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子,就是這個樣子,彷彿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人們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來這裏看荷花,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裏灑下的蓮藕,這麼多年過去,還是能夠讓人們一飽眼福。
沈至清看了一下衆人,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靈犀,臉上就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也許,在別人看來,自己是一個紈絝子弟,也許,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也是箭無虛發的將軍,可是,在沈至清的心裏,他只想做保護靈犀的人,一生一世的守護着她。
徐天霸在一旁,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他小聲的嘟囔着,“大哥,我就想不明白了,這荷花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喫又不能玩,離的這麼遠,跑這麼遠的路,就爲了看看嗎?”
沈至清笑着回答說,“不看看還要怎樣,你不會想着,要把這整個湖的荷花都搬回去吧?”
知道沈至清是在和自己調侃,牛小子也不生氣,看了一會兒湖中心的荷花,他突然問道:“大哥,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一句話把沈至清給問愣住了,要說打算,目前,他還真沒有制定什麼計劃,以前,就是想着把禹澤的眼睛治好,現在,禹澤已經跟着沈通達走了,自己除了逗靈犀開心,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總不能這樣渾渾噩噩一輩子吧!大丈夫就應該頂天立地!”
聽到牛小子這樣說,沈至清的眼珠子幾乎都要掉下來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牛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文縐縐的話了?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們應該除暴安良!”
牛小子還要繼續往下說,沈至清就擡起了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現在,國泰民安,你別老吆喝着除暴安良,這話若是傳到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耳朵裏,夠你受的!”
知道沈至清是爲自己好,牛小子便閉口不言。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望着滿湖的荷花,沈至清不由自主的吟出了一句詩。
突然,他的心裏就產生了一個想法,牛小子總是跟着自己這麼晃來晃去,也不是一回事,既然他把自己當成大哥,那自己這個做大哥的,也要拿出一個樣子來纔對。
“牛小子,我想好了,你聽着啊,明天,我就專門請一個人教你識字,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要是讓別人笑話你目不識丁,那多丟人!”
徐天霸聽完以後,整個人都往後稍了好幾步,他一邊擺手一邊說:“不行啊,大哥,我可幹不了這種細緻的活,我看到那些文字,就像千百個螞蟻在面前爬一樣,你讓我砍柴跳水都行,就是別讓我學識字呀!”
沈至清一聽就沉下了臉,故意說道:“胡說,你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你怎麼頂天立地,你怎麼除暴安良?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把人找過來,你給我好好的學,我每天會檢查你的功課的!”
“大哥,”牛小子小聲的說道,“我的心裏是真的發怵,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沈至清不說話卻堅決的搖了搖頭,牛小子只好同意。
“自古以來,人們就用出淤泥而不染來比喻蓮花,妹妹怎麼看?”望着盈盈湖水,溫可盈溫柔的問了一句。
靈犀回過神來,笑着回答道:“古人都比喻的這麼貼切了,我更是說不出什麼來,不過,我喜歡的卻不是淡雅的蓮花,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蓮花下面的藕。”
一想起那黑乎乎的東西,溫可盈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不明白,靈犀怎麼會這麼另類。
難道,這一輩子,靈犀開了竅,爲了吸引沈至清的注意力,她劍走偏鋒了嗎?
可一想,覺得,事情又不是那樣子的,看到沈至清的目光,總在靈犀身上打轉,溫可盈的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連個聊天都不會,這個丫頭到底哪裏好呢?沈至清真是糊塗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接近靈犀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沈至清,上面的人又一個勁的往下壓,迫於壓力,她也得快點完成任務。
可是,這個任務的最終目的卻是,想到這裏,溫可盈連想都不敢想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可盈嫣然一笑,揉着眉心說:“真是不巧,本來想和你好好玩一天的,可剛纔被風一吹,我的頭痛得厲害,靈犀,真的對不住了。”
“你的身體本來就嬌弱,不如,我們回去吧!”
靈犀說完以後,就扶住了溫可盈的胳膊,而溫可盈也裝出了一幅嬌弱無力的樣子。
要說身體嬌弱,那簡直是開玩笑,只不過,靈犀既然願意這麼認爲,那就如她的願好了。
看到這幅情形,站在不遠處的沈至清和徐天霸急忙走了過來。
問清楚事情的始末以後,他們就駕着馬車,一路返回。
在馬車裏,溫可盈一個勁兒的說抱歉,靈犀則是輕聲的安慰她,表示並沒有什麼。
幾個人一起把溫可盈送了回來,來到溫可盈的鋪子,溫可盈就對着雀奴說道:“好好招待幾位客人,我進去拿茶葉。”
“不用了,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就不打擾了。”靈犀說完就要站起身。
溫可盈向雀奴使了一個眼色,雀奴立刻就走了過來。
“孟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小姐的性子,她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如果孟小姐就這麼走了,我們小姐不知道要叨唸多少天呢,你們就在這裏喝一杯茶吧!”
看她這樣爲難,靈犀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