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音:“面對特立獨行的孔先生,有人苦心規勸,有人直言批評,孔逸晨卻始終堅持自我,不爲所動,這樣的性格有人支持,有人反對,然而這還遠遠不是結束,因爲就在插班生事件不就之後,孔逸晨再次寫下文章,抨擊復旦大學,然而這篇文章的出現,就像一顆炸彈,引爆了復旦大學。”
VCR放完,主持人笑了笑:“沒錯吧,孔逸晨,我們這個沒有過於偏激的內容吧!”
孔逸晨點點頭,他懂馬景的意思,馬景是讓他承認“東方衛視,面對面講話”這個節目的客觀性!
馬景看他點頭,道:“那好,接下來這件事就是你想離開復旦的原因了,據說是因爲你對復旦大學教育制度的極度失望,最後選擇離開,你寫了一篇文章對吧?”
孔逸晨點點頭說:“對的,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我指名道姓的批評了一位姓劉教授,還批評了某些老師,這件事使得很多的同學批評不滿!”
馬景:“怎麼了?這些個老師,還有劉教授怎麼了?”
孔逸晨道:“我上過他的課,那堂課叫馬克思哲學,我最開始去了大概5,6節課的樣子,他上課給人的感覺呢就是完全按照PPT再念,一直念,沒有一點自己的見解和分析。
然後不時的說一下他和他老婆的愛情故事,讓女學生念一念情詩,給我的感覺是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所以最開始我去,然後到最後我就不去了。”
馬景:“選他課的學生多嗎?”
孔逸晨:“多,這個是必須選的!”
馬景:“那學分好拿嗎?”
孔逸晨:“呵,結果這個課,我最後得了個A減!”
馬景:“那怎麼了?”
孔逸晨呵的一笑,他道:“你看像我這樣的人,我拿了A減,我是沒去上課啊!”
馬景:“好過,不嚴苛,給高分,是吧!學生們就都愛選,所以你覺得學校沒有真正的教書育人,是嗎?”
孔逸晨點頭:“對,是這樣的,但有一點,我不否認,復旦一直都是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好學生和好老師。”
馬景皺着眉:“只有百分之二三十嗎?”
孔逸晨擡頭看着他問了一句:“多了?”
馬景呵的一聲笑了,他道:“那你說馮教授是百分之幾十?”
孔逸晨微笑着,“又給我下套,呵。”他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沒有上過他的課,但馮老師的談吐給人的感覺是百分之二三十中的一位,我也希望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場的嘉賓評委都是笑了!
主持人馬景也笑着:“哈,恭喜您,您暫時被歸到好老師這一類中去了。”
馮教授點着頭微笑:“謝謝,謝謝。”
馬景繼續問道:“所以呢,你怎麼做的,你就把這些事寫道文章裏去了?”
孔逸晨道:“對,當時我就說分數給的不太好,這種做法不對,學生學不到東西,然後學校源源不斷的向社會輸送這些大學生,就是現在社會上爲什麼大學生就業難,你學校是有責任的,我就寫了一篇《薄學而瀆職的復旦》。
因爲復旦的校訓是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然後我這樣去寫,還說一句很不客氣的話,我說這位老師瀆職,我備一下課都比他講的要好。”
馬景:“結果呢?”
孔逸晨:“結果就是這件事惹怒了復旦的很多人,復旦的很多學生聯合起來罵我。”
馬景:“他們怎麼說的。”
孔逸晨:“他們說,我不客觀,說我對老師不尊重,說我爲什麼不先看看自己,批評很失衡。”
馬景:“那這篇文章有了什麼樣的反響呢?”
孔逸晨道:“結果那時候,這篇文章大概三天就有了接近10萬的瀏覽量,但是,當時是鋪天蓋地的罵聲。”
評論席的嘉賓的陳蘭似乎此時終於找到了機會,她一句話很犀利的把話頭接了過去,她義正言辭的道:“我覺得罵你是有道理的。”
孔逸晨笑着:“比如說呢,道理呢?”
陳蘭哼笑着:“你是喫柿子撿軟的捏,欺軟怕硬,爲什麼呢,我給你講這個道理,這種課,我們學生從小就念,唸到高中,大學,只要把基本上已經符合常識的東西都表達出來就可以了,然後你專門拿這個事情去反駁你的老師,你覺得妥當嗎?”
孔逸晨在臺上看着馮教授的眼睛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他說道:“會!”
馮教授看着孔逸晨直接說出這樣的話語:“好,好,好!”他手指顫抖着連說了三個好字,是已經氣極的表現。
作家陳蘭接過話道:“不,你撒謊,你只是把你師長的寬容當成了可欺,很多時候,老師是覺得我這個課程你學與不學,有時候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孔逸晨用手指點着桌子,有怒氣不幸的裝態,他道:“呵,這可是大學啊?”
陳蘭氣勢弱了一些:“對,這是大學,然後老師覺得你差不多了,就可以了!”
孔逸晨手一扶額頭向後搖了搖,像是看到了某種不幸!
陳蘭繼續道:“這門課,你是不是學到我所要求的,你能不能學到我要求的,老師是知道學生現在社會上生存不易的,萬一你學分不過,你再補考那費用還不低,你願意嗎?”
孔逸晨諷刺的笑着:“好,好,我就希望你說這話,好。”
陳蘭還在繼續她道:“聽着,這是會影響你一生的問題,老師是怕你成績單上不光彩影響你將來的社會上的進步,現在可好老師對你的寬容你當成了他們的罪證,對於老師來說,其實他們給你一個C,不及格,讓你們畢不了業,於他們而言有什麼影響呢!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這一刻都變成了你向他們開刀的把柄,真是豈有此理!”
孔逸晨鼓着掌:“好,好,講的真是好。”
他連連鼓掌道,也是氣急的表態,他道:“爲什麼我要說你講的好呢,因爲今天我本來還是想把話題怎麼能引向大學教育這一塊,結果妳辦到了。”
此時的陳蘭也在笑着,似乎是嘲諷似乎是無奈,當然也可能是觀念的基本衝突。
孔逸晨繼續道:“在的原計劃中,講出這個東西是不容易的,我還準備說我把大學講出來時,然後大家都來說現在的大學很好,我才能逐條去說,沒想到,嘿,您都講出來了,這真是好,您現在把很多現象都說的很清楚了,就是大學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主持人馬景可能受到了某些刺激,他道:“誰說的,誰說現在的大學教育很好啊,起碼我不是這樣的觀點,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很大的問題!”
孔逸晨呵了一聲,當堂質問:“那我問問大家,復旦好不好啊?請問大家,請問各位。”
主持人馬景直接回避了這個問題,他道:“我不在復旦讀書,我不知道,但整個中國大學的教育都是需要有改進的地方。”
孔逸晨只是呵的一聲沒有說話。
馬景說道:“後來呢?”
孔逸晨:“後來?後來就是我文章中的一邊一角了,我說大一的時候剛來到學校,這裏跟我想象之中的復旦是天壤之別,如今過了兩年後,我覺得大一的觀點是錯誤,那就是復旦的學風已經完全淪喪。”
“我還說了老師的事,比如復旦凡是有點名氣的教授,個個都忙着創收,走穴,炮製發表在“核心週刊”上的“論文”,然後出版像磚頭一樣的厚的“學術著作”再讓學生來買,有兩句話是這麼說的“有的老師讀的書還沒有寫的多。”
“教育行政化,領導官員化”等等,我就寫了這些問題。
臺下心裏專家於老師聽到這裏忍不住了,他有些同情的道:“我稍微用一句話形容一下,我不否認你的初衷和動機都是好的,但是你的情緒處理卻讓你很痛苦,甚至讓你覺得在人際關係和這個學校的對立面中,產生很多負面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