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蘇瑾深深地擰眉:“那你爲什麼不阻止?”
“這件事我需要向你交代嗎?”厲墨寒冷冰冰的問。
他也是剛剛纔知道的,難怪帝老太爺把他叫過去談話,原來是爲了拖住他。
蘇瑾目光清冷:“是我不該問,你和她已經沒有關係,如今你就要是帝家的乘龍快婿了。”
說完,蘇瑾轉身而去。
厲墨寒雙拳緊握,寒眸如利刃般凜冽。
心語,等着我!
禁地。
聶心語倒也沒有太怕。
這裏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應該沒有什麼生擒猛獸。
她比較擔心的還是接下來三天的喫喝。
要是沒被綁住,她還能下到下面喝地下河裏的水維持,可是她被鎖着,哪裏都去不了。
周圍太黑了。
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讓她想起了付家別墅的地下室。
那些記憶又涌上了心頭。
倏然,她看到地下河那邊有微弱的亮光傳來。
她一怔,怎麼會有亮光呢?
她走過去,走到一半就被鐵鏈給限制住了。
這下面到底有什麼?
她很好奇。
就在這時,光亮越來越明顯,接着就像是風一樣涌上來。
漫天的螢火蟲,在空中發光,照亮了一切。
這裏竟然有螢火蟲?!
有了光,她倒是不那麼害怕了。
空蕩蕩的禁地,除了那些劇毒花草,暗河還有這些螢火蟲就沒有別的了。
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她又坐下來,她不能亂動,要保存體力。
——
三天後。
禁地是沒有白天和黑天的。
聶心語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她三天滴水未進,沒有喫過任何的東西,身體極爲的虛弱。
但是幸好這段時間那些螢火蟲一直陪着她。
這時,石門的方向傳來了動靜。
那些螢火蟲一下子就散開,又鑽進了那些有毒的花草深處去了。
而一道亮眼的光線從石門的方向傳來。
她的眼睛微微刺痛卻聽到許多的腳步聲。
等她適應了光線,看着那些人,緋脣一勾。
帝曦陰鷙的看着她,三天過去了,聶心語卻是有點狼狽,但是看不出那種被黑暗折磨出來的瘋狂。
她神情淡淡,透着冷傲。
厲墨寒看到聶心語的瞬間,目光深深地一沉。
“聶心語,終於到這一刻了。”帝曦施施然的走來,她炫耀般道:“我的喜服好看嗎?”
聶心語目光清冷,“好看,可惜穿在你這種人的身上,就變得沒那麼好看了。”
“你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伶牙俐齒的。”帝曦的眼神充斥着慍怒。
“哪一步?”聶心語不屑:“我沒死,就永遠不是最後一步。”?
好戲還沒開始呢。
“來人,打她!”帝曦怒氣衝衝道。
“住手!”厲墨寒壓低了聲音,“帝曦,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帝曦回過神來,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不能見血的。
“算你走運!”帝曦惡狠狠的看着聶心語:“墨寒,我們把最後一項儀式完成吧。”
厲墨寒只是用眼尾掃了一眼聶心語,然後跟着帝曦走上了祭臺。
聶心語不知道這最後一項儀式到底有什麼古怪,不過她感覺自己腳腕一涼,然後很快那小東西就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瞥了一眼,奇怪,小黑怎麼變成小白了?
然後她就感覺小黑往她手腕的鐵鏈上吐着毒液。
小黑的唾液是劇毒,而且有腐蝕性。
鐵鏈似乎已經有斷開的跡象了。
她注視着祭臺。
蘇瑾已經讓他們開始隔壁手指往祭臺的那兩個孔裏滴血。
厲墨寒和帝曦照做。
他們的血滴進那兩個孔裏,然而衆人等了很久,禁地也沒有變化。
那扇藏着驚喜的大門也沒有打開。
衆人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換我們!”歐陽紫宸走出來,他摘掉臉上的人皮面具,走到聶心語的面前:“我們去試試。”
“放開我!”聶心語避開他的手,她不能讓他碰自己。
歐陽紫宸幽幽的看着她:“我們去試試。”
聶心語抿抿脣。
“歐陽紫宸,這裏還輪不到你!”帝曦十分的憤怒。
“帝曦,你知道這就祭臺的用處嗎?”歐陽紫宸冷冷的質問,“這祭臺必須是真正的神農一族的族長和帝俊一族的族長喜結連理才能一起開啓那扇大門,而你雖然不停地換身體裏的血,可你依舊不是最純正的神農一族的人。”
“你胡說!”帝曦慍怒。
歐陽紫宸顧不得那麼多,他一把將聶心語抱起來,帶着他走到了祭臺前。
厲墨寒看着歐陽紫宸的手,眸光陰翳。
聶心語知道厲墨寒一直都在注視着自己,她抿抿脣,不去看他。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滾開!”帝曦走過來,要推開歐陽紫宸和聶心語。
歐陽紫宸卻擡腳就踢在了帝曦的小腹上,他冷冷道:“別忘了,我也是帝俊一族的人,我的身體和你們的一樣!”
帝曦忍着劇痛:“你們還看什麼,動手!”
那些人朝他們走來。
聶心語很虛弱,她一推歐陽紫宸,低聲道:“小黑,動手!”
話音未落,那些人忽然臉色一變,倒在了地上,每個人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連帝曦都是一樣的情況。
那些人只有後來纔到的施清風,蕭元睿等人沒事,還有一個人就是帝老太爺。
“怎麼回事?!”歐陽紫宸的肚子也開始疼起來,他鬆開聶心語,跪在地上。
聶心語有些站不住,她要掉下去了。
厲墨寒一把將她抱住,抱在懷裏。
聶心語想推開他,卻又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抱着。
“我來晚了。”厲墨寒嗓音沙啞:“以後再也不會了。”
聶心語不看他,只看着帝老太爺,她擡起手腕,露出手腕上的小黑,陰沉的一笑:“想不到吧,這條稀世蠱蛇會在我的手裏,而且它還變成了白色的。”
帝老太爺眸光暗冷:“這個畜生!”
“呵,我那自己的血天天餵它,它自然聽我的話了。”聶心語靠着厲墨寒,“我被抓進來那天,我把這條蠱蛇就在了外面,它在你們每個人喫的水裏都下了蠱蟲,三天一到蠱蟲發作,怎麼樣這滋味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