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江總不正常,你們也跟着不正常嗎?你以爲我願意去打擾他嗎!?”話才說完,蘇星河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反手直接把她摁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念之韻突然瞪大了眼睛,這算怎麼回事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嗎?就連蘇星河都要幫着江承了?
“你在這裏吵,不怕小十被你吵醒嗎?”蘇星河壓低聲音說着。
蘇星河這說話的聲音又撩又欲,感覺根本就不是在提醒念之韻,奈何她的嘴巴被捂住了,這回就算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就只能惡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你還想再說什麼的話,我們可以去休息室去坐一坐,好像承王也在往那裏走着。”蘇星河輕輕說着。
他可能自己不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在念之韻眼裏都是在撩撥她啊。
說完蘇星河見念之韻不說話,就直接帶着她往休息室裏去了,但是三人並沒有繼續說話,因爲江承進了休息室之後又到了更裏面的房間裏,兩人都在外面都不好打擾。
“哼,什麼臭男人!擺架子!”念之韻雙手叉腰,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站在沙發旁邊。
“坐。”蘇星河拍了拍身旁空的地方,輕聲安慰道:“現在小十突然這樣,你又突然說了這麼多事情,承王心裏可能有些接受不了吧,你也要讓他靜一靜。”
別說是江承了,就連蘇星河都有些接受不了,安十居然還經歷過那種事情。
事已至此,念之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冷靜了一下,心中想着:就算事情有巧合在裏面,但還是要怪江承沒能好好保護小十……但退一萬步講,他也是絕對不會傷害小十的……
……
病房裏面。
艾希坐在牀邊,看着病牀上的安十,有點心疼這個孩子。
她嘆了口氣,從隨行醫藥箱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裏面一粒黑色的藥丸給安十喂進去。
剛剛餵過藥,江承從病房裏的暗門裏走了出來,這是休息室連接着病房的小門。
“已經餵過藥了,不過只能維持三個小時的樣子,可以嗎?”
“嗯,可以。”江承走到病牀旁邊站着。
艾希拔掉了安十手上的輸液管,江承上來把她抱了起來。
艾希揹着醫藥箱跟在她的身後,與其等着江承打電話像催命一樣催着她,那倒不如在身後跟着更方便。
安排好的車子已經在醫院門口等着了,江承抱着安十坐在後座,關好車門之後,他還讓何伺好好招待一下念之韻和蘇星河,他們倆都辛苦很久了,隨後才離開了醫院。
艾希坐在副駕駛上,上車口就撐着腦袋看着手機。
車子開的很慢,爲了不讓安十的身體有顛簸的感覺,司機開車一直都保持着平穩。
江承把她抱在懷裏,讓小傢伙的身子可以緊緊靠在自己身旁,他感覺到她的髮絲還透着被火燒過的焦味,他心裏止不住揪了起來,觸摸着她髮絲的指尖都忍不住地顫抖着。
“不用怕了,現在你不用害怕了。”江承緊緊摟住安十的身子,嘴脣抵着她冰冷的額頭,“有些事情從哪裏開始,就應該要在那裏結束,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但是安十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安靜地依靠在他的懷裏,臉色白的可怕,嘴脣更是看不見一絲血色,就像一個精雕細琢的洋娃娃,好看但是沒有生氣。
江承的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左手,只有清楚感受到她的心跳脈搏,他才能覺得心裏安心了一些。
“會好的。”江承的嘴脣從額頭落在鼻尖,最後觸碰着她的嘴脣,“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無事,也不會影響你喜歡做的事情,會讓你好起來的。”
兩人原來那麼早就有過遇見的機會,但是硬生生錯過了那麼久。
這個小傢伙估計現在還沒發現,那個舉報了販.毒團伙的人,現在已經是自己男朋友了吧。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餘生還有那麼久的時間,江承不打算放她離開,也不允許她再離開了。
更不能忍受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安十。
同樣的……江承也不能忍受安十這麼戒備他,故意疏遠他,甚至是害怕他……
這件事情從那裏開始,就應該在那裏結束。
那麼她曾經把他當作是救世主,是她的信仰,那麼從今以後他也會一如既往。
車子停下了,司機走過來把車門拉開。
他低頭,第一時間護住了安十的眼睛,害怕突然的強光會讓她不舒服。
“江總,到了。”
“嗯。”
江承應了一聲,小聲跟安十說:“小十,我們到了。你相信我,這次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安十不喜歡沒有迴應,所以江承所做每一件事情都要跟她說,哪怕她現在聽不見。
……
安十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但腦海裏卻覺得有很多聲音。
幽閉的暗室裏,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破舊的凳子。
桌子上的陽臺發出微弱的光芒,卻是這間房間裏唯一的光源了。
“名字。”
“年齡。”
“爲什麼要推尹婉兒下水?”
“爲什麼要故意縱火?”
“爲什麼要破壞江家的財產?”
“爲什麼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故意縱火,還故意傷人!”
“不說話也沒用,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還有人指正你。”
警察用着審訊的口氣一遍遍問着,問的安十幾乎要崩潰了。
疼……
從腦袋開始,一直到心臟,還有後背,全部都在疼着。
安十低着頭,身子忍不住地顫抖着,可手腳都被銬住了,她就連想要抱住自己都沒有辦法。
頭好疼,身子也好疼。
意識越來越模糊,昏色的檯燈刺得眼睛生疼,就像回到了小時候的那次。
被關進拘留所的時候,每天都會被審訊,販.毒這件事情真的太嚴重了,那段時間恰好又是國.家嚴查的一段時間。