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故意放火?故意傷人?故意破壞財產!?
安十冷冷地扯着擡頭看着,“我能知道舉報我的人是誰嗎?”
難道是尹婉兒!?她做的還不夠嗎?到現在還要在這裏補一刀?
門口的警察對視了一眼,舉報的人也沒有匿名,他們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拿出了記錄。
當“江承”這兩個字出現在安十眼裏的時候,就像是一把刀扎進了她的胸口,並且狠狠在心窩裏挖了一刀。
好疼……
疼到就連哭都哭不出來。
疼到她麻木,甚至有點想笑。
原來江承根本就沒有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在他的眼裏,火是她故意放的、尹婉兒是她故意傷的、破壞的財產也是她故意的,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尹婉兒纔是最無辜的。
所有的錯誤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
原來在江承的眼裏,安十的話都是假的,他根本不信。
她就是一個罪人。
呵呵,可笑。
安十低頭笑了笑,側着身子讓警察走進去了。
他們在各處到處翻找着,整齊的屋子沒多久變得亂糟糟的一片,她懶得去阻止那麼多了,他們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懶得去思考,也懶得去計較。
她織了一半的毛衣被翻了出來,裝着毛衣的禮品袋被仔細檢查了一遍,毛衣也被檢查了一遍,就連針上面也被細細檢查了一遍有沒有血跡之類的。
她的衣帽間、梳妝檯、浴室、陽臺、牀底,貓窩……無一倖免,全部都被仔細查找過。
最後,他們看了安十的包,裏面的東西被全部抖了出來,就連它的卡包都被徹徹底底地翻了一遍。
警察看着包裏幾乎都是空的,他們詭異地看了她一眼,她神色淡然,只是抱着小承在輕輕順着它的毛。
本來安十就不喜歡包裏有很多東西,最近在江家都沒怎麼出門,包裏空是正常的。
緊接着她的手機也被翻了,最後在她包包裏的夾層裏,發現了一把小鑰匙。
這是一把她都沒有見過的鑰匙。
而且被藏在包包的最裏面,而且是一把單獨的鑰匙,並且很新。
根據警察的核查,發現這把鑰匙,就是被燒的那間房間的要是。
安十看見這一幕,眉頭皺了皺,她根本不知道這鑰匙是哪裏來的。
警察也根本不問這鑰匙是那裏來的,他們就會認爲,這把鑰匙就是證據。
警察對視着互相在說着什麼,但是她滿腦子都在想着鑰匙的事情,根本沒仔細去聽他們說什麼,咬了咬脣,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觸過這個包的人。
是誰動了自己的包?難道是傭人嗎?不對啊,回來開始傭人就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那麼難道是……
錢小萍的丈夫!?
那個男人一直不肯接錢,把信封往包裏推着的時候,放進來?
難怪她走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那麼難看。
呵呵,真是搞笑。
安十還以爲男人是因爲不好意思接受,卻沒想到藏得這麼深啊。
原來如此啊。
“這鑰匙是關鍵性證據,我們會拿回去檢查上面的指紋,另外我們之前問過了,別墅裏的人都說是你進入了房間後,火災才發生的,所以現在需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警察把鑰匙放進密封袋裏。
什麼!?別墅裏面的傭人?呵呵,都指證我?安十冷冷地笑着,那麼躺在病牀上的錢小萍,能不能指正她男人把這把鑰匙放進了我的包裏呢?
安十閉了閉眼睛,瞬間心死了。
她還以爲自己在江家就算不得人心,最起碼也不會讓打架討厭吧,但是沒想到原來傭人們這麼討厭他,都“指證”她。
原來在這棟別墅裏面,沒有一個角落裏能容得下她,沒有一個人把她看在眼裏。
“安十?”警察已經連着喊了她好幾聲,“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安十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她扯了扯嘴角,“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想打個電話,不會耽誤你們太久,也不會離開你們的視線範圍。”
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的厲害,她走到牀邊,到處找着自己的手機。
“不用了,我們給你五分鐘。”警察們說完之後退到了房間外面,但是怕她會有過於激烈的行爲,所以沒有把門關上。
……
五分鐘就五分鐘,五分鐘也夠了。
安十沒有去撥通江承的電話,她不敢打,她害怕打過去又是不服務區,這樣的話她整個心態會崩潰的,那倒不如別打。
她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她本來以爲自己根本不會撥通這個號碼。
但是沒辦法,安十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喂。”安十很喜歡這種,電話響一聲就被接起的感覺。
……
醫院裏。
“請問誰是尹婉兒的家屬?”護士從手術室裏出來。
江承從窗口走過去,“現在病人什麼情況?”
“病人情況比較危險,需要進行手術,現在需要家屬簽字,還需要了解病人的病史。”
病史?江承皺着眉頭,他既不是家屬,也不瞭解她的病史,就只能找尹碩了。
江承正準備讓護士把尹婉兒的手機拿出來,不遠處傳來了電梯開門的聲音,還有尹碩的聲音。
“可算是找到了。”
江承心裏莫名一震,看着尹碩的眼神有些疑惑。
“先生,您是不是尹婉兒的家屬?”護士着急地又問了一遍,“現在病人的情況很危險,需要儘快簽字手術。”
“你好,我是尹婉兒的家屬,她是我妹妹。”尹碩把話接了過來。
護士便不理會江承了,和尹碩開始溝通了起來。
等尹碩簽了字之後,護士又纔回到了手術室裏面。
江承這纔開口問:“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嗯?不是你讓你們管家通知我的嗎?”尹碩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你也是,我妹妹在你家出事了,你都不自己通知我,讓你的管家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