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靈機一動,這不會都是承王一手操盤的吧?
江承從來不管電競圈的八卦黑料,這回居然爲安十下這麼狠的手?
他該不會真的喜歡小十了吧?小十人美聲甜,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沒有心機……一想到這裏,蘇星河心裏五味雜陳……
蘇星河:tat我的大神你冷靜啊,可別被小十的表面欺騙了!
……
安十打開電腦,剛上yy,就發現自己頻道里可熱鬧了,
蘇星河、念之贇、江承,他們都在這裏。
安十有點受寵若驚地說道,“你們怎麼了?”
“那個,小十啊,你最近沒事少上網啊,也少出門,知道嗎?”念之韻小心翼翼地說着,今晚醬梓那架勢太可怕了,網友們也很嚇人。
醬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些腦殘網友母性心理突然爆棚開始瘋狂安慰她,直播間逐漸喫瓜的人越來越多,在氣氛的烘托之下,開始有許多人自發去人肉安十,還有人順着她的ip,查到了她住在那個小區,甚至把她的照片也搜出來了,還說出了她在那所研究院學習。
念之韻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要不是蘇星河攔着,她現在就已經到了安十家。
“對啊,小十,有事情你記得給我們打電話。”蘇星河苦口婆心勸着。
安十莫名其妙的,蘇星河和念之贇平常在一起不打起來就不錯了,今天居然統一戰線了?
“咳咳——”江承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們,他們這兩個人太反常了,反而會被安十察覺。
“那什麼,小十,我明天還要工作,我先去睡了。”念之韻話音一落,直接退出yy,緊跟着蘇星河什麼也沒說也走了。
他們今天怎麼這麼異常?
“早點睡。”江承輕聲說道。
安十樂呵呵地笑着,今天的大神也很異常,異常溫柔。
今晚指不定能夠做個美夢……
……
安十睡覺睡到半夜,總是覺得外面有很多人的腳步聲還參雜着許多吵架的聲音,聽得她心煩意亂,耐着性子翻了幾次身之後,最終還是爬起來了,藉着手機微弱的光躡手躡腳走到玄關口。
“喵——”小承呈攻擊狀,弓着背對着門口呲着牙,聽見腳步聲轉頭看了一眼安十,然後突然衝到門口,兩隻小爪子一直扒着門,撕牙的聲音越來越兇。
外面……怎麼了?該不會是小偷吧?還是變態?或者家庭矛盾打起來了?
安十不敢吭聲,也不敢開燈,躡手躡腳往前把小承抱起來,一人一貓咪都緊盯着大門口。
“誰在外面!?”安十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突然大吼了一聲,小承跟着附和着“喵”了一聲。
外面沒人迴應,但腳步聲越來越遠,吵架的聲音也消停了,直到徹底安靜。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安十忍不住打了個抖。
這大半夜的又是腳步聲又是吵架聲,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外面又開始敲門,嚇得她一動不敢動。
“安十。”一聲溫柔的呼喚把她從恐懼里拉出來。
“嗯。”門外的人輕輕應着。
安十大腦一片空白,聽見這個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把門推開。
一推開門冷空氣一涌而至,凍的她沒忍住吸了吸鼻子,江承喘氣的聲音很重,她擡眼一看,他額頭上滿是汗,再往他身後看一眼,他家的密碼鎖的屏幕都碎了,門上有許多紅色馬克筆畫的塗鴉,寫滿了“小三”、“垃圾”、“滾出電競圈”之類的字眼。
大神是被仇家追上門了?上次念之韻也沒說起他有仇家啊。
“大神,你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安十說完側身讓出一條道,“要麼進來坐一坐?”
他最近誰也沒得罪,就是遇見了面前這個小傢伙而已。
他還沒吭聲,餘光掃到電梯裏突然冒出來的人,他趕忙摁着想出門的小傢伙。
安十還以爲江承只是摁着她腦袋玩,直到看見一個水瓶“砰”的一聲砸向了他的腳下……
她愣了一秒鐘,下一秒她奮力想要衝出去,他卻死死地不肯鬆手。
“你考慮過dl的聯名款一百萬是誰買的嗎?都是你的粉絲買的!你現在一心不想着怎麼拿冠軍,還護着一個垃圾,你太讓我們粉絲失望了!”丟水瓶的那人狠狠兇了一句就跑了。
安十聽着覺得情況不對勁,護着一個垃圾什麼意思?
“大神?”安十看見地上有張寫着“安十渣女”的紙,腦袋裏忽然炸開了,再注意到江承的另一隻手一直背在後面故意躲着她。
“怎麼回事?”安十低頭看他手的時候,看見地上全部都是寫滿了髒話的紙,而每一張紙上面都有自己的名字。
她懵了。
她伸手抓住江承的手腕,想把他的手心硬掰開,可他偏偏緊緊握着。
江承拗不過安十,又怕她看見手心裏的照片,情急之下直接把她緊緊抱住了。
“沒事沒事。”他輕聲安慰着,輕輕拍着她的背。
安十剛到一絲放鬆,眼睛隨處一瞟,就看見角落躺着一張黑白照片,她一眼認出那是自己的照片,眼睛下面還有兩行血淚,照片正中間用鮮紅的字跡字寫着不堪入目的污穢字眼。
她手一抖,臉色突然煞白,整個身子緊繃着,只敢把整個腦袋都埋進江承的懷裏,平常覬覦已久的懷抱,沒想到第一次擁有居然是在自己這麼狼狽的情況下。
“沒事了。”江承低頭看她連鞋都沒穿,一把她抱起來,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可憐,她顫抖着嘴脣,雙眼不停地眨着,好似下一秒就會嚎啕大哭起來。
安十隻是不停地顫抖着,想哭也發不出去聲音,生怕會被別人找到自己。
江承怕那些黑粉再找過來,抱着她進門後把門關上了。
沒多久警察來了。
警是江承報的,畢竟專業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今天這些黑粉就敢過來貼小廣告還敢破門,那麼萬一明天他們就提刀過來了怎麼辦?
安十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吭,也不哭,就是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