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有所不知,這些人啊都是夜離心小姐特意幫琳琅請來的。”

    夜離心和夜琳琅都還沒開口,秦麗華就從後頭插話進來。她穿着黑色絨布旗袍,配着同款絲巾,踏着高跟鞋走到三人面前,語氣裏充滿嘲諷。

    還未站定,就用不屑的眼神看一眼夜離心,那意思是,夜離心的檔次就是如此。

    夜離心正想回應,夜琳琅已快一步拉住秦麗華的手,“媽,離心也是爲了我好,她是希望我能接觸到不同的人。”

    夜琳琅和秦麗華這雙簧演得好,夜離心立刻從季河澤眼裏看到了瞭然的目光,顯然在他看來,自己就是個不務正業,心術不正的女人。

    “季先生您別介意,我這個妹妹雖然性格好玩了些,但絕對是個單純善良的人。我們同爲姐妹,我對她很瞭解的。”夜琳琅似乎看透了季河澤的心思,轉頭解釋着,當真一副好姐妹的模樣。

    夜離心聽着,心裏一陣冷笑。她這話表面上是在替自己說話,實則是想在季河澤面前加分。

    季河澤雖然只是一個慈善總會的會長,但本市何等繁華,是全國四大一線城市之一,而且排名首位。但凡在本市排得上名號的老闆都跟他打過交道,甚至爲了博取好名聲還跟他特別親近。

    在他這兒得取得了好印象,等於得到一次免費宣傳的機會,不出一個月,整個上流社會就都會知道夜家有這麼一位善良、能幹的大小姐。

    說到底,還是想打着夜家大小姐的旗號得到更多。

    夜離心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假意點着頭,“是啊,如果當年你父親沒有跟爺爺斷絕親子關係,沒有把自己的股份賣掉跑路咱們說不定還真是形影不離的姐妹呢。”

    這話,果然惹得秦麗華臉上一陣猛僵,全然不成樣子。她眼底紮下了更深的恨意,如果不是季河澤在場,怕是早就過來打人了。

    夜離心有意沒看出她的怒火,揚着腦袋繼續落井下石,“爺爺至今沒同意把你們寫回族譜去,我也只好每天去勸勸。但在他老人家沒改變想法之前,你們可千萬別藉着夜家的名頭做什麼。話說,爺爺向來一言九鼎,將你們寫回族譜的可能性還真是微乎可微。”

    “夜離心!”

    秦麗華忍不下火氣吼了出來,臉都扭曲了。她擡手就要朝夜離心拍去。

    夜琳琅一壓,將她未擡起的手給壓了下去。

    這隻在一瞬間發生,對面的季河澤甚至沒有機會看清楚。

    而夜琳琅卻像全然沒事一般對着季河澤點下巴,“季先生,家裏醜事,讓您見笑了。”

    “沒有,沒有。”季河澤微微不好的臉龐因爲夜琳琅的一番話又恢復如初,“夜小姐雖然年輕,但遇事通透,冷靜,不可多得啊。”

    顯然,剛剛自己的話,還有秦麗華的發火,都給夜琳琅一種反襯作用,越發襯得她懂拿捏,知輕重。

    高手段,高手段啊。

    重生後的夜離心也不是什麼省材的料,如今還是被夜琳琅這無聲無息地利用,她不得不爲之稱讚。

    這夜琳琅,還真是勁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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