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厲墨寒跟帝曦說了什麼,帝曦竟然同意我去伺候厲墨寒。”聶心語解釋:“剛纔那個白枝跟我說她叫白荔枝,我想她是不是你們百果族的人。”

    “你跟她說話了?”蘇瑾蹙眉。

    聶心語搖頭:“沒有,我怕她是試探我,所以一句話也沒有說。”

    蘇瑾頷首:“你等我調查一下再給你回覆。”

    “好。”聶心語點點頭:“那我先去找厲墨寒,你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嗯,你當心點兒。”蘇瑾叮囑。

    “放心吧,就算我們不是夫妻了,他也不會傷害我的。”這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

    蘇瑾點了點頭,看着她走出了房間,然後深深地一嘆。

    有些事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聶心語回到厲墨寒所住的別墅,她把行李箱搬進房間。

    這時,身後傳來敲門聲。

    她轉過身,看着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小聲道:“幹什麼?”

    “我要做午飯,一起來喫。”他淡淡道。

    他做午飯?

    “我不喫他們做的東西,都是自己動手。”厲墨寒目光溫柔:“午飯做你喜歡的,下來幫忙。”

    聶心語抿抿脣,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一邊對她這麼好,一邊還要娶別人。

    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她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厲墨寒繫着圍裙站在廚房,他洗米切菜,動作都非常的瀟灑,有句話說得好認真的男人最帥了。

    “過來。”厲墨寒招招手:“把雞蛋打了。”

    聶心語走過去,她伸手去拿雞蛋。

    厲墨寒修長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道:“先繫上圍裙。”

    說着,他另外一隻手拿起一旁的圍裙,走到她身後幫她繫上。

    “你這身道袍我看還是換了吧,不方便。”厲墨寒嗓音溫涼:“不過你的頭髮可能要……”

    他話沒有說完,聶心語就摘下了帽子。

    厲墨寒一怔,她原本一頭如瀑的長髮竟然剪短了。

    她現在的樣子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生很像,都有種乾淨的氣質。

    厲墨寒擡起手放在她的頭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在她脖子後面親了一下。

    他溫熱的呼吸掃過聶心語的脖子,熱熱的,癢癢的。

    她立刻轉過身,驚恐萬分的看着他。

    厲墨寒淡淡道:“放心,這個時間裏面外面都不會有人的。”

    聶心語抿抿脣,聲若蚊蠅:“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好不容易混進來了,她可不想被趕出去。

    厲墨寒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然後走過去,繼續做飯。

    哪個女人不珍惜自己的一頭長髮,況且聶心語的長髮一直很多很黑,十分的健康。

    就這麼剪掉了,真是太可惜了。

    聶心語不知道厲墨寒爲了她一頭長髮正在心疼,她摸了摸自己的髮梢,其實剛剪掉的時候,她也哭了。

    但是一想到是爲了完成更重要的事情,她就沒有再哭下去。

    頭髮沒了可以再養,可是機會卻只有一次。

    厲墨寒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都是聶心語喜歡的。

    他們開飯了。

    厲墨寒和聶心語相對而坐。

    “喫吧。”厲墨寒嗓音低沉。

    聶心語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喫起來。

    這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什麼味道,好香啊?!”

    話音未落,帝曦就走了進來。

    “你在喫飯,怎麼不叫我?”帝曦委屈道。

    厲墨寒淡漠的看着她:“我說過,我喫飯休息的時候你不能來煩我。”

    帝曦不高興道:“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喫一口你做的飯難道都不行?”

    說着,她就去搶厲墨寒手裏的筷子。

    厲墨寒卻把筷子按在桌子上,冷冷道:“想喫自己去廚房拿筷子盛飯。”

    “讓他去。”帝曦指着聶心語,然後坐下來,翹着二郎腿。

    她堂堂的帝家千金,豈有自己去拿碗筷的道理。

    聶心語時刻不忘自己現在的身份,她站起來,準備去拿。

    厲墨寒冷冷道:“不是她去拿,這桌子飯菜我就倒掉。”

    “你!”帝曦氣結,他怎麼人前人後都這麼不給她面子?

    “哼,我不吃了!”帝曦又站起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放火燒死了聶子豐,讓你和聶心語不歡而散,可是他該死!”

    厲墨寒眸光凌然。

    “我說錯了嗎?”帝曦憤怒道:“讓聶心語出生就是他的錯,聶心語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吼完,帝曦就走了。

    聶心語動了一下,“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喫完飯我會告訴你的。”厲墨寒嗓音淡淡。

    聶心語抿抿脣,她低下頭去喫飯。

    喫完飯,她去收拾桌子。

    厲墨寒回到了樓上,過了一會兒,他又下來了。

    他遞給聶心語半張紙。

    聶心語把紙打開,發現上面的文字自己在哪裏見過。

    然後她就想起了之前在歐陽家密室裏發現的卷軸裏藏着的半張紙。

    那張紙她隨身帶在身上,她從懷裏拿出來,將兩張紙拼在一起,可是她依舊看不到上面的字。

    厲墨寒拿過來,看了一眼,低聲道:“這是預言。”

    “預言?”聶心語蹙眉。

    “預言了幾年前後,神農一族的族長和帝俊一族的族長轉世的身份。”厲墨寒嗓音沉冷:“這上面寫的很清楚,神農一族的族長必然出自歐陽家與司空家,而帝俊一族的族長出自厲家與柳家,下面的一段話的意思是,讓監督者們好好監督這四個家族,萬不能讓他們和預言的一樣結合生下孩子。”

    聶心語震住:“你的意思是,我媽媽和我爸爸,你媽媽和你爸爸,他們之所以一開始就遇到了那麼多的波折都是認爲的?”

    “而且你五歲以後,被送到鄉下,我被送出龍城,都是安排好的,就是爲了不讓我們見面。”厲墨寒嗓音沙啞:“因爲我們倆不能在一起,神農一族和帝俊一族是有血海深仇的,等有一天我們的記憶復甦了,真的動起手來會是一場天災,要麼是你殺了我,要麼是我殺了你。”

    聶心語手腳冰涼,她不可能殺了他的。

    “你會殺我嗎?”聶心語幽幽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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