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三年前我說過，我不和桑桑都不介意你再找，如今孩子們也都大了……”司空烈頓了頓：“你總要有點新的寄託。”
“雲澤和西暖就是我的寄託。”厲墨寒幽幽道：“還有心語也是。”
她永遠都在自己的心裏了。
司空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吧，我不會再勸你，你心裏明白就好。”
厲墨寒點點頭。
“你媽媽有消息了嗎？”司空烈問道：“我昨天去醫院看你爸爸了，他情況越來越差，他能堅持三年真不容易。”
也許他就是想再見柳懷夢一眼，不然死不瞑目。
“還沒有，我的人跟蹤了苗睿三年一無所獲。”厲墨寒沉聲道。
“你有沒有想到，你母親不是出了意外，要麼就是她被關在了別處？”司空烈幽幽的問。
不過也很奇怪。
苗睿那麼喜歡柳懷夢，真的能忍住三年不見她嗎？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不抓住他，是沒辦法知道我媽媽的下落的。”厲墨寒嗓音沉冷：“只不過他現在被F國保護起來，我的人很難接近他，只能在遠處盯着。”
“聽說苗睿這次派來的人是心腹，也許這個人知道，我們可以把這個人活捉。”司空烈微微沉吟。
厲墨寒點點頭：“那就試試看吧。”
“嗯，今晚我和桑桑留下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司空烈倒也很心疼這個女婿。
他說完就出去了。
厲墨寒無奈一笑，他看起來就那麼……脆弱？
他不會倒下的。
他要看着孩子們再長大一點纔行。
不然到了九泉之下，沒辦法向聶心語交代。
希望她走慢一點，到了奈何橋等等自己。
他怕追不上她。
——
是夜。
厲氏集團。
付心怡從排風管道里跳下來，然後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
她已經關閉了這一層的監控，所以她可以放心的進去。
只不過時間有限，她只有五分鐘。
所以她花了十五秒就撬開了辦公室大門，然後走了進去。
她拿着狼煙手電，在辦公室裏找了一圈，在辦公桌下面找到了保險箱。
老師想要的重要文件應該就在這裏。
她立刻拿出工具，準備開鎖。
只是她沒想到，厲墨寒用的保險箱應該是全世界最好的，她花了很大的功夫都沒有打開。
她心底有些起火。
卻又只能耐着性子開火。
如果再過兩分鐘她還是打不開，就只能明天再過來了。
但是那樣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她來過，所以必須抓緊時間。
就在她感覺要成功的時候，忽然聽到辦公室門外有聲音。
她嚇了一跳，把所有的工具一收，躲到了辦公桌下面。
這麼晚了，會是誰？
難道是保安？
辦公室的門推開，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付心怡不敢出聲，縮在辦公桌下面，一動不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就出現在她面前。
如果她沒記錯，這雙皮鞋好像是厲墨寒的。
今天厲墨寒來接孩子們放學的時候，她留意到了。
“哼。”男人低哼，“你這個賊膽子很大，竟然黑了公司系統。”
付心怡不說話，她是黑了系統，可他怎麼知道的？
“可惜，這個系統但凡有一點被修改或者侵入都會發消息到我的手機上。”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鷙：“出不出來？”
付心怡深深地蹙眉，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牛的黑客？
厲墨寒讓她出去，她可不能出去。
也許他是在詐自己
“不出來是嗎？”男人嗓音低沉而好聽，卻夾雜着一絲殺機。
付心怡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
“出來！”厲墨寒陰沉道：“不然我開槍了。”
付心怡把心一橫，她不能死，她死了就沒人照顧柳懷夢了。
“我出來！”她開口。
厲墨寒一怔，爲什麼這個聲音這麼耳熟？
接着，一隻白皙的手從裏面伸出來，那是女人的手。
厲墨寒的呼吸都在顫抖。
接着一個俏麗纖細的女人從辦公桌下面鑽出來，手裏還拎着一個雙肩包，裏面沉甸甸的，都是她的“作案工具”。
等她轉身來，厲墨寒徹底僵住，她回來了。
付心怡發現漏洞，她轉身就跑。
厲墨寒反應過來，他把槍扔下怕誤傷她，然後縱身一躍，將她撲倒。
“心語！”他喊着她的名字，帶着深深的急切。
付心怡沒管他叫自己什麼，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就把手裏早就準備好的麪粉灑向男人。
厲墨寒沒想到她會偷襲自己，眼前瞬間一黑，他被付心怡推開，就聽到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回來！”他嗓音沙啞。
爲什麼她要跑？
接着又有幾個腳步聲傳來。
“總裁，你沒事吧？！”涼軒南帶着人進來，看到厲墨寒這樣，立刻下令：“去把傷到總裁的人抓過來！”
“不許傷害她，查到她住在哪裏就行。”厲墨寒呼吸深沉，他不相信會有人和聶心語一樣，那就是她！
就算她左邊的臉有傷疤，他也能認出來。
傷疤？
暗河河底的石頭。
應該是這樣！
只是這三年她去了哪裏？爲什麼現在纔回來？爲什麼不認他了？他一定要都弄清楚！
“總裁，我扶你去洗臉。”涼軒南沉沉道。
“我要最近所有從F國來的人員名單。”厲墨寒冷聲道，“一個都不許放過。”
“好的，我這就去！”涼軒南接到命令，把他送到洗手間門口，立刻就走了。
厲墨寒憑藉着習慣走到洗手池前，他把臉洗乾淨，眼睛也終於可以看見。
幸虧只是普通麪粉，如果是聶心語管用的毒藥，他可能已經看不見了。
他微微勾脣，眼眸犀利。
不管如何，他都必須找到她。
無論是她是想要什麼，他都給她。
就看到她有沒有這膽子了。
“墨寒！”蕭元睿急匆匆的走進來：“怎麼樣，是不是苗睿動手了？”
厲墨寒放下毛巾：“我沒事，你幫我給黑市放消息出去，就說文件在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