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保護你天經地義。”顧司鼎輕輕吻着她的眼角,爲她吻去眼淚。

    “不要!我不要你爲我丟命,無論如何不要!”夜離心抽泣着不接受他的話,“老公,我自己活不活沒關係,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了事,我還怎麼活得下去!”

    她最後的話讓顧司鼎終於明白,她哭是因爲害怕失去自己。他心口一陣陣泛暖,撲天的喜悅涌了上來,沒有比這樣的情話更讓他滿足。

    有這句話,哪怕真的爲她而死,他亦無撼了。

    顧司鼎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更加溫柔地去親她的臉龐和額角,“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會平平安安一輩子的。”

    夜離心好久才抽抽噎噎止住了哭聲。

    經過這一次,她更加珍惜顧司鼎,哪怕一分鐘都不肯與他分開。

    如果不是船上工作人員提醒要換衣服免得着涼,她估計得這樣抱着他一輩子。

    夜離心被帶到了更衣室,而顧司鼎去了另一間。他脫下外套時,立刻露出巨大的傷口。

    剛剛鯊魚游過來時,他們來不及逃生,緊急間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夜離心,才讓她毫髮無損。

    “您的傷很嚴重,要馬上去醫院!”

    走進來的楊簡看到他背上的傷,忙道。

    他轉身就要聯繫飛機送顧司鼎離開。

    顧司鼎開了腔,“別叫飛機,我沒事!”

    這一叫,必定驚動夜離心。

    他剛剛一直沒吭聲,甚至和她分開更衣就是爲了隱瞞這件事。

    她若是知道自己受傷,一定會更加難過的。

    他是男人,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因爲這點傷而流淚,害怕。

    “去弄點藥和紗布給我。”他命令。

    楊簡看向他,心情沉重,可顧司鼎的命令不能不聽,最後只能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顧司鼎的傷口很大,需要縫針,楊簡很快帶來了急救物質,利落地爲他清洗傷口。

    “現在要縫針,會很痛。”

    船上沒有麻藥。

    顧司鼎只是嗯了一聲,並不介意。

    楊簡拿起針,牙根咬了又咬,有些下不去手。

    無麻藥縫傷口,他是嘗過的,那滋味,不好受。

    “快點!”顧司鼎卻已不耐煩,催促,“夫人很快就會出來,要讓她看到?”

    “這……”楊簡不得不下了針。

    尖細的針刺破皮肉,痛意刺骨。顧司鼎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一直沉默着。楊簡僅能從他繃緊的皮膚骨肉看出,他是真疼。

    這邊和夜離心的更衣室離得很近,他應該怕弄出動靜來驚動夜離心吧。

    看到顧司鼎爲夜離心做到這一步,楊簡的心情複雜極了。

    夜離心早就換好衣服,在外頭等了好一陣子都沒等到顧司鼎出來。她便顧不得這麼多,一推門走了進來,“還沒好嗎?”

    楊簡剛好爲顧司鼎縫完最後一針,要爲他扎繃帶。顧司鼎緊急間扯過背後的簾子隔絕了夜離心的視線,“楊簡和我在這裏討論很重要的事,你在外頭等一下吧。”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溫和,但語氣不容拒絕。

    “哦。”夜離心縮了縮肩膀,忙退了出去。

    看來,顧司鼎還未徹底解除對她的戒備,所以纔不願意讓她知道公司裏的機密。

    想到這裏,夜離心心底浮起一種酸酸的東西。

    雖然有些難過,但她知道,這都是前世自己作出來的,怪不得顧司鼎。

    她一定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就算知道他最最重要的祕密,也不會泄露給別人的!

    夜離心重重地舉了舉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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