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同學瞬間議論紛紛起來。
許瓊擺手道:“大家安靜,聽我說。一直以來,總有人批評80後、90後如何思想墮落,如何離經叛道,如何的扶不起來。還有人說80後和90後是道德毀掉的一代人,是垮掉的一代。我特別的不理解,不讓座就拳腳相加的難道是我們90後80後?
碰瓷耍賴的難道是我們90後80後?開黑心食品加工坊的,建小工廠亂排污的是80後和90後?是誰自己道德缺失卻反過來教育下一代人說這就是現實呢?是誰自己跌倒了還要反訛把自己扶起來的年輕人?這到底是誰扶不起來?”
頓時,掌聲如雷。
“好!”
“說的好!”
“許瓊我挺你!”
錢主任瞬間就急了,看那樣子恨不得要把他撕了。
許瓊繼續道:“當然,那些值得尊敬的長輩們給我們80後90後樹立了榜樣讓我們不斷的成長,不忘自我反省,於是我們能看到身邊大多的80、90後都能夠遵守公序良俗,我們會主動讓座,會羞於插隊,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會以偏概全!”
一時間,掌聲不斷。
錢長勝的臉漲的通紅,正指着許瓊對校長說着什麼。
校長則一臉笑容,擺了擺手沒說話。
邱瑩瑩和他的輔導員也都開始鼓掌,兩個大美女的臉上充滿了激動。
“說的太好了!”
“沒錯,我們並不是垮掉的一代,我們是最棒的!”
許瓊說道:“如果要給絕大多數的80後和90後一個整體印象,我可以這麼說,他們是剛一就業就被延遲退休,他們是幹二十年都買不起房,結不起婚,卻每天努力工作的一代人。
他們是喫着各種黑心食品長大,卻每天還在茁壯成長的一代人。他們是頂着惡劣的就業環境,自然環境,頂着高高的房價,住在北上廣的出租屋裏,卻沒有怨天尤人,每天還在追求自己理想,追求自己想要生活的一代人。如果誰硬要說他們是“垮掉的一代”,那也是被現實壓垮的,然而,即使是跪着,前方的路,他們也會一起走完!”說完,我狠狠的瞪了錢長勝一眼:“錢主任,麻煩你下次不要以偏概全,謝謝。”
掌聲一陣接着一陣,錢主任氣的開始顫抖,歪着嘴道:“許瓊,你反了你!”
還有一個老教師也站起身指着我道:“許瓊,你目無尊長!錢主任說你們幾句怎麼了?難道說的沒有錯?你還狡辯!就衝你這態度,我決定給你處分!”
許瓊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一字一頓道:“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
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唸完,許瓊將話筒直接扔在了臺子上,轉身從前門離開。
身後傳來錢主任憤怒的聲音:許瓊博,你給我站住!”
整個階梯教室的同學們聽到他念的這段文,一時間都瘋狂了。
“憑什麼處分許瓊?”
“難道許瓊說的不對?”
“許瓊說的太好了!”
……
許瓊快步走出了階梯教室,小蝶則跟在他身後,哈哈笑道:“那個錢主任被你氣的趴在桌子上,看樣子好像犯病了。”
許瓊淡漠道:“先回家吧。”
便在這時,顧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許瓊。”
許瓊連忙轉過身,她跑到許瓊身前,抓住許瓊的手,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許瓊笑道:“怎麼了?”
她輕聲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許瓊微微一怔,隨即抱住她:“謝謝你。”
許久,許瓊鬆開手道:“你先回去吧,提前出來的話可是要被扣學分的。”
她看向許瓊道:“那你怎麼辦?”
許瓊攤手道:“我現在就不回去了,等着學校處理我吧,不過你放心,他們想開除我,那就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好不容易將顧佳哄走,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輔導員打來的,許瓊直接沒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走出校門,小蝶突然道:“許瓊,我想一個人去一個地方。”
許瓊愣道:“去哪?”
“這幾天我上網搜了一下那座橋,就是我被殺死的地方,我找到了一絲線索。”
許瓊連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搖了搖頭:“不用,我想自己單獨去,沒準能想起什麼,你好好的在家等我,我會和你保持的聯繫。”
許瓊只好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笑道:“最多五六天吧,你就放心吧,我有隱匿符,不會有事的。”
許瓊有些不捨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她微微一笑:“其實準備看完晚會就跟你告別然後出發,只不過被錢長勝那個傢伙噁心到了,我準備現在就走。你不用愁眉苦臉,等我回來,再見。”
鬼妮子很是直接,說完就憑空消失在了他身旁。
嘆了一口氣,許瓊心裏空空的,攔了一輛出粗車直接回家。
回到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多了好多條未接來電。
將手機扔在茶几上,許瓊斜靠沙發上準備睡一覺。
迷迷糊糊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
許瓊站起身,無語道:“誰啊?”
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供電所的,你家電錶數據有點不對,來你家查一下電路。”
媽的,難不成還以爲我偷電?
許瓊剛打開門,就感覺到了危險。
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一個直接用木棍朝我的腦袋上敲來。
許瓊反應很快,閃身躲開。
可是另外一個傢伙竟然拿出一把帶着針筒的槍對我開了一槍。
針筒刺在了他的胸口,他身體一顫,瞬間,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空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時許瓊根本就動不了,也說不了話,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完了,入室搶劫?
結果並不是他想的這樣,其中一個大漢背起了我,還有一個大漢子直接把他家門帶上。
兩人迅速的把許瓊帶出了巷子。
巷子口停着一輛黑色麪包車。
經過王阿姨家的時候,許瓊還聽到王阿姨在客廳說話的聲音。
許瓊很無助,想求救都求救不了。
兩個大漢把他塞進了麪包車裏。
讓他無語的是,麪包車裏竟然坐着一個我很熟悉的人,錢長勝!
這老東西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許瓊,竟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送你去楊教授那裏治療治療,等你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不反駁我了,再回學校上學,對外我直接說你生病了,把你送到了醫院治療,我很期待改造成功那一天。”
一個大漢笑道:“放心吧,送到我們楊教授那裏電電就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