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之後,安十看見的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
這麼說根本沒走錯?她也沒猜錯?
大神真的不是電競大神,而是霸道總裁?
安十的頭有點暈,她追了這麼久的大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叔叔阿姨好,我來接爺爺。”安十說着把水果遞上前,然後小步伐一直挪到爺爺身邊,貼心地挽着他的手臂。
爺爺拍了拍安十的手背,江家一家人站在邊上,看着她都是滿臉的笑容,她總覺得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小十,阿承人很好的,你們既然是鄰居要互相扶持啊。”奶奶難得清醒,握着安十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奶奶還不知道能陪你多久。”
“奶奶,不會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安十怕奶奶心裏不安,每一句安慰她的話都說的極其認真。
“汪——”突然的狗叫嚇安十一跳。
小承從安十懷裏跳下去,小小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露出尖銳的牙齒,貓爪也緊緊扒着地面,果果一條一百四十斤的藏獒一走出來,小毛球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撒腿就往裏面跑。
“誒?小承!”安十大聲喊着,但小承已經沒影了。
“果果!果果,你別追人家!”江承也大聲喊着,但果果也沒影了。
“喵——”
“汪——”
小承越是跑,果果就追的越歡快,它估計這隻小貓在跟自己鬧着玩呢。
“喵——”小承被足足追了好幾分鐘,圍着人羣繞了好幾圈,才繞到安十的身邊,她一把將小毛球抱起來,它還在發着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果果。
估計是小承被嚇傻了,它嘴裏突然發出“撓你”這樣的發音,當場的人還是第一次聽見貓講人話,都驚呆了。
這還不是最驚人的,小承突然從安十懷裏掙扎出來,縱身一躍到了奶奶的身上,奶奶看着小傢伙毛呼呼的可開心了。
“喵——”小承又叫着,這回發音聽起來像極了“奶奶”。
江承蹲下抱住果果的脖子,開玩笑說道:“快送它去上清華吧,別耽誤孩子。”
安十換做平常早就跟江承頂嘴了,但這次是在他家呢,她哪敢頂嘴。
“汪——”果果好像聽出來了江承在誇獎別人,喫醋似得衝着小承喊着,小貓咪沒被嚇到,反而安十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沒注意到身後有個小臺階,突然踩空摔在了地上。
“安十!”江承上來就直接把安十抱起來往邊上的涼亭走去,“摔到哪了?”
小承看見安十摔倒了,不甘示弱地喊着“喵(撓你)——”
一貓一狗的叫聲此起彼伏,場面根本不受控制。
最終這一貓一狗的戰爭,以果果被關了房間裏爲結束。
但安十就遭殃了,她摔倒了膝蓋,腳還扭傷了,江家的家庭醫生過來過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但顯然是不可能再把車開回去了。
“還疼嗎?”江承心疼地皺着眉頭。
安十一下沒忍住,伸手摁着他眉心皺起的地方,“皺眉幹什麼?我沒事,不疼了。”
江父偷偷跟管家說,“準備一點下午茶,再準備一下晚飯。”
因爲她不能走動,江承還給她拿了一個推車過來,她明明只是摔傷了而已,但看起來像個殘疾。
“喵——”小承一直死死盯着果果的房間,安十抱着它過去看了一眼,房間裏都是果果平常玩的玩具,這一間房比她整個家還大,門口裝了一個鐵柵欄,不算很高,但狗狗是跳不出來的。
“喵(撓你)——”小承發着這樣的聲音,而且越聽越像。
安十有點懷疑自己家的貓是人變的。
“行了,你別叫了果果出不來的。”安十說話的時候,果果正撕咬着自己的玩具。
小承瞪着大眼睛還往裏瞅着,一聽“出不來了”,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突然就從安十的懷裏跳了出去,正好跳在果果的房間裏面,小爪子用力拍了它一下,等果果反應過來,它又跳出來。
跳出來就算了,它還在門口觀望着。
“汪——”果果大叫着,可又出不來,過了一會它又去玩自己的玩具了。
安十想抱着小承,可奈何她現在坐在輪椅上沒法去追它,江承和奶奶他們一靠近,它就又跳到果果房間裏拍它一下又跳出來。
這個鐵柵欄對果果來說是跳不出來,但對小承來說是輕而易舉。
安十是真的後悔把它帶出來了。
還好叔叔阿姨現在正陪爺爺奶奶在花園裏聊天,沒看見這一幕,不然她都不知道晚上還怎麼在這裏喫飯了。
“行了行了,別欺負果果了。”安十無奈地說着。
小承偏偏不肯,就是要跳進去,拍果果一下,然後跳出來,等着果果氣急敗壞地吼着。
一開始果果還是吼着,後來就在撕咬鐵柵欄。
皇天不負有心人,鐵柵欄上面的栓子被它咬開了。
“喵——”小承慘叫一聲,這一貓一狗又開始了瘋狂追逐模式。
安十深深嘆了口氣,往門口看去的時候,叔叔阿姨也正好看着她,爺爺奶奶也看着她。
“對不起啊,小承在家裏很安靜的,今天出來不知道是怎麼了……”安十尷尬地解釋着。
江父笑着說:“沒事。”但果果是大型犬,他怕傷到小貓咪了,所以還是讓人把它牽出去散步了。
果果一被牽走,小承就踩着小貓步回來了。
“喵(奶奶)——”小承跳在奶奶腿上撒着嬌。
“誒~你來了啊。”奶奶說着把手中的小餅乾給它吃了一點。
四位長輩在花園裏聊着天,江承陪着安十到處走了走,參觀參觀。
“你姓江,那江氏……?”安十趁着周圍沒人,偷偷問着。
“嗯,是我家的。”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啊!?”
“你也沒問我啊。”
“不對啊,之韻也沒跟我說,你家這麼有錢,圈內的人都不知道嗎?”
江承隨口說道:“因爲我不想聽家裏的安排,過一眼望到頭的日子,所以我十三歲就出來闖蕩了,爸爸爲了讓我能放手一搏,就幫我隱瞞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