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掌門低調點 >104、【五境之下皆可殺】
    翌日,寧盈還有事務要回宗處理,並沒有打算在墨門久留。

    在分別前,路冬梨與寧姨來了一個離別前的擁抱,在她們鬆開後,路朝歌開玩笑似得張開雙手,然後被寧盈用指尖戳了下腦袋,笑罵了他幾句。

    在走之前,她纔想起來一件事兒,對路朝歌道:“朝歌,俞月託我向你問好。”

    她一直覺得二人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是有着堅固的友誼的,而自己,就是二人友誼的見證者。

    路朝歌點了點頭,純屬客套話地道:“那寧姨也幫我向他問聲好。”

    寧盈笑了笑,道:“朝歌,忘了告訴你了,俞月前些日子突破了,他已是第四境的修行者了。”

    她覺得路朝歌雖然做出了太多的壯舉,但這小子從小性子就古怪,與常人不同,她擔心他過於驕傲自滿,想拿第四境的俞月壓一壓他。

    “我也快了。”路朝歌隨意地道。

    寧盈的桃花眸子剮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都還沒第三境,就敢說你也快了?”

    路朝歌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寧盈看着他,道:“俞月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寧姨,這臭小子怎麼話這麼多。”路朝歌不耐煩地道。

    男人與男人間哪來這麼多屁話?

    在他的印象裏,前世找好哥們一起上線玩《天玄界》,交流別提多簡潔了。

    路朝歌:“?”

    好哥們:“1。”

    然後,就齊齊上線,開啓了歡快的沙雕玩家之旅。

    寧盈沒理會他的抱怨,繼續幫俞月傳話道:“他想問一問你,第四境的他,能否接下你那出鞘一劍。”

    路朝歌沒想到俞月是問這個。

    當初俞月第三境時與路朝歌切磋,路朝歌執意不拔劍,並淡淡地道:“會死人的。”

    沒想到俞月竟一直記在心裏。

    如今的【不晚】,封劍已近十年了。

    路朝歌看着寧盈,一字一句地道:“不能。”

    他怕俞月還是執着於此,便繼續開口道:“寧姨,那你也幫我帶句話給他。”

    “什麼話?”寧盈好奇道。

    路朝歌雙目灼灼,言語低沉:

    “封劍十年,五境之下,無論是誰,吾皆可一劍殺之!”

    ……

    ……

    此言一出,墨門山門前,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以第二境的修爲,揚言可一劍斬殺五境之下的任何人,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可路朝歌的表情太認真了,而且不知爲何,在場的衆人竟也都信了。

    關於這一點,路朝歌的確沒有任何的誇大成分。

    甭管你是普通的第四境,還是說是第四境的世界主角,只要你還不是大修行者,路朝歌便有把握一劍殺之!

    第四境與第五境,有着鴻溝般的差距,否則的話,也不會五境之上才被稱爲大修行者。

    而【不晚】已封劍近十年,裏頭有他的氣、他的勁、他的意。

    還有他始終如一般的投資經驗值。

    這一劍,會相當的可怕!

    別說第四境大圓滿了,就算是半步五境,也不行!

    寧盈擡起手來,輕輕拍了拍路朝歌的肩膀,她自然能猜到,這一劍是爲誰準備的。

    對於路氏兄妹來說,這一輩子都忘不掉多年前,妖修禍世的那一天。

    自那以後,寧盈也一直在留意這個該死的妖修,但卻始終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她與路朝歌的孃親情如姐妹,做夢都想把這個妖修挫骨揚灰!

    如果他們還在世的話,這兩個孩子也不用這麼早就承擔起一個宗門的責任。

    寧盈又開始感到心疼了。

    在踏上一葉輕舟前,她開口對路氏兄妹道:“寧姨在竹屋裏給你們留了禮物,等會記得去取。”

    說完,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這位風情萬種,體態豐腴的女人,就駕馭着一葉輕舟揚長而去。

    蔣新言吹了聲哨子,遠處的暗鴉便朝這邊飛來,她看向衆人,道:“近日多有叨擾,道友,我也先就此告辭了。”

    “嗯?要回去了?”路朝歌微愣。

    蔣新言點了點頭。

    她最近心不靜,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待着,好好地想一想。

    聽到蔣新言要走,路冬梨微不可查地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蔣姐姐畢竟與哥哥還沒到那份上,朝夕相處也不合適。”

    “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他妹妹,可以日日一起,嘻嘻!”

    對於蔣新言要走,路朝歌也沒過多挽留,他深知有的時候吧,距離產生美。

    更何況內測即將開始,沙雕玩家們終要降臨,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來日方長。”他在心中道。

    於是乎,他點了點頭,道:“好,那道友就此別過!”

    “嗯,再會!”蔣新言微微頷首。

    在離別前,她還對路朝歌道:“道友,其實我也有一樣東西放於竹屋內,道友睡前再去看吧。”

    “喔?”路朝歌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了。

    睡前再去取嗎?

    突然有點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說完這句話後,蔣新言便坐上暗鴉,飛離了此處。

    她是故意與寧盈錯開離去的。

    因爲她總覺得與這位路道友的長輩呆在一起,很有壓力,心裏怪怪的。

    明明大家都是大修行者,雖然寧盈的修爲的確比她高,但以往都是平輩論交,這次偏偏卻覺得低她一頭。

    尤其是她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似笑非笑,帶着幾分揶揄,還有幾分審視,蔣新言會忍不住雙腿微微夾緊,有寧盈在場的話,她的酒癮都會淡一些。

    這讓她覺得問題很嚴重。

    因爲在理解了路朝歌口中那個“酷”字的意思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符合這個字的人。

    但寧盈在場時,自己的表現無疑並不符合這個字。

    所以蔣新言在此刻離開墨門,多少還帶着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需要明白自己的本心。

    迎着風兒,蔣新言飲了一口【春眠】。

    千杯不醉的她,此刻眼神竟有了些微的迷離。

    …….

    …….

    兩位大修行者,就這樣相繼離開了墨門。

    路朝歌先前往了寧姨居住的竹屋,去取她留下的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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