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華掐緊了手指,恨死了付太太又不敢吭聲,夜琳琅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連死的心都有了!

    “喲,誰這麼不要臉啊。”夜離心有意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目光一轉落在秦麗華和夜琳琅身上,“伯母,付太太剛剛說的不會就是你們兩個吧。”

    “哪裏,哪裏。”此刻叭叭打着臉,秦麗華也只能僵着頭皮搖頭。

    “心心啊,我們剛剛只是和付太太開了個玩笑呢。”夜琳琅走過來,假裝親熱地握住夜離心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付太太有所不知吧,我和心心是堂姐妹,我們的關係可好了呢。”她一臉笑眯眯的,蹭着夜離心的熱度,想借她的威勢讓付太太閉嘴。

    夜離心看在眼裏,撤回了手,“關係親不親呢,要看背了姐妹都會做些什麼。如果像付太太所說,表面是姐妹,背後卻想做妹夫的女人,那就不是姐妹,該千刀萬剮。堂姐,你不是這種人吧。”

    “當然……不是。”

    夜離心這句千刀萬剮割得她五臟全碎,夜琳琅要咬着牙才能否認。

    她否認的話引得付太太一陣冷笑,過來拍了拍夜離心的肩,“真正的顧太太就是不一樣,不過踩了一下我的腳卻還要跑回來道歉,這就是區別啊。不過顧太太,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越是表面上跟您親熱得不行的人,越是要防着,否則不定哪天她就登堂入室,搶走了您的東西。”

    “謝謝付太太提醒。”

    顧司鼎一直靜靜地看着夜離心和付太太唱着雙簧,脣角碾着些無奈。

    他沒有犯錯,但就是有些人因爲他而犯錯。該死的夜氏母女,因爲他給了點陽光就燦爛,活得不耐煩了。

    如果不是夜離心堅持要自己對付她們,以他的性格,早三兩下給解決乾淨了。

    “我親愛的太太,是不是可以入席了?”看二人聊得差不多,顧司鼎方纔提醒。

    他倒不是等得不耐煩,是怕自己的親親老婆餓着。

    夜離心這才笑眯眯地和付太太告別,走回來挽起顧司鼎的手臂朝夜琳琅母女一揚眼角,“走吧。”

    秦麗華有如吞了一隻蒼蠅,臉色難看,但還是朝夜琳琅遞耳朵,“怎麼回事,不是說一人來的嗎?”

    “不知道。”夜琳琅今晚被損了個夠,着實沒心情應付自己的母親,語氣不好地道。

    她心裏其實也怪秦麗華多嘴的。

    她若不是爲了一時之快,自己也不會被人損成這樣。

    即使心情差到了極致,夜琳琅還是立刻轉變了表情,笑嘻嘻地走過去,坐在夜離心的另一邊。

    才坐下就去拉夜離心的手,“心心啊,原本以爲你還在生我的氣,一定不會來呢。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高興嗎?”夜離心偏頭看她,眼裏只有冷,“我看你一點兒也不高興吧。我來了,影響了你發浪,你怕快恨死我了吧。”

    不得不佩服夜琳琅,她的話說得這麼直接,這麼難聽都沒有生氣,只是盈盈一笑,“看吧,心心你又孩子氣了。”

    而後露出那副聖母般大度的表情,知性而仁愛的樣子。

    夜離心看着都快要吐了。

    “我小孩子氣嗎?”也不迴應夜琳琅,她扭頭去看顧司鼎,在他面前晃動着自己年輕的臉龐,鼻子都快貼到顧司鼎的鼻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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