手抱臂:“這棟別墅的牆都是做了隔音效果的,就算開槍都沒人能聽見。”
苗妙擡起頭,看着聶心語那張精緻漂亮卻笑得陰惻惻的臉,就氣得臉色泛白。
聶心語清冷冷的笑着:“對了,我把你的蠱蟲給一個人吃了,那條蠱蟲在他身體裏游來游去的,並沒有立刻殺死他,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你懂嗎?”苗妙氣道。
“我只懂得怎麼剋制這些奇怪的蟲子,可他們什麼效果我不知道。”聶心語聳聳肩:“你不告訴我,我就把小黑的膽給取出來了。”
苗妙氣得要吐血,她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你想讓蠱蟲立刻在人的身體裏有反應,把小黑帶去就行了,你告訴小黑怎麼做,那條蠱蟲就會聽小黑的話。”
聶心語驚訝:“這麼神奇?”
“也沒有那麼神奇,小黑只懂兩種,一種是立刻讓蠱蟲釋放毒液,一種是鑽進人的腦子折磨讓人變成傀儡聽自己的擺佈,如果是第二種這個人幾乎沒救了。”苗妙說的很多。
“那歐陽紫宸豈不是要死了?”聶心語有些異樣。
苗妙冷哼。
誰知道鬧了半天,身邊的厲墨寒是假的,是歐陽紫宸假扮的。
真是浪費了那好的一條蠱蟲了。
“就是聽你說,這兩種辦法這蠱毒也十分厲害,不管哪一個,人都是必死無疑的。”聶心語感嘆:“你才二十歲,人生纔剛剛開始,何必爲了這種東西送命?”
“不是小黑我早就死了。”苗妙的眼睛裏滿是絕望:“你不知道,我五歲之前站都站不起來,直到後來有一個老人來家裏給了我小黑,我才能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
“這個老人是誰?”聶心語好奇的問。
“爺爺說他姓帝。”苗妙道。
聶心語放下抱臂的雙手,譏誚道:“我看你們苗家就沒有一個清醒的,就算是苗睿他也不見得多聰明。”
“你說什麼?”苗妙詫異。
“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聶心語漂亮的臉蛋落滿了諷刺:“你五歲以前站不起來不是病,是中毒,而且是非常簡單的軟骨散造成的。”
“帝老太爺送給你的蠱蛇,不過是看中了你特殊體質,想利用你來養蠱治好他兒子的病,可惜沒有成功而已。”聶心語嘲笑着:“想不到你們苗家把這種東西當成寶貝,真是可笑死了。”
苗妙癱倒在地上,雙瞳一暗。
聶心語有幾分同情:“你們苗家被帝家騙的太慘了。”
“怎麼會這樣?!”苗妙有些發懵,她猛地擡起頭:“你在騙我!”
“我騙沒騙你,你以後會知道的。”聶心語神情淡淡:“你就在這裏好好呆着吧。”
說完,聶心語轉身而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苗妙在她身後大聲喊着:“你回來!”
聶心語走出房間,關上門,下樓。
向葵看着她:“老大,還要繼續管着她嗎?”
“關着吧,等她沒事了就放了她。”聶心語淡淡道。
“那個蟲子呢?”向葵也好奇。
“那條蟲子我藏起來了,如果放在家裏你不怕嗎?”聶心語似笑非笑的問。
向葵瑟縮了一下:“怕,那蟲子太詭異了,說是蛇竟然還長着犄角,老大不會是要變成龍吧?”
聶心語淺笑:“收起你的腦洞,那只是蠱蛇的特性,它頭上的犄角可是劇毒。”
而且還是一種對她很有幫助的劇毒。
“這麼厲害?”向葵震驚。
“嗯。”聶心語沉了沉:“我要去帝家幾天,不能過來,你每天給苗妙送菜都必須加入我給她配的藥。”
“是,老大你放心。”向葵就道。
“到了最後一天,你把飯菜送進去就離開這裏,到了第二天她就能自己出去了,可以不用管她了。”聶心語懶洋洋道。
“明白了。”向葵不會多問,只要聶心語讓她做,她就會去做。
聶心語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而去。
——
一天後的早晨。
聶心語回到了月老廟。
千雲看到她回來,很高興:“你回來了,再有半個小時帝家的車就要來了,你還需要帶上什麼嗎?”
“我就一個行李箱。”她把手裏的箱子放下:“我去換衣服。”
“好的。”千雲點頭。
聶心語進去以後,很快帝家的車就來了。
“師父,車來了。”千雲朝着廟裏喊。
蘇瑾和聶心語一起出來。
車停下來,司機下車:“我是來接你們的。”
“太好了。”千雲一笑:“你把後備箱打開,我把行李放進去。”
司機點點頭,然後打開了後備箱。
千雲把三個行李箱搬進去。
過了一會兒,蘇瑾和聶心語就從廟裏出來了。
聶心語換上了道袍,依舊是那個不會說話,低眉順眼的小道士千語。
他們上車,車向着帝家開去。
聶心語心事重重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她知道帝家是最終的一關,也知道解決了帝家一切才能夠恢復平靜。
可是自己真的能辦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