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怕那些情敵把你家嚴將軍給搶了?”
一路聽着外面驚呼“潘先生的馬車”,蘭允兒終於知道這位先生有多出名,不過也對,這有才又有貌,最重要還是單身,要是他在二十一世紀讓她遇上,她也會有些想法,只是這破系統,她可什麼都不敢多想,一心平靜地藉着那高級絲簾,看着潘先生的粉絲一路,而那位潘先生似乎不甘於寂寞,突然地打破了他們的才片刻的沉默。
“注意你的言詞!”
蘭允兒現在的思維在線,糾出重點,一本正經地盯着他。
“不是我家的,是嚴家的!”
這強調讓潘文淵一臉無趣,他似乎想找個話題來開心開心,不過最終失望了,撇撇嘴,無語地託着他的尖下巴,苦惱地望着他這位高徒。
“都是自由之身,不存在搶不搶,若他有那良緣,但是給我省事了!”
可是她心裏真實的並不想這事的發生,只是有些事她控制不了,所以,蘭允兒將一切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而潘文淵依舊十分苦惱地望着她。
“我的話沒懂?”
蘭允兒不覺得自己說得很深奧,但是說完潘文淵那付表情讓她納悶,追問卻見這人搖頭否認,這倒把她弄懵懂了。
“什麼意思?”
蘭允兒傻愣愣地問這搖頭的人。
“這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說違心的話,這心裏明明爲了那個人纔會狠下心地拼命努力,但是這嘴上還說與男無關?”
這漫不經心的戳中紅心讓蘭允兒尷尬得很。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都不知道!”
心虛的蘭允兒無法與潘文淵的視線相交匯,躲閃着往外看,生怕他再問,她顯得十分緊張,看人羣倒像找了一個藉口。
“太吵了,聽不清楚!”
其實清清楚楚,蘭允兒的反應說明了一切,不過潘文淵並不想乘勝追擊,順她的視線瞧出去,看那些吵嚷,他更顯頭痛,而蘭允兒左右的眼神剛好地回到他身上,像是想看他是什麼反應,再做下來的準備,卻沒想到遇上他苦惱這鬧市的表情,她突發奇想地來了一個話題,她自作聰明的覺得可以將話題從自己這裏引開。
“師父很有魅力,瞧這女粉絲都快把整個街道攔斷了。”
蘭允兒的話暗藏些小諷,潘文淵將視線收回,看她一眼,那小得意讓他來了些精神。
“爲師這粉可沒有將軍的多哦!”
這潘文淵總是有本事將話題從自己的身上扯開,聽他邪乎的內容,蘭允兒可不敢答話,據她所知,那位將軍的女粉跟這潘文淵的不相上下,畢竟除了年少有爲之外,止現爲止,兩個都是單身的身份,至於嚴斌名上多個她,在世人眼中其實是極不般配的,更有厲害的,居然用惡毒的詛咒咒她這佔了名額的,不過,她算是命硬的,至今還健朗,並沒有應咒。
“怎麼?”
看閉緊嘴的蘭允兒,潘文淵更有些玩味意外,笑盈盈的托起下巴,盯着這防備他的小姑娘。
被潘文淵精明的眼神觀注着,蘭允兒說話十分小心,潘文淵看得出來,不過並沒準備爲難她,無趣的移開眼神,望着吵嚷的簾外。
“爲師知道跟你沒關係!”
替她回答,只是因爲不想聽她騙自己,而清楚太多的潘文淵突然因爲蘭允兒和那個嚴大將軍而顯得很浮躁。
“吵死了!”
潘文淵將簾子拉起來,手勁帶着他的情緒,看他突然的變化,蘭允兒莫名其妙。
“這麼多有什麼用?不是爲師想取的那一瓢,再多都是多餘!”
潘文淵的話有意無意的又指向蘭允兒,蘭允兒清楚,不敢接話,只是屏着呼吸,小心的伴着這位男二。
“呼!”
氣氛怪怪的,潘文淵消停了片刻,始終不習慣消停的他又想打破沉默,而他的話題從自就沒缺過,隨口便來了一個。
“允兒只是單純的不想去這有人早替你安排了些節目的百花宴,還是故意不去?”
這意味深長的內容可差點沒讓蘭允兒被自己的唾沫給嚥到。
“什麼意思?”
安排了節目?還是爲她?這蘭允兒還真的不瞭解了,傻傻的眨眼睛,一付智商不在線的盯着潘文淵。
“你不知道?”
潘文淵並不喫驚蘭允兒的茫然,因爲他知道蘭允兒早就出讓了百花貼,而儘管如此,嚴家的人卻並沒有放棄來請她,若她不跟他出來,怕是嚴海英就會帶人來請她們兩父女吧!不過這些他並不準備跟她說,只是託着下巴,懶洋洋的盯着這個傻姑娘。
“確實不知道!”
蘭允兒十分正經的說。
“嗯,昨兒爲師無聊,逛了一圈回來,恬好遇上虞夫人跟你父親說話,爲師估摸着……”
哪裏是無聊,不過看蘭普芝鬼鬼祟祟,他好奇心作祟跟了出去,恬好聽清了兩個人的算計,所以潘文淵才十分清楚。
“呵!”
她的父親?
“你可能想多了,我的父親可不止一個女兒,還有可能是在替我的當個姐姐謀劃呢?”
對她的父親,蘭允兒可沒什麼期待的,十分平淡的語氣,讓潘文淵眉頭一皺。
“不是傳說說得好,這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爲師就一直沒名白了,爲什麼你頭上有兩個姐姐,皇族不選,非選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出呢?”
潘文淵的問題讓蘭允兒挑起眉尾,若有所思半天,她似乎也給不出具體答案,所以搖頭回應,而她的答案並不重要,再來這答案也並不能從她身上找到,皇族?
“而且配的還是萬人矚目的鎮國大將軍!”
潘文淵繼續,就顯得有些自言自語,蘭允兒看不懂,也不爲難自己費腦細胞,眼神看向窗外,繼續有意無意的觀察着路兩邊擁擠的潘先生的粉,而潘文淵再不發問了,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注意着蘭允兒。
“允兒!”
觀察了半晌,潘文淵是越觀察,眉頭越皺得緊,似乎看出了什麼,又好像還沒有想明白,疑問就藏在他的眉宇。
“你母親的記憶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