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除惡了！
有那麼點意思。
吳中豪聽的出來。感覺這是張冰冰主動聊石家兄弟的重點，但這根本就不重要，誰都知道石明遠是什麼樣的人，張冰冰自然也應該知道，但她就是說！
那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似乎近在咫尺。張冰冰卻拉着談話的重心，不讓話題傾斜過去！
不知不覺，上菜了。
菜，隨便喫些，酒，隨便喝喝，主要還是談話。
關於石業地產的話題，真要是敞開談，一天一夜都說不完，隨便一件傳聞中的大事單拎出來，都夠說好長時間。
吳中豪逐漸明白因爲在林飛航來之前，張冰冰那番話，吳中豪以爲，今天張冰冰肯定是要站在林飛航的陣營，跟自己談的，是在幫林飛航說話。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張冰冰是在防止他吳中豪說錯話！
真正的重點依舊是林飛航能促使趙二爺出手的那些事，而張冰冰說了很多關於石業地產的事，卻繞開了這個吳中豪最關心的點。
她不想讓吳中豪再提這個話題！真的那麼恐怖嗎？！
這事兒一細想，吳中豪身上甚至有一種冷意。“那些事”是否可怕他不知道，但他從張冰冰的反應已經能夠判斷，如果自己聽了，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如果選擇錯了，就完了？！
連張冰冰都這樣認爲？這讓吳中豪在對待林飛航的問題上，內心不由變得更加謹慎。
閒聊得有半個多小時，林飛航似乎一直都是“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也提醒你了，說不說都行”的態度，對於張冰冰引導話題，也無所謂。
張冰冰卻是極爲謹慎的控制着談話的節奏。
吳中豪無法想像，張冰冰在認識林飛航後，到底是經歷過什麼見識過什麼,纔會變得如此。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在張冰冰眼中，林飛航說一不二！
林飛航！真的會讓她害怕！所以張冰冰要把今天這頓飯，變成純粹的閒聊？
“其實我覺得，石明遠遲早要出事，就算現在沒被抓，之後肯定也吳哥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女明星叫什麼來着，跳樓死那次網上都鬧開了……”
喝了些酒的張冰冰狀態正好。
“我記得，是叫什麼笑笑吧，演過什麼電視劇就前年的事吧,這事兒倒不是石明遠，聽說是他弟弟石一航，太過火了，把人逼死了。”吳中豪便道，他也還不算老，才五十出頭，記性好着呢，而且就是最近幾年的事。
“對，是叫什麼笑笑的，電視劇部古代戲，我還跟我女兒一起看過兩集。”張冰冰說着，笑容中很少見的出現了一絲譏諷。
她也是女人，所以閒聊這種事時，往往會更加感性一些。
“也真是夠人渣的，也不知道是被逼的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丟下去的，真夠瘋這事兒也是向家給擺平的，石明遠真是向家的一條好狗，能讓向家那麼護着。”張冰冰道。
“這事兒不是石一航。”林飛航在這個時候接了一句，先前閒聊他也會偶爾說一句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聽。
“嗯？”張冰冰扭頭看向林飛航一愣。
“不是石一航？”吳中豪也看向林飛航。
“是向龍飛，以及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那天晚上他們在酒店玩嗨了，內個王笑笑，當天在黑海市拍戲，就住那個酒店，人是給騙過去的，有中間人認識，逼的人家跳樓了。”
“人摔下去後，很快就被人發現了，照片被人髮網上了，沒瞞住，最後是石明遠讓人放出消息，把事情按到了他弟弟石一航頭上，傳言都針對石一航，算是給向家扛雷，但石一航當天也不在場，查不到他頭上，向家又發力平了輿論，就不了了之了。”
林飛航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其中操作細節倒是不必說，轉移傳言焦點，找人背鍋，這種事誰都明白該怎麼做。
“向龍飛他不是出國了？”張冰冰想了一下道。
她聽說過向龍飛，向家三代，有名的紈絝了。其實權貴大家族，一般是很少會培養出紈絝的，李雲龍那種不是紈絝，李雲龍是心理有病，並非沒本事。
向龍飛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紈絝，是向家老四的獨子，沒教育明白，屁本事沒有，十幾歲就開始闖禍，凡是瞭解大家族圈子的，對這位都會有所耳聞。
之前那些年，向家的很多“笑話”，都出在他身上，最近兩年纔好，聽說是出國了，就沒消息了。
“是出國了。”林飛航瞥了張冰冰一眼，道：”就因爲這件事，他在王笑笑墜亡的半個月後就出國了，說是出國深造了，實際上是向家放棄他了，一次次不知悔改，送出去的，在國外給他準備了信託，夠他活，但不允許他回國。”
“是這樣啊。”張冰冰愣神聽着，反映一下，笑道：“石家兄弟真不愧是好狗,我還真沒說錯。
“小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吳中豪的聲音突然傳來道。
“我查過啊。”林飛航看向吳中豪，微笑道。
“查過？”吳中豪唸叨了一下這兩個字,這又讓他想起了，林飛航似乎知道很多事，有些事在吳中豪看來，林飛航能知道，那是不可理解的。
關於徐振源的那些事這樣。什麼笑笑的這件事也是。這件事當初鬧上網，輿論那麼大，但哪怕圈子裏，也沒傳出絲毫關於向龍飛的流言，就扯不上向家，都傳言是石一航乾的，石一航玩的花玩的大也是衆所周知，所以聽了傳言的人也都相信，就是他！
在這種基礎上，怎麼會去查到向龍飛頭上？
還查的那麼清楚？還是說是因爲調查向龍飛，所以查到了他幹過這件事？可爲什麼調查向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