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鼎幾步走到夜離心面前,輕輕將她扳入懷中,大掌便霸道地環上她的腰,“順路,過來看看。還適應嗎?累不累?要不要回家?”

    他這一連串問全是針對夜離心的,他的兩隻眼裏更全都被夜離心的身影占據,根本擠不進旁的人。

    夜琳琅靜靜地看着這個男人。

    前世她有想過得到這個男人,但就在夜離心失蹤後,另一個更尊貴的男人闖進了她的世界。她滿心裏想着征服,最後把顧司鼎當成跳板,順利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

    可惜的是她押錯了寶,那個混蛋男人最後輸得一文不值,而她也在男人的債主追債時被那男人拿去做了擋子彈的肉墊,最後慘死街頭。

    就在死那天,她還得到一個消息,說顧司鼎傾其所有去救夜離心。

    這樣好的男人,她前世爲什麼要錯過?

    這是前世她最後悔的事情,這一世,無論如何,她也要把這個男人據爲己有!

    夜琳琅是抱着這種心思迴歸這裏的,當看到顧司鼎眼裏只有夜離心的時候,她心裏是嫉妒的,但也更加堅定了要得到顧司鼎的決心。

    當然,像顧司鼎這樣的男人,得到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只能通過一些事件引起他的注意,最好能夠留下好感。

    想到這裏,她立刻露出最爲標準的微笑,“妹夫和離心可謂伉儷情深,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擔心了。放心吧,離心是我妹妹,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的。”

    淺淺的語氣,加上些許調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夜離心聽到夜琳琅這些話,只在心裏冷笑。

    照顧好?

    怕是想把她往死裏照顧纔是呢。

    既然這麼想當好人,就讓她酸爽地當一回吧。

    想到這裏,夜離心離開顧司鼎的懷抱走向她,有意深情款款地抱着她的臂,捋了又捋,“說起來還真是琳琅對我最好,咱們雖然十歲後就不曾見面,可十歲之前她經常和我一起玩。她幫我趕鵝趕狗,只要有危險的地方,她都第一個衝上去爲我遮擋。如果沒有她,我的童年不知道會變得有多悲催。”

    她有意一字一句地說,語速極緩,表情極爲感動的樣子。她手上的力氣也極重,每一次捋過夜琳琅的手臂時,都用最尖利的指甲劃過她的皮膚。

    夜琳琅的衣袖是絲質款的,又薄又軟,這一掐直入肉裏,那個疼啊。

    偏偏夜離心說話語速又慢,沒完沒了,這簡直就是一場沒有終點的酷刑,夜琳琅幾次變臉,差點尖叫出聲。

    可她得忍!

    如果叫出來,讓人知道夜離心在掐自己,那她們之間的姐妹情不就成了塑料姐妹情了嗎?

    顧司鼎還在這裏。

    季澤河也在這裏。

    她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夜琳琅到底是個狠角色,她竟真的忍了過來,甚至還微笑着迴應夜離心,附和她,“你是我妹妹,我不護你護誰?離心,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之一啊。哪怕我自己受傷,也一定要護你周全。”

    她有意握住夜離心的手,不讓她再掐到自己。

    夜離心也不着急,瞅着後頭有侍應端了熱水過來,手肘一彎,撞了過去。侍應生毫無防備,那杯水直直朝二人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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