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這玩意過於珍貴,損毀了他也要陪葬,僅存的理智讓他收回了右手。
雖然很多同胞兄弟都不和睦,甚至世間常有手足相殘之事發生,但崇灰與崇巖卻情誼深厚。
二人從小相依爲命,彼此都是對方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路朝歌,天機散人!”崇灰不止對於路朝歌有着無盡的仇怨,甚至還遷怒到了天機散人。
在他看來,之所以會產生這等情況,天機散人也絕對脫不開干係!
他甚至懷疑,天機散人與路朝歌之間,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崇灰咬牙切齒,握緊着的雙拳,指甲都嵌入到了肉裏。
什麼都不去做,他做不到!
他要讓墨門,讓路朝歌,讓天機散人,付出代價!
……..
……..
另一邊,天機散人並不知道自己也被崇灰給惦記上了。
但他的情緒與崇灰是相似的。
崇巖是他隨手下出的閒棋,他的確發揮了功效,只是……..沒用罷了。
這個半瞎老人並不知道,其實還是有用的,比如……..給路朝歌貢獻了一大筆經驗值。
也不知道天機散人若是知曉自己的棋子反而能讓對方越來越強,會不會直接氣到吐血三升。
十二塔主文晴站在閣主身旁,她見閣主渾身一顫,手中的竹杖猛地敲打了一下地面,就知道那邊情況不對。
“路朝歌,路朝歌!”這聲音就像是從天機散人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文晴這個時候才知曉,對方究竟是何身份。
“來者竟是這些時日在青州揚名的墨門掌門路朝歌!?”文晴心中大驚。
作爲情報組織的高層,她對於近期名氣極大的路朝歌自然也是有所瞭解的。
相傳此人有着絕世風姿,如人間畫中仙。
青州不管是修行界還是凡間,甚至有一句話廣爲流傳——“一見朝歌誤終身”。
指此人只要見上一次,恐怕便會永生難忘!
文晴只見過路朝歌的畫卷,光是畫卷,便讓她失神了幾秒。
除此之外,路朝歌最大的名頭便是【同境無敵】。
但在文晴的印象中,路朝歌暫時修爲應該還是第三境。
第三境的修爲,哪怕再怎麼同境無敵,那也只是第三境啊!
她想不明白,身爲大修行者的閣主,爲什麼會被他嚇退?
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閣主那遠遁數百里的手段當真高超,也彰顯出了——他是真的怕。
“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文晴瞬間就對路朝歌有了更濃的興趣,這是她作爲情報組織一員的天性。
她暫時並不知道,上一個對路朝歌產生興趣的宣姬塔主,做夢都想嘗試一下路朝歌的【水之力】。
偶爾午夜夢迴,還會夢到此情此景,醒來後只覺得渾身酥軟無力。
此時,除了好奇外,文晴也對這位年輕劍修產生了敬畏。
連閣主都如此驚恐,這個橫空出世後便震驚整個青州的年輕人,究竟有何神異之處?
而且從閣主的反應來看,難不成那位曾經的天之驕子,劍宗宗主之徒陳棄,已經被路朝歌制服,甚至是擊殺了嗎?
於是乎,他便憑藉高超的遠遁技巧,帶着文晴撤離了此地。
……..
……..
一劍貫穿了妖修崇巖的身體後,路朝歌耳邊便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叮!晉級任務已完成,是否領取獎勵?】”
路朝歌沒有選擇【領取】,因爲當前條件不允許。
崇巖雖然已被他所殺,但這隻黑尾獸還沒死呢。
最主要的是,主人身死後,黑尾獸的第一反應則是——吞食主人的屍體!
妖修與異獸本就如此,不管哪一方先死,另一方都會找機會將其吞食,用以壯大己身。
而且…….必須趁熱!
因此,黑尾獸開始猛地朝路朝歌撲來,目標很明確,正是被路朝歌洞穿的崇巖屍體。
在將他吞噬後,黑尾獸必然還會扭頭回去吞食泥臉的屍體。
先前它是因爲被崇巖控制着,忙着逃離此處,才壓制住了天性。
至於此時的路朝歌,其實狀態並不好。
他沒藍了……..
先是與陳棄一戰,然後又獨戰妖修與異獸,導致他此刻不管是水之力還是靈力,都已然消耗殆盡,一滴都沒了。
先前那一劍,爲了能一擊得手,他沒有留力,抽空了體內的所有靈力。
但好在既已完成了晉級任務,便可升級了。
路朝歌輕點【升級】,整個人瞬間就進入到了第四境!
每一個大境界的提升,對於修行者來說,實力加成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澎湃的靈力在他體內催生而出,路朝歌隨手斬出一劍,便將飛撲而來的黑尾獸給從中切開,一分爲二。
巨大的屍體轟然倒地,產生了轟鳴聲。
強大的第四境異獸,在路朝歌面前,也不過是一劍瞬秒的份兒。
異獸與妖修的屍體都是要第一時間處理掉的,只見他左手手隨手一拍,幾具屍體便化爲齏粉。
至於崇巖的儲物戒指則被他取了下來,小管家婆路冬梨不在,他可以把這個當做私房錢藏起來。
心情大好的路朝歌回到了溫河處,陳棄已被蔣新言用靈力囚禁,除了腦袋以外,全身完全動彈不得。
這個已如癮君子般的劍宗真傳,朝着路朝歌嘶吼道:“給我…….把魂玉……..魂玉給我!!!”
路朝歌往溫河河畔看了一眼,發現岸邊已匯聚了不少玩家與修行者。
沒辦法,這一戰鬧出的動靜着實有點大,周圍察覺到的人,肯定免不了跑過來看熱鬧。
只不過附近都被蔣新言隔絕開了,除非有大修行者想要入內,其他低階修行者與玩家,根本就無法靠近溫河。
路朝歌蹲下身子,看着斷去一臂,整個人已有些瘋狂的陳棄。
他身上哪還有一點天之驕子的模樣?
以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萬衆矚目的對象。
說享盡世人的跪舔都不爲過。
“想要魂玉?”路朝歌微微一笑,道:“那本座且問你,可曾記起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