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窗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大法師的隨從就端來了一壺熱茶。
外面電閃雷鳴,李將軍和法師卻在盤膝飲茶,心想,如果不是戰事緊張,這樣的日子過得也不錯。
一想到戰事,李將軍有些擔心的問道,“法師我軍軍力受挫,不知法師對這座主線鎮有幾成把握?”
大法師望了一眼窗外,緩緩的說道,“讓他們全軍覆沒,我不敢說,但是,只要陣在,城必在,叛賊的軍隊休想踏向皇城半步!”
聽到南疆法師這樣說,李將軍自然大喜過望,他雙手舉起茶碗說道,“法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以茶代酒,敬法師一杯!”
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一日,探子急匆匆的來到了小王爺的房間,一看到小王爺就急忙跪在了地上。
“參見王爺,參見徐將軍!”
“起來說話!”
聽到小王爺這樣說以後,那個人纔敢起身。
“王爺,近幾日,敵軍看上去一直在認真的操練,其實,他們就是以這個作僞裝,據我們調查所知,他們在樹林後面設了一個陣法,那是由南疆大法師親自指揮的。”
聽到這裏,小王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沈至清也放下了手裏的茶碗,其他的幾位將軍更是一臉疑惑。
“是個什麼樣的陣?”沈至清問道。
那個探子搖了搖頭,有些爲難的說,“回將軍的話,小的只查到這一個陣的名字叫囚龍陣,據說裏面玄乎的很,但是這話的虛實卻不得而知。”
小王爺聽了以後,對着那人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不要放鬆警惕,繼續查看。”
那個探子稱是以後便離開。
“你看,如果我們要想攻破城池的話,這個陣法是繞不開的,估計大法師這麼做,就是爲了保住他身後的城池。”小王爺指着地圖給沈至清看,緊接着又問,“你對這個陣法瞭解多少?”
沈至清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我也沒有聽說過這種陣法,對此也是一無所知,我們要不要派出一隊人馬去探查一下?”
“我正有此意,幾位將軍,誰願意擔此先鋒?”
小王爺的話音剛落,就有四位將軍齊齊的站了出來。
“王爺,末將願往!”四個人的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出口的。
小王爺看了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最後把目光停在王仁將軍的身上。
“王仁將軍,勞煩你了!”
一聽說要讓自己帶兵出去應戰,王仁將軍的臉上就露出了掩飾不住的興奮,他雙手抱拳,再次躬身。
“末將遵命!”
這個時候,小王爺一臉嚴肅的說道,“王仁,我命令你率二千人馬前去,切記,探測出恤恤即可,不可戀戰!”
“屬下遵命,王爺請放心!”說完以後,王仁將軍就大步走出營帳,興沖沖的去點兵了。
知道他們擺了陣法,王仁將軍的注意力就停在了那片林子後面,看到大法師的隊伍整整齊齊,王仁將軍就前來叫陣。
“裏邊的人,聽清楚了,趕快洗乾淨,前來受死!”
喊了幾聲以後,並沒有什麼動靜,這讓王仁將軍有些急躁起來,他皺着眉頭,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這是慫了,連應戰都不敢了,既然不敢打仗,還當什麼兵啊?都回家去吧!”
說完以後,他身後的士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個個都是滿臉的嘲諷。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前面的那幾排南疆的士兵,個個就像雕塑一樣,不管王仁他們怎麼罵,他們就像沒聽到,這樣一來,王仁將軍倒有些像博取眼球的小丑,漸漸的,他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怎麼着?你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是想和我們死耗到底啊!快點出來應戰,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城池!”
就在王仁將軍破口大罵的時候,陣後的南疆大法師,已經得到了消息。
“對方有兩千來人,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是來攻城的,罵的特別難聽,就等我們出去迎戰!”
探子說完以後,就試探性的看着這位南疆的大法師。
大法師捋了捋鬍子,面帶微笑的說道,“既然來了,怎麼也要陪他練練手,大家說對不對?”
陳鬥將軍早就坐不住了,聽到大法師這麼說,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氣死爺爺了,憑着一張破嘴,就能夠打勝仗嗎?有本事讓他把咱們罵死,要是舌頭都能解決問題,還要這麼多兵器幹什麼?法師,我願意前去迎戰!”
大法師聽完,微微頷首。
長嘆了一口氣,他這才站了起來,此刻,人們看到那他奇怪的袍子以後,突然感覺無比的怪異。
“好,陳鬥將軍,你前去迎戰,記住我們的計劃!”
短短一句話就讓陳鬥像吃了定心丸一樣,他雙手抱拳,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子,這才說道,“法師放心吧,有我在,他肯定得瑟不了多久!”
光是準備這一個陣,就耗費了大家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更不要說時間了,此刻,誰都想着看一看,這個南疆的陣法究竟有多厲害,看到陳鬥將軍出去了以後,大家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站在外面的王仁將軍還想要再罵,突然就看到了對面來了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那個男人的氣勢很高,騎着高頭大馬,手裏還拿着一條銀蛇槍。
這五大三粗的男人,銀盔銀甲,看上去威風無比。
“哪個黃毛小兒到此撒野?還不下來受死?”
王仁將軍冷哼了一聲,說道,“終於有人了,少在那裏廢話,多說無益,有本事咱們先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