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演戲!
夜離心竟然一直在演戲!
自己能被騙了!
李蘇蘇滿腦子想的是這件事,再一想到那麼骯髒的血液流進了自己的血液裏,狂亂得直抓頭髮,“夜離心,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她撲上去要和夜離心同歸於盡,夜離心輕巧避過,反倒她自己,身上有傷,這一跌全身都痛,跟拆了骨頭似的。
“怎麼辦,怎麼辦?”她在地上亂爬着,此時更想做的是把柳玉兒那袋血給清出來!
夜離心也不急着走,索性坐下來看她。
她翹着二郎腿,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李蘇蘇就像在看一隻撒歡的狗!
“我要告這些死醫生,竟然跟人合謀害我,我要他們坐一輩子牢!”李蘇蘇猛然爬起來,要出去找醫生的麻煩。
她不能拿夜離心怎麼樣,對付醫生護士還是可以的。
夜離心從包裏拿出一個桔子剝開,拈出一瓣來放進嘴裏,慢慢品嚐,懶洋洋地對着她的背部出聲,“搞清楚了,人家醫生早就說過這袋血沒有經過檢測不能輸,他們也沒有給你輸,是你自己輸進去的,找人家,讓人家坐牢?你以爲法院是你家開的啊。”
李蘇蘇忿忿的腳步猛然頓下,一步都邁不出去。
她回頭,看夜離心旁若無人地喫着桔子,漂亮的臉蛋上再也沒有了愚蠢的萎縮,只有張揚靈動的微笑。
心裏,無盡冒火!
不過,片刻她就笑了起來。
“夜離心,你真以爲能設計到我嗎?我剛剛生氣,不過因爲柳玉兒的血放了好多天,不乾淨了。至於她血裏的艾滋病毒,我根本不怕!”
她猛然回頭,用無比得意的目光看着夜離心,“你不知道吧,我早就打了預防針,體內產生了抗體,別說只有一袋血,哪怕把柳玉兒全部的血輸給我,我都不會感染!”
早在柳玉兒被診出艾滋的那天,她就找人給注射了抗體。當時只是擔心柳玉兒的病傳染給自己,沒想到能派上這麼大的用場!
李蘇蘇這麼想着,剛剛的憤怒和頹敗一掃而光,剩下的只有自得。
她總算扳回了一成!
“夜離心,說到底你還是個蠢貨!”
聽李蘇蘇這麼說,夜離心也不生氣,細長的腿從椅子上移開,放在地上順勢站了起來。兩隻手隨意地拍動着,“李蘇蘇,咱們兩個誰是蠢貨還沒有定論呢。你當我只會拿柳玉兒的髒血讓你感染艾滋嗎?未免太幼稚!”
“你……什麼意思!”
李蘇蘇才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不太確定地看着夜離心。
夜離心歪過臉來也看她,“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身上哪兒不舒服嗎?是不是有些癢?”
“癢?”夜離心不說還好,一說,她便覺得有一股癢從骨子深處涌出,一下子匯聚到臉上!
“你……幹了什麼?”她伸手去抓,想止癢,可是無論怎麼抓都撓不到癢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蘇蘇已然意識到不好,急急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