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吞噬一切的野性和不可一世的張揚。</p>
聶辛年先是怔了怔,然後出聲,“怎麼個不一樣。”</p>
一句話問的她啞口無言。</p>
究竟是怎麼個不一樣,她說不出口。</p>
但她心裏清楚的是,這個叫聶辛年的男人已經在無形之中變的對她很重要,她擔心,她害怕,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p>
聶辛年見她不說話,也就不再問,因爲再問下去,多半聽到的是自己不想聽到的話。</p>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從蔣小舟嘴裏聽到她跟傅餘生是如何如何的兩情相悅,難捨難分。</p>
聶辛年動了動眸子,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進了醫院。</p>
他到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醫生站在旁邊幫他檢查傷口的時候,蔣小舟也在跟前看着。</p>
因爲他傷在頸間,乾涸的血粘連了一部分衣物,在清理傷口之前,醫生拿剪子把那一塊布料剪開,儘管微不可尋,她還是看見聶辛年皺了皺眉,額頭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細汗。</p>
雖說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說不疼那肯定也是假的。</p>
幫他處理的醫生看着聶辛年,從進來開始就將他打量了個遍,將信將疑的問,“您是……聶辛年,聶醫生?”</p>
他迴應了一聲,“嗯。”</p>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都能碰見認識他的。</p>
那名男醫生處理完停下手裏的事,見到男人本尊是一臉的激動,“我之前在南江聽過您的醫學講座,久仰大名,聶醫生。”</p>
“現在,我已經不當醫生了。”聶辛年一邊說着一邊把衣服穿好。</p>
那些侃侃而談的學術講座,他向來是一點興趣也沒有。</p>
“那您現在是……”</p>
“炒股。”</p>
聶辛年穿好衣服站起來,他目前顯然沒有太高的興致跟這位聊天。</p>
“那您這傷又是怎麼弄的,像是被利器劃傷。”</p>
“是啊,你們這一塊的治安,差點意思。”聶辛年上前一把撈過蔣小舟,朝那名醫生揮了揮手,“先走了。”</p>
他話說到這兒,明顯沒有想要繼續下去的意思。</p>
聶辛年就這麼一把拉着她手腕,從醫院走廊揚長而去。</p>
持續一路到了醫院門口,他纔將蔣小舟鬆開,像是在跟她說話,但眼睛,卻並沒有在看她,“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發呆。”</p>
蔣小舟後知後覺的問,“有嗎?”</p>
男人雙手還胸,背光而立,冷不丁冒出一句話,“發呆會變傻,我覺得你最近,就在變傻。”</p>
他說完這句話就動身往另一邊走,等她回味過來時候聶辛年已經繞過車身,屈身坐了進去。</p>
喂!</p>
說誰在變傻!</p>
看在你今天受傷的份上,不跟你計較!</p>
蔣小舟跟着上了車,這一晚上鬧得驚心動魄,傷他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又或者,那個人不想要聶辛年的命,那麼,他想要的又會是什麼。</p>
這一次如果沒能得逞,那麼今天這種事情,還會有下一次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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