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吳瑜氣憤地說道,“哼!是張智和吳主任這兩個王八蛋懼怕伯頓襲營,將我們當成禮物送給了伯頓!”
“嗯?誰是伯頓?什麼禮物?我怎麼聽得有點迷糊。”褚承澤摸着額頭,無奈地說道。
“你就別問了,反正我們是不想回張智的營地了!”吳瑜顯然不想再提起這件事。
褚承澤見她不願說,眼神自然瞥向蘇、寧二女,卻見寧馨低着頭沉默不語。
而蘇韻寒則是頭部微擡,目光清冷地仰視着傍晚的天空,好像被那裏的雲朵深深吸引,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女人還真是麻煩!褚承澤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瘋了,深吸一口氣苦笑着說道:“我總得知道營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決定接下來去哪兒吧。”
蘇韻寒這才收回目光,略作沉吟,向着寧馨說道:“小馨,你來給他講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吧。”
“好的,蘇姐。”寧馨點點頭,這才擡頭望着褚承澤說道:“褚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寧馨清脆的聲音在林間響起,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娓娓道來。
初聽之時,褚承澤還會時不時地點頭回應寧馨。
隨着他對事情的瞭解越來越深入,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整個人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語不發。
許久之後,不由被氣樂了,低聲罵了一句:“這個王八蛋!”
原來,在褚承澤被趕出營地的當天。張智隨後便帶領七、八個人,到林中獵食。
一行人正走進一片椰林,忽然對面迎頭走來兩男一女,3名外國人。其中兩名男人的身材魁梧,顯得非常壯碩。和他們一起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微微卷起的金髮下眼睛像海水般湛藍,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優雅,非常美麗。
張智幾人頓時眼前一亮,眼睛都直勾勾地望着這個西方美女。
“這裏竟然有如此漂亮的洋妞!”張智讚歎一聲。
“營地長,我看他們像是落單的倖存者。不如,咱們把她帶回營地?”旁邊的青年看出了張智的心思,慫恿道。
“馬三,你先去探一下這些人的身份,然後再做計較!”張智猶豫片刻說道。
“營地長,我不會英語啊!”馬三哭喪着臉說道。
“廢物!”張智很不滿意這幾名手下的綜合素養,心中暗自尋思以後一定要給他們報個補習班惡補一下英語。
正在這時,卻見那三個外國人正齊步向他們走來。
張智立刻挺直腰桿,臉上堆滿笑容,略顯紳士地用英語向他們打着招呼:“你們好,我叫張智,是倖存者營地的營地長,請問三位...嗯?”
只見那兩個西方男子直接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走過,絲毫沒有理會他伸出的右手。
而那個金髮美女則是嗤笑地瞥了他們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一顧。
“營地長,這幫鳥人太囂張了!把你當猴子耍了!”馬三狠狠說道。
“...”張智皺着眉頭斜瞥了馬三一眼,不知該怎麼回覆這個‘耿直’的跟班,心裏暗罵一聲:“你他媽纔是猴子呢!”
“是啊,是啊!探險隊的倖存者中哪有不認識咱們營地長的?”
“這三個鳥人一定是故意令營地長難堪的,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們!”其他幾人也跟着起鬨。
“住手!這片椰林屬於我們營地的範圍,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張智用英語喝止道。
金髮美女聽完張智的話,嘴角揚起,揶揄道:“這是誰定的規矩?”聲音如汩汩溪流,清脆慵懶。
“我!”張智說道。
“你是誰?”
“倖存者營地的營地長。”
“如果你明天就不是營地長了呢?”
“什麼?”張智一愣。
“呵呵,世事無常,說不好明天幸存者營地就會換一個營地長。”
“說什麼呢?”張智的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繼續道:“我告訴你們啊,想要摘這裏的椰果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還有別的選擇嗎?”
“或者加入我的營地!”
“也可以!但必須是我們的人當營地長!”
“我…尼瑪!”張智憤憤地罵了一句,眼看無法談攏,他手指點向三人,對手下吩咐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小心點,不要傷害那個洋妞!”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馬三心領神會地嬉笑兩聲,然後帶領七、八個人直奔那三個外國人。
這羣年輕人司職安保,平日裏跟隨白哲身邊,打架鬥毆的事情可沒少參與。此時又是以多打少,更加有恃無恐!
其中一個疤臉小夥子存心要在張智面前顯露高超的武藝,走過去徑直抓住西方人的衣衫,右手高高舉起,就要砸在他的洋臉上。
卻不料那個西方人閃電般瞬間出手,一把扭住疤臉小夥的手腕,使勁翻轉!只聽咔吧一聲,疤臉小夥哀嚎一聲,手腕竟直接被西方人扭斷。
這還沒完,一隻鐵拳緊接着錘在他的鼻樑之上,頃刻間鼻血呼呼噴涌而出!
這小弟裝逼不成竟直接被打臉!
張智捂着臉彷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怒吼一聲:“馬三,你他媽還等什麼?把這兩個人給我往死裏打!”
馬三也沒想到自己的兄弟這麼不爭氣,一出手就被人打的屁滾尿流,虧得自己天天在張智面前吹噓他們如何了得!
他心知這三個西方人絕非善茬,便立刻吩咐其他兄弟三人一組,將這他們分別包圍。
“打!”隨着馬三一聲暴喝,手下們一擁而上,刀子,棍棒,插眼,撩襠,組合着一齊招呼到這兩個西方男人身上。
這兩個西方男人畢竟人少勢孤,雖然勇悍非常,但也不能生出四臂,同時護住上下盤罩門。
不一會的功夫便看到他們雙眼紅腫,蹦跳地捂着褲襠直罵:“fuck,fuck!”
張智在旁邊看得是又好笑又皺眉,這TM…怎麼跟地痞流氓一樣!
看到手下們這麼‘能打’,片刻間便將魁梧的西方人打的哭天喊地。他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
但總感覺和他的理想中的保鏢,差着一段距離。
自己能依靠這幫人,開拓地盤嗎?
算了,回頭等白哲從總營地回來,再讓他好好訓練訓練這些人!
他心中這般想着,眉頭也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