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李蘇蘇，夜離心的心底只有冷。
且不說前世的深仇大恨，就以李蘇蘇這副德行也不可能真心悔改。
李蘇蘇卻似乎沒有意識到夜離心的厭惡，主動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幾乎卑躬屈膝地爲她送到車上。
做完這些，她拉拉衣服，在夜離心面前發誓，“心心，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洗衣絕不拖地！”
“洗衣拖地就不用了。”夜離心懶洋洋地看着她，“既然你這麼喜歡當狗，不如學聲狗叫吧。”
“好咧，汪——汪汪！”李蘇蘇當真當衆叫了起來。
這樣能屈能伸，把羞辱當樂趣的李蘇蘇還真讓夜離心刮目相看。由此看來，李蘇蘇前世能走到最後不是偶然了。
她這一叫，他們周邊立刻聚了不少人，雖然不至於圍過來，但都用小眼睛瞅着他們。若她再爲難李蘇蘇，就會被大家認定爲不講理了。
雖然她講不講理不需要別人評判，但留着李蘇蘇或許還有別的用處。想到這裏，她大方地點頭，“行啊，從今天起就好好做我的狗吧。”
她有意往李蘇蘇的頭頂捋過，就像在捋一條狗。
“知道了。”李蘇蘇連忙點頭，只差沒學狗再叫幾聲。
夜離心忙着趕去夜家喫中飯，沒有了李蘇蘇多磨跡，很快上車離開。
打完電話，李蘇蘇用力將手機擰在手裏，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
“夜離心，你當真以爲自己能打倒我嗎？我剛剛的所有委曲求全可全都是爲了之後的目標啊，只要能得到夜氏暫時做做你的狗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日後，我一定會千倍百倍地報復你今日的羞辱之恨！”
夜離心到達夜家時，老遠便看到了客廳裏的人。
除了夜老爺子，竟然還有秦麗華和夜琳琅。
夜琳琅立在夜老爺子身後，正在給他捶背。她邊捶邊柔柔地出聲，“爺爺，力道還可以嗎？”
“可以。”夜老爺子閉着眼，眸底全是滿意，就連皺紋都散開了。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看到這兩個人，夜離心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不冷不熱地問。
秦麗華橫了她一眼，沒有迴應，倒是夜琳琅笑嘻嘻地開口，“離心你別多想，我只是想盡點做孫女的孝道。”
“離開十幾年都沒想到盡孝道，這會兒突然就要盡孝道了，不是心裏圖着什麼吧。”夜離心沒給夜琳琅面子，直接問出來。
坦白說，看到夜老爺子這副享受着孫女服務的樣子，夜離心還是挺喫味的。
在她的記憶裏，爺爺最疼的最愛的，一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