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華聽夜離心這麼埋汰自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成樣子。她把牙根咬了又咬,“夜離心,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就算當初我們和夜家斷絕了關係,也無法否認跟夜家的血親關係。我們和你在夜家的地位是一樣的!”

    “你要在夜家尋找存在感,就去夜家,別來這裏。這裏只認股份,你要想和我一個層次,就自己花錢去買股份,或許我會看在你跟夜家多少有些關係的份上,賣給你一些。”夜離心不客氣地迴應。

    “你……”秦麗華的臉一個勁地泛紫,顯然氣得不輕。

    夜離心懶得理她,打電話叫來了保安隊長,“以後不是公司的工作人員,一律不要放進來,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就打包走人!”

    “是!”保安隊長連忙點頭,走到秦麗華面前,“秦女士,請走吧。”

    “夜離心,你狠!”秦麗華不甘心地吼着。

    夜離心再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拉着張雪凝往辦公室裏走。

    “張雪凝,你當真以爲這個女人是爲了你好才幫你的嗎?她不過想你給她多做幾年狗罷了!”秦麗華今天有些沒玩沒了,竟試圖挑撥她和張雪凝關係,“誰不知道她懶,不願意管理公司,只要你這條狗在,她可以一輩子清閒下去!”

    夜離心實在心煩得很,走回來與她相對,“我這兒不是動物收容所,不會收動物,這也就是我不想你們家人進來的真正理由!”

    “你罵我是動物?”

    秦麗華剛剛罵張雪凝的時候十分地爽快,輪到自己捱罵就受不了了,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

    “我可是你的伯母,你竟然罵我是動物,不成提統,不成提統。”

    她嘴裏喊着,跳過來就要與夜離心算賬了。

    夜離心將一卷膠布丟給保安隊長,“封了她的嘴把她丟出去,吵死了!”

    保安隊長當真將膠布貼在她嘴上,揮手叫來幾個保安將她扛了出去。秦麗華再出不了聲,只能一陣唔唔,又氣又急,眼睛瞪得老大。

    張雪凝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輕笑,“她好歹是你的伯母,真下得去手啊?”

    夜離心哼了一聲。

    “不對她下手,她要對我下手,不如我先下手!”

    “跟繞口令似的。”張雪凝笑一聲,既而道,“醫生說我媽有醒過來的可能性。”

    “是嗎?真是太好了。”

    夜離心忍不住替她高興。

    張雪凝也是個苦孩子,小時候父親好賭又有暴力傾向,她和她母親沒少捱打,還差點被親爹賣掉。

    她母親帶着她逃出來,給人做護工,直到認識自己的父親,苦難的日子纔有所改觀。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再後來她長大了,能力漸長,終於看到了希望,母親卻又遭遇事故變成了植物人。

    可以說,她現在孤身一人,身邊連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都沒有。

    張雪凝傾身握住她的手,“說到底,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找最好的醫生做最好的治療,我媽媽也看不到希望。離心,你的好心我無以爲報,只有努力工作來償還。我知道你伯母剛剛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上當的。”

    夜離心點點頭,“反正不管怎樣,你媽媽有醒來的希望是好事,該好好慶祝一下,咱們不如去大喫一頓。”

    “好呀。”

    兩人正說着,夜離心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低頭,看到了顧司鼎發來的短信:今日要去海城,估計很晚纔回來,勿等。

    短信是定時發送的,顯示編輯時間是在兩個小時以前。

    那時候她還在睡覺,估計顧司鼎怕打擾到她休息纔會定到現在發送。

    “海城?”夜離心咀嚼着這個城市的名字,總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卻又想不起不妥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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