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水潤,正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在路上的時候,白露簡單的說了一下是怎麼回事,當時,水潤就對溫可盈有了看法。
不是袒護自家小姐,就算溫小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小姐也不會這樣做的。
“水潤,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些熱茶來?”
溫可盈說着,就對着雀奴擠了擠眼睛。
“小姐,還是奴婢去吧!”
水潤心中雖然不高興,卻也知道,這是自己分內的事情。
“你就在這裏好好照顧溫小姐,這樣的粗活,就讓我來幹。”
水潤一邊說,一邊拎起了那個茶壺,隨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剛纔在哪裏?”溫可盈的眼裏露出了一絲謹慎。
雀奴小聲的說道:“小姐奴婢剛纔在走廊那邊,聽到沈公子和靈犀小姐吵架了。”
“都說了什麼?”
肩膀上雖然還有疼痛傳來,可一聽說他們兩個人鬧彆扭,溫可盈的心裏還是一陣高興。
“奴婢只聽到沈公子特別着急的說,什麼不可能,這樣對你和她都不好之類的話。”
溫可盈仔細的尋思着,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還說什麼了嗎?有沒有聽得更仔細一些?”
雀奴搖頭,他們兩個人說的重要的話,自己也只聽到了這幾句而已。
看到溫可盈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雀奴就心疼的說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奴婢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如果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小姐真的不後悔嗎?”
溫可盈沒有說話,心中卻想,這點皮外之傷算不了什麼,如果真的失去了沈至清,那自己這一輩子只能像浮萍一樣飄搖,相比之下,這點傷就更加微不足道。
水潤帶過來的熱茶,還沒有給溫可盈倒上,白露便走了進來。
“怎麼樣?溫小姐現在頭腦清醒了吧?”
剛一進來,她就來了這樣一句,不僅水潤和雀奴被嚇了一跳,連牀上的溫可盈也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雀奴瞪着眼睛問。
白露笑着坐到了圓凳上,她看了看水潤,接着又看了看雀奴,唯獨沒有看牀上的溫可盈。
“麻煩兩位姐姐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對溫小姐說。”
“不行,我們小姐現在有傷在身,我必須要守在她的身邊。”
“雀奴,你到真是忠心護主,可我卻懷疑你這一份忠心是裝出來的,如若不然,你們小姐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裏?”
雀奴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轉頭看向了溫可盈。
溫可盈心中也是疑團疑惑,她不明白,這個丫頭怎麼說話總是這麼氣勢洶洶,靈犀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府上的丫頭這麼放肆?
“白露,你別鬧了,快點出去,我在這裏伺候溫小姐就可以。”水潤拽了拽了白露的袖子,小聲的催促。
說着,白露就站起身來,做出一副要出去的模樣
沈公子,自然就是沈至清了,明白過來以後,溫可盈直接說道:“等等,白露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要不你們先出去吧。”
雀奴和溫可盈相互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就這樣,兩個丫頭一起走了出去,房間裏便剩下了白露和溫可盈兩個人。
白露重新坐回到圓凳上,輕輕的倒了一杯茶,她並不着急開口,而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溫可盈。
溫可盈的心中卻有些沒底,不知道白露唱的這是哪一齣。
“白露,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用不着在這裏給我賣關子?靈犀是一個最講規矩的人,要是讓她知道你這樣對我,估計你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白露拿起了另外一個空茶碗,在手心裏不停的玩弄,她把目光完全停留在了茶晚上,連看也不看溫可盈。
“溫小姐,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人,只不過,這一個苦肉計,用的不是地方。”
溫可盈面色一寒,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露,你護着你們小姐,我很欣慰,但是,凡事都要講一個理字,靈犀傷我在先,你又羞辱我在後,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無所謂,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靈犀傷了你,我們就按照靈犀傷你來說好了,溫小姐,不管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我只想告訴你,這一次,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溫可盈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爲她有傷在身,她一定會衝過去,給這個丫頭一個耳刮子!
看着溫可盈的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白露緩緩的說:“溫小姐,你先不要生氣,給我把話說完,再想一下出什麼表情爲好。”
溫可盈不說話,把頭別向了一邊,耳朵卻是豎的直直的,眼前的這個白露,讓人覺得疑惑,她在靈犀這裏不守規矩,靈犀居然也能容得下她,真是奇怪了!
“不用溫小姐猜了,我直接告訴溫小姐吧,我根本就不是什麼丫鬟,我是沈公子的人。”
此話一出,讓溫可盈有些緩不過神來,什麼叫沈公子的人?沈公子的丫鬟嗎?
仔細想一下,好像靈犀也說過,水潤玉鐲也是沈至清送給她的,莫非,白露也是。
“是沈公子的丫鬟又怎麼樣,可以讓你如此囂張,可以讓你顛倒是非黑白嗎?”
白露放下手裏的茶碗,回過頭來,對着溫可盈一字一句的說:“溫小姐想的還真是天真,我已經說了,我是沈公子的人,溫小姐還想不明白嗎?將軍府規矩森嚴,是絕對不會允許沈公子在沒有娶正室夫人以前就納外室的,所以,我就先住在孟府了。”
溫可盈聽完以後,腦袋一片空白,感覺整個身子都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