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了。
蘇瑾看了看她：“主持婚禮啊。”
聶心語蹙眉：“主持婚禮？”
“是的。”蘇瑾意味深長的一笑，就不在說話。
他往前走，聶心語只能跟着。
他們走了十幾米，就到了盡頭，往前踏出一步，竟然是一片十分寬敞的平地，差不多有是個足球場那麼大。
再往前下面有一條暗河。
聶心語走過去，發現暗河竟然是紅色的。
蘇瑾道：“河底有紅色的水藻，所以看到的水是紅色的，但其實你把水撈起來還是無色的。”
聶心語站在岸邊看着暗河，她的大腦裏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夢裏的畫面。
她掉進了紅色的河裏，然後看着岸上的厲墨寒和帝曦。
那條河和這個很像。
難道說那個夢是在預言什麼？
“婚禮的最後一個步驟要在這裏完成，你看過了這條暗河，前面的那個祭臺了嗎？”蘇瑾指着更遠的地方。
聶心語看過去，點點頭：“看到了。”
“到時候新郎新娘要在上面跪下，然後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聽說會有驚喜。”蘇瑾道。
驚喜？
“如果不是命中註定的，是不會有的，反而會遭報應。”蘇瑾又道。
聶心語呼吸一沉：“所以不是誰都能去祭臺的，對嗎？”
蘇瑾頷首：“是的，這個祭臺只有極個別的人能用。”
“還有什麼用途？”聶心語疑惑。
“還能用來獻祭。”蘇瑾解釋：“祭臺祭臺，更重要的就是獻祭，用最純淨的神農一族的血獻祭神明，聽說可以長生不老。”
聶心語無語：“這麼荒謬的話也有人信？”
“自然是有人信的。”蘇瑾緩緩道：“所以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明白嗎？”
聶心語皺了皺眉：“蘇瑾，你到底是誰呢？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不明白，爲什麼前世的事情你們好像都知道，難道你們和歐陽紫宸一樣也是重生的或者穿越的？”
蘇瑾目光深邃：“歐陽紫宸那件事確實很奇怪，不過我和他不一樣，我雖然也記得一些前世的事情，但記憶真的很模糊，其他的需要祖上留下來的手札書籍來進行佐證。我的血不純了，所以沒辦法像帝曦或者厲墨寒那樣，一接觸到和自己有關的東西，就能想起從前的事情，因爲他們本來就是天選之人。”
“他們都能想起來，我卻只能做一些奇怪的夢。”聶心語愁眉苦臉道。
“那是因爲還不到時候，或者，你的記憶被人封印了。”蘇瑾解釋。
“封印？”聶心語苦笑：“我想不太可能，可能我就是和這些無關吧，你說會不會你們找錯人了？”
她根本就不是神農一族的族長？
“不會，血玉是最好的證明。”蘇瑾沉然：“你不必懷疑自己的身份，也不必太着急，所有的都是命中註定的。”
命中註定？
所以她命中註定和厲墨寒相遇，然後分開。
“如果讓厲墨寒和帝曦結婚成功，那我是不是就更沒辦法替聶子豐和王詩雨報仇？”聶心語忽然嚴肅起來。
“你現在也不行，我不是打擊你，帝曦很厲害，她會武功，而且很高。”蘇瑾壓低了聲音：“帝家爲了讓她能夠在今世能夠輔佐厲墨寒，可是從小訓練她的，你不是她的對手。”
還沒動手，她的自信心就被打擊了。
所以她還能怎麼辦呢。
“我去叫幾個人進來，把這裏打掃一下，你等着我。”蘇瑾囑咐。
“好。”聶心語點點頭。
蘇瑾轉身離開。
聶心語蹲下去，看着幾米之下的紅色的河。
不知道這條河深不深，如果掉下去了，會漂到什麼地方。
是不是屍體都不會被人找到？
“別過去！”倏然，她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接着，聶心語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她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
“你不是心語？”歐陽紫宸詫異。
竟然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裏？！
“抱歉，我弄錯了。”歐陽紫宸低聲道。
聶心語發現他穿着帝家傭人的衣服，原來也是混進來的。
他還在臉上動了一些手腳，看來也是怕被發現。
聶心語站起來，沒有說話。
這時，蘇瑾帶着人已然進來，他看了看歐陽紫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纔。”歐陽紫宸就道：“要打掃哪裏？”
“就這裏。”蘇瑾有些狐疑，單絲現在不宜多生事端，就沒有問。
聶心語拍拍身上的土，她朝着祭臺走去。
祭臺很普通，但是上面的花紋很奇怪，文字和她在半張紙上看到的一樣。
她依舊不認識那些字。
既然在她的夢裏，厲墨寒和帝曦是真的，那麼他們一定會通過試煉的。
而且厲墨寒不是說了他們，他們倆如果在一起，是會發生大事的。
就算爲了蒼生，他們倆也不能在一起，
所以沒有辦法。
“祭臺看完了，你就先回去吧。”蘇瑾發現聶心語的精神有點恍惚。
聶心語點點頭，她轉身而去。
歐陽紫宸看了一眼聶心語，深深的蹙眉。
她真的不是聶心語？
難道是自己認錯了？
——
聶心語躺在牀上，她閉上眼睛，可是眼前全是染着血的畫面。
她只看到厲墨寒渾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兇狠異常，然後他高高舉起了手裏的寶劍。
她閉上眼睛，等着寶劍落下來。
噹噹！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她一下子就醒了。
她猛地坐起來，摸摸腦門上的冷汗，才發現自己是做夢了。
又是一個沒頭沒尾奇怪的夢。
外面還有敲門聲。
她起身去開門，就看到歐陽紫宸站在門口。
她擰眉。
“是你吧，我想我不會認錯的，你雖然剪短了頭髮，可我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你。”歐陽紫宸認真的看着她。
聶心語頓了頓：“你跟來幹什麼？”
“心語，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不如就在厲墨寒和帝曦婚禮那天，我們也測試一下，我會證明我們纔是一對兒的。”歐陽紫宸目光帶着某種偏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