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演的哪一齣?”韓詩若看到夜離心這樣,不屑地問出口。

    “夫人這兩天來一直呆在廚房裏學廚藝,老闆您喫的全是她做的!”管家連忙報告,眉眼間滿滿的喜氣,還有對夜離心的欣賞和誇讚。

    聽說自己喫的全是夜離心做的,顧司鼎眉間的擰緊變成了彎折,驚訝於她竟然會爲自己做這些。

    “這殷勤獻得這麼大,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韓詩若永遠不會相信夜離心會改變,不由得涼涼出聲,意在提醒顧司鼎。

    “夠了!”顧司鼎冰冷地一聲低喝,“歐醫生,注意你的身份!還有,你可以走了。”

    雖然他同樣不相信夜離心會改變,但自己的妻子容不得他人詆譭。

    韓詩若被訓得面上一陣發僵,顧司鼎已大步朝夜離心走去。

    看着顧司鼎急切的腳步,韓詩若心頭酸楚得要命。一個不貞不潔、成天想着給老公戴綠帽的女人,至於呵護至此嗎?

    直到顧司鼎走到眼前,夜離心才發現他的存在,她驚得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打掉,不意間指頭觸到燙地地方,疼得一陣收縮,手指本能地去抓耳垂降溫。

    “你……回來了。”好一會兒,她纔開口,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卻掛着些不好意思,因爲顧司鼎看到了自己的糗樣。

    顧司鼎沒有迴應,目光牢牢鎖在那個散發着淡淡香味的保溫杯上。知道她給自己做了這麼多,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一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離開自己,袖下的指頭又是一陣狠狠掐緊!

    “再怎麼討好,我也不可能放你離開這個家。”他冰冷地表態。

    “我不想離開這個家。”夜離心連忙搖頭,“顧司鼎,我的確在討好你,可爲的不是離開這個家,而是好好和你一起生活。”

    她仰着頭,脣瓣兒抿緊,一臉認真。

    然而,得到的只有顧司鼎冰冷的笑。

    他不信!

    他本就長得沉冷,此時這樣一笑,整間屋子的空氣都跟着凝固,冰冷!

    這是以前夜離心最怕的樣子,每每會呼吸不暢,大聲尖叫或瑟瑟發抖。可自從知道他的好後,她不怕了!

    夜離心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我不想說出去小黃山的原因,但絕對不是和人約會,那個男的……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跟過去。不過,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不可能再和他發生什麼!”

    她的眼睛也變得亮閃閃的,小手捉住他的大指頭,軟軟綿綿,滿滿依戀!

    顧司鼎冰冷的脣角慢慢拉平,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語,似乎在評估她的話的真實性有多高。

    “知道你胃疼,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好努力學煲粥,煲湯。我的手被切了好多次,還燙到了,好疼好疼,可以給我呼呼嗎?”夜離心把雙手舉到他面前,微微噘起嘴來,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像足一個討糖的小孩。

    柔軟的聲音撞擊着他的耳膜,衍生出一種甜密從耳膜直透心底。顧司鼎終是勾下頭,握着她的手呼了呼。

    雖然略顯敷衍,但能讓高冷男人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夜離心開心得咯咯直笑,手滑下去落在他的胃部,“還疼不疼?”

    “不疼。”

    他的胃當初承受的是毀滅性傷害,這次還穿了孔,說不疼是假的。不過看着夜離心笑靦如花的樣子,再大的疼痛都可忽略。

    “都是因爲我,對不起。”夜離心低頭,輕聲道歉,內疚不已。

    顧司鼎沉默地看着她嬌美的後頸線,突然覺得,哪怕她只是騙得自己一時貪歡,他也願意裝傻,沉淪下去。

    “去擦藥。”突兀地,他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上了樓。

    背後管家一陣曖昧地笑,夜離心窘得直往顧司鼎懷裏鑽,她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

    “你個惡魔,滾開,滾開!”

    房間裏,一陣稀里嘩啦之後,所有的瓶瓶罐罐悉數掃落地上,碎了一片。

    剛剛還和言悅色的夜離心此刻臉部繃緊,胸口不斷起伏,眼裏浮滿了懼意和恨意,死死縮住身體,卻依舊控制不住,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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